第七十六章 髒兮兮的洛娜
“問題當然是越多越好，越多問題，我們就能瞭解僱主越多，就能更好幫助您解決需求！
我們律師知曉許多秘密，但是優秀的律師往往能將秘密忘記，就算忘不了也會永遠藏在腦子裡！”
馬特又接著道：“你們韋恩集團有不少的優秀律師，但我說實話，他們思考問題還是不夠細緻，您不找他們反而找我們，絕對是找對了。”
克來恩看著眼前如此專心推銷自己業務的馬特，也是有些啞然。
“哈哈...”突然，克來恩笑出了聲。
“怎麼了？”
“沒什麼，我想到一件很好笑的事兒。”
克來恩他剛才在思考一個問題，馬特擁有超級聽力，那近乎於東方修仙小說中的‘神念’，能不能幫助他開車。
對，克來恩腦海裡想象著馬特不斷側頭，去聽周圍一切路況。
透過超強感知，感受是紅燈還是綠燈。
那畫面確實有點搞笑。
“克來恩先生我是專業的律師，你若是和其他人一樣覺得我是瞎子，就懷疑我的業務能力的話，那隻能說您看錯了，我一共接受132起桉件，其中刑事桉件48....”
馬特以為克來恩有些歧視他的盲人身份，開始了自我具體介紹。
企圖透過話術，讓克來恩這個大金主相信他們的業務能力。
“好了，我既然選擇你們事務所，那肯定是相信你們。”
“感謝您的信任！”
克來恩遞出簽好字的支票，遞給了馬特。
雖然馬特看不見，但是他能透過墨漬的痕跡，感知到紙張上的‘文字’。
“1..張支票？我還以為您要給我一張銀行卡呢。”億字未曾出口。
馬特險些自己悍跳狼人，把自己的超能力暴露。
“我還以為你要說1億呢。”
“我又看不見，你簽了一個億的支票？”
雖然早有準備，馬特現在還是被克來恩的操作給震驚到了。
“我們的提成比較低，但您這錢基數太大，我們幾位負責專案的人員也能賺到好幾百萬...”
“在原本基礎上額外轉三百萬給你們吧。”
“三...三百萬？”馬特結巴起來。
“你們公司不是有三個創始人嗎，一人一百萬，我估計以後公司起來了，還會需要你們幫忙什麼的。”
“我們一定會提供好的後續服務！”
克來恩暗道：“管你夜魔俠晚上懲奸除惡多麼英雄，不也現在低聲下氣客氣無比，就差給克來恩按摩捶背哄著了。”
想來也是，人活著無非柴米油鹽醬醋茶。
超級英雄難道就不是人了？超級英雄就不吃飯了？超級英雄拉屎還不是要買紙來擦。
談成了克來恩這一單，馬特他們事務所這半年不開張，一開張就夠吃十年，甚至是半輩子。
“一切事宜我都會處理好的，我能最後問您一個問題嗎？”馬特看著克來恩，那空洞的目光，透過墨鏡，意外與陽光重合。
某一瞬間，馬特彷佛恢復了光明，像是個正常人在盯著克來恩。
“你問，你問完了，我也問你一個問題。”
馬特搖頭訕笑一聲，克來恩的話像是一個孩子在和人抬槓，像是嘴裡唸叨著“你打我，我也要打回來”的孩童一般。
“你是怎麼知道這車是租的。”馬特問道。
他已經很努力包裝自己了，就差說自己是地獄廚房第一金牌律師了。
“你這坐姿不像是坐在公司的車裡，像是坐在刑具上一樣，生怕多往後坐了一點，就會壓壞了這車的座墊似的。車內的隔板這些使用也不熟練，你也有些坐立不安，綜上所以我得出了結論。”
“竟然是因為這個...”說到底還是馬特沒錢沒底氣，畢竟這車價格相當於三分之一個事務所了，事務所目前很困難，車被弄花了一點，就夠他頭疼的了。
“有錢了換個賓利或者勞斯來斯吧，這車後座太擠了，腳都伸展不開。對了，把我送到曼哈頓第五大道。”克來恩按動隔板通話按鈕。
正在打瞌睡的弗吉·尼爾森嚇了一跳，直接按在了汽車喇叭上。
弗吉剛想發起床氣，卻發現自己好像在談業務。
“弗吉，開車送克來恩先生去曼哈頓區第五大道！”
“現在可是晚高峰...”
“弗吉！”
馬特正要說業務已經談好了，但若是因為這話弗吉而改變態度，就會顯得兩人不專業，顯得格局很低，這是商務會談的大忌。
就在馬特猶豫之際，克來恩遞出一小沓美金，塞到副駕駛位置上。
“開車，我昨晚沒睡好，我要去放鬆放鬆。”看了眼手錶，克來恩說道：“七點前到的話，再獎勵你1萬。”
“收到！專車司機弗吉很高興為尊敬的克來恩少爺服務！請您繫好安全帶，我們馬上就要出發了！”
“你這同事還有兩幅面孔？”克來恩對著馬特說道。
馬特無奈搖頭：“他生活中也這樣，賤兮兮的...”
以安全平穩著稱的沃爾沃，此刻卻爆發了野獸般的嗡鳴聲，油門踩到底，弗吉為了獎金，開始拼命。
.............
一記漂亮甩尾，輪胎印烙在油柏路上。
克來恩將錢交給馬特，隨即下車。
“這是我電話，歡迎克來恩少爺隨時呼叫，我隨叫隨到給你充當私人司機！”弗吉搖下車窗，對著克來恩興奮道。
“哎...”克來恩難得感受到了不適，搖著頭往地獄火俱樂部走。
“弗吉別說了！”馬特敲了敲車門，來到副駕駛位置。
“要是能每天開車賺這麼多錢，誰還搞律師事務所啊！”
“業務談得如何了？”
“回去了和你詳談...”
...........
地獄火俱樂部與紐約的繁華喧鬧不同，這裡只能用兩個字形容——“奢華”。
在寸土寸金的紐約，地獄火俱樂部卻將地盤擴得很大。
外部綠植豐富，還有專門移栽的特級樟樹種在各處驅趕蚊蟲。
花園區域這裡本可以建一棟大廈，一棟純價值就數十億美金的大廈。可是他們卻將空地用來做成花園，只為增添一點氣氛。
隨手可見的路邊擺件，都是價值數十萬，俱樂部內部的部分裝飾品單拎出來都是拍賣級別的藏品。
他沒有誇張的巡遊保安24小時到處巡邏，但是暗地裡已經有無數防盜和治安手段。
可，就算是無有表面防護，多數路過這裡的人也只是遠遠看著，多數人不敢靠近過來，那是一種天然的自卑，沒有錢彷佛就沒有資格進入這裡。
當然，少部分企圖零元購的嘿人槍手除外。
他們一般衝到外圍草坪，喊了一句“媽惹法克”之後，剛一掏出槍，就會被暗哨果斷解決。
“還是紐約好，哥譚一股子煤油煙燻的味道，這裡的妹子屁股翹玩的開...我要去找劉玥..嗯？”
克來恩邁步進入俱樂部內，接待侍者還未出現。
鍋碗瓢盆，砸在地面的咣噹響聲，開始不斷傳出。
這些金屬物品嘩啦啦砸在地上，聲音惱人而刺耳。
“滾開你這個變態！”
“臭婊子，我要撕開你的嘴！”
一道熟悉的聲音傳入耳中。
“洛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