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教會
克來恩就這樣出現在死射眼前，而後有這樣消失不見。
眼前這個男人出現的如此突然，卻對自己如此瞭解。
死射在半年前，他的存款還有幾百萬美金。
可是為了自己的女兒，他不能去進行違法的行為，一旦自己再度被抓進監獄，自己的女兒就會被安排進入托管中心。
他從小在那種地方長大，他知道那地方的充滿了暴力和早熟的澀情。
死射絕對不會讓自己的女兒進入到那樣的地方。
他愛自己的女兒，但他要找個正經工作實在是太難了。
作為哥譚的金牌殺手，他有太多的桉底，想要進入安保公司，也會被直接pass。
拿起手中的名片，死射呢喃道：“克蘇魯資源回收公司？一個垃圾場公司？會需要我這樣的傢伙？”
若不是克來恩展現了自己的某種氣度，讓死射感覺到了他的不凡，說不定死射會直接丟掉這名片。
“看來我們要搬家了...”
死射俯下身子，抬手摸著女兒的頭頂。
...........
穿梭在城市間的懸浮列車終於停靠在一處人跡罕至的郊區。
這裡是終點站，放眼望去，視野盡頭就是一處水壩荒地。
而周圍堆積著老舊的洋房，像是些牢籠一般的筒子樓，讓人感到壓抑和不安。
一間教堂立在不遠處，還有一兩個信徒正拿著聖經，朝著教堂走去。
“根據線索，老哥你就在這地方，讓我看看這地方到底有什麼不同。”
克來恩沒有聯絡上布魯斯，這讓他感覺不妙。
作為哥譚的智商天花板之一，蝙蝠俠的規劃統籌向來是頂級的。
可是他卻在尋找這貓頭鷹議會途中，突然消失不見，克來恩還是心頭擔心。
下了輕軌，克來恩漫步在這被白雪覆蓋泥濘的街頭，周圍的屎尿屁味道實在是撲鼻。就算是白潔的大雪，也蓋不住這裡的臭氣。
“先生，行行好...”
一個穿著破爛衣服的流浪漢哆嗦著朝著克來恩走來。
克來恩沒有理會，也沒有刻意躲避。
他知道自己穿著一身昂貴的羽絨服，手上的鑽石百達翡麗也過於顯眼了一點，但這都不算是問題，他懶得偽裝。
“先生？”
流浪漢大膽上前，抬手拍了拍克來恩肩膀。
一股粉末被他吹了吹，撲向克來恩面門。
“額！”克來恩發出冷哼，身體脫力朝著一側倒下。
流浪漢面露喜色，扶住了半暈厥的克來恩將其拉拽向巷落。
“該死的，這傢伙怎麼像是一頭牛一樣強壯，我拖不動他，勞倫！過來幫忙！”
一個嘿人走出巷落，鬼鬼祟祟看了一眼四周，然後上前和流浪漢一起拉拽著克來恩往巷落內走去。
不多時，他們來到一處木門前，幾次富有節律的敲擊後，木門開啟。
一個同樣渾身臭氣的男人伸出手，將克來恩拉拽著超屋內走去。
“噠....噠噠...”克來恩靴子腳後跟砸在了地板上，發出啪嗒聲音。
這三人一同拖著他，只感覺費力無比。
“這傢伙怎麼這麼重！”
“不知道，肯定愛健身吧，到時候把他這器官能賣的都賣了，我們賺點錢。”
“也好，先摸一摸他的兜。”
就在這時候，周圍的燈突然熄滅。
幾人感覺手上一輕，克來恩已經出現在了門口位置，取下了照明的煤油燈，打量著四周。
“這小子醒了！趕緊過去弄死他！”
克來恩卻道：“你們真是讓人失望，原來是一群普通的混混，我還以為你們和那個組織有關。”
“什麼東西！這小子迴光返照出現了幻覺？他在說什麼！”
三人舉起匕首朝著克來恩快步走來。
下一秒，一道白色虛影出現在他們面前。
一道白煙升騰而起，下一秒白煙匯聚成一道骷髏人形，手舉著一把造型前衛的步槍，對著幾人。
“骷髏步兵？！”
幾人還未反應過來，就被一串密集的白色子彈打成了蜂窩。
“砰砰砰！
！”
“法克！”
屋內瞬間安靜了下來，角落裡還有一些癱倒在地的外地遊客。
“真是想不明白，哥譚這環境，為什麼每年還有這麼多人來哥譚旅遊啊，這不是嫌腰子多了嗎？”
克來恩隨手丟了個治療術，下一秒就推門而出。
卻正好嗅到一股熟悉的味道。
“名貴的男士香水味，布魯斯不會在蝙蝠俠狀態下噴塗香水，應該是貓頭鷹議會成員身上的香水味道。我要去看看這群傢伙到底有多會算計！”
...........
教堂的鐘聲響了。
紅日高掛，教堂內人雖然不多，但是一股溫暖卻彌散開來。
克來恩來到懺悔間，他問道：“神父，我感覺我有罪。”
神父輕聲道：“世界上的每一個人都有罪，只要他虔誠禱告，不斷反省並且改正，罪孽就會消失。”
“哎...”克來恩頓了頓：“我是個異食癖患者。”
“這不算是什麼罪孽，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天生選擇。”
“可是我是個素食主義者，但是因為異食癖我愛上了吃肉，而且我自認為自己是嘿人，但是我認知偏差，我某種程度上是個白人，可是我靈魂裡又是個黃種人。”
神父有些愣住了。
他不知道buff原來可以這麼疊加。
“你....”
“神父，我有個秘密要告訴您，您能湊近一點嗎？”
神父點點頭，湊近了木板隔窗。
“噗！”
一聲輕響後，弗來迪的虛影竄出，抬手捏住了神父的心臟。
他頓時感覺呼吸苦難，幾乎下一秒就會缺氧死去。
“不要緊張，好好回答問題就不會死...”克來恩冷聲道。
神父無法回答，只是艱難點頭。
“你們的基地在哪裡？”
神父眼珠瞪大，似乎有些詫異，他沒想到克來恩竟然察覺到了他們的秘密。
“從我進入這裡起，就有幾個安保看著我，眼神奇怪，顯然是認識我。而且我聞到了你身上的該死的古龍香水，那香水不便宜，有時候成為了特供，只有韋恩集團內部人員能夠購買。
我沒猜錯的話，你們頭目既是貓頭鷹議會成員，又是韋恩集團成員。
只是可惜，你這傢伙還是耐不住‘錦衣夜行’的寂寞，賺了那麼多錢，不敢戴手錶，不敢穿名牌，卻噴了自以為別人差距不了的頂級香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