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回身正看見崇飛站在身後,嚇得“噌”一聲,蹦到床上,用手一指崇飛說道:

“哎,你半夜三更不睡覺,躲門後邊幹嘛?”

崇飛被他說笑了,道:

“你半夜三更不睡覺,來我這裡幹嘛?”

小寶,一時無話,嘴裡嘟囔著:

“對啊,我來你這裡幹嘛?我....我也不知道!”

說罷,看著崇飛,似乎想讓崇飛給自己一個過來的答案。

崇飛正要勸他離去,小寶突然笑嘻嘻的往崇飛走來

“嘿嘿,我想起來了,我是來戳泡泡!”

剛剛說罷,二指就往崇飛雙眼插來。

崇飛大吃一驚,知道此人功力極深,速度如電,趕緊一個轉身,躲開那呼嘯的雙指,來到自己床邊,抓過雙槍。

小寶看他拿著雙槍,更是高興,又趕上來,雙指刺來。

崇飛用槍格擋小寶的手臂,卻格擋不動,崇飛吃驚不小,臉向旁邊一側,勉強躲過雙指,那勁風掃的臉上如火燙一般。

崇飛明白,在屋子裡,自己的雙槍受限,發揮不出,難以抵擋小寶鋼筋鐵骨的雙指,他買了一個破綻,側身跳出門外。

小寶旋即飛出,挺雙指又直撲崇飛,崇飛被凌厲的指法逼得連連倒退,拉出距離,隨之一招長纓泣血,槍如閃電,直刺小寶的心口。

那小寶身法更是伶俐,擰身而起,踩著刺來的槍桿,又是一個飛撲,二指直刺崇飛的雙眼。

二指在距離崇飛不到半尺的距離之時,崇飛左手槍一橫,拼力擋住雙指,那槍桿在巨大的推力中,幾乎退到崇飛的眼皮底下,崇飛縱身又是後撤數步,才勉強穩住。

小寶卻“嘿嘿”一笑,挺起雙指飛身又刺來,崇飛情急,把雙槍交叉抖起,如一面旋轉的風車,一時人眼無法分辨,只能看到槍霧一片,這卻是陸家槍的霧纓藏龍的招式,才暫時阻擋了小寶的雙指。

崇飛看小寶有些發愣,並不願意傷他性命,用了一招:雙纓棒雨,那雙槍卻變成無數根鐵棒,向小寶,“噼裡啪啦”的打來。

那小寶只管用雙指來撥開鐵棒,想借機再插崇飛,崇飛知道那雙指的厲害,哪裡敢給他機會?只管把一對鐵棒,舞開,不停的落下,讓小寶抽不出身來。

時間久了,崇飛累得噓噓帶喘,而小寶,疲於應付,無法還擊,也是氣得一邊撥打,一邊叫

“這是怎麼打仗的啊?光你打,不讓我打啊?你停停,停停......”

崇飛哪裡敢停,只是咬牙發狠的加快棒法,時間久了,那小寶身上一不留神,被崇飛抽了幾棍,疼的他,“嗷嗷”直叫。

此時趁著小寶方寸已亂,一招就可以治他與死地,崇飛卻不願意傷他,又不敢收手,只得繼續棒雨相加,打得小寶鼻青臉腫,苦苦支撐。

最後竟然“哇哇”大哭起來。

正在這時,卻聽得外面“呵呵”大笑說道:

“崇飛,快快住手!”

崇飛聽聲音知道是柳仙,趕緊收了雙槍,剛想撤身,哪知道小寶早被打得急了,見崇飛收槍,他飛身躥去,雙手四指齊出,拼力一擊。

崇飛沒想到小寶會撲上來,而這一擊有雷霆萬鈞之勢,崇飛萬難敵住,身後就是牆腳,退無可退,只得雙槍合併,奮力推出。只聽得“嘭”的一聲巨響,崇飛並沒有感到巨大的力道襲來,只見柳仙人影閃過,來到小寶旁邊,揮掌將小寶平著推了出去。

小寶四指齊齊將那三尺厚的土牆,震出了一個大洞,灰塵四起,把小寶裹在裡面,嗆得不住咳嗽。

崇飛看見心有餘悸,趕緊過來見過柳仙。

柳仙依然面色如春,笑意盈盈,指著小寶道:

“你不必怪他,是我見你有些長進,但是獨自練習必定沒有實戰經驗,我讓小寶來試試你,剛剛看了,你果然進步許多,而且,你在最危機時刻,還藏有仁愛之心,不忍傷他,讓我更為滿意。

你也知道,天下好武之人,往往好勇鬥狠,為了一己之私,不擇手段。我們總舵主劉松也何嘗不是因此而死?所以,你的仁愛之心,卻是最難得。也不枉我栽培你一場!”

說罷,又衝著站在牆邊,撇著嘴,滿身滿頭土灰的小寶招招手,小寶不情願的耷拉著腦袋過來。

“這個孩子,是當年劉總舵主的乾兒子。在一次大戰中,頭部受傷,被總舵主送到幻境。大腦受傷,人變得瘋瘋傻傻,卻開啟了潛能,每日跟著總舵主,偷學了《寶蓮九重天》裡的功夫,連成了混元神指,還習得了常人無法達到得《寶蓮九重天》最高功力:混元佛光照,開啟了天眼,可以看破所有人間幻術,故而,出入幻境完全不受阻礙。

總舵主怕他洩漏幻境的秘密,又不忍殺他,就密令他,凡是記住進出幻境道路者,皆插瞎雙眼。他得了令,又不知道變通,因此,也害了一些人。我也無奈,只得時時看著他。”

小寶聽柳仙在說自己,連忙點頭,衝著崇飛又笑嘻嘻的了。

第二日,柳仙與崇飛一邊吃飯,一邊閒聊,柳仙道:

“崇飛的雙槍也是家傳的嗎?”

崇飛道:“不是,是父親打造的,並非祖傳”

柳仙點點頭,“據我看,也非祖傳。因為此槍是上好的鑌鐵打造,槍桿堅實,槍頭鋒利無比,算得是一對好槍,但是與你們陸家槍法,招式之中,需要槍幹柔韌,這雙槍就顯得過於堅硬,甚為不相配。習武之人,有一件上手的兵刃,恰似如虎添翼,你的雙槍,卻限制了陸家槍法的發揮,真是可惜!”

崇飛原來是用慣了,並不覺得,聽柳仙一說,卻感覺的確如此,然而,一時又到哪裡尋好槍呢?只得笑笑作罷了,而裡屋坐著一人,卻聽在心裡,一個報仇的主意浮上心頭。

第二天,崇飛起來,到了院子裡,練習陸家槍法。

以前用這對冰鐵雙槍,習慣了,並不覺得哪裡有什麼不方便的地方。

經柳仙指出來,崇飛再練,果然就有了諸多不能隨意的地方。

陸家槍法裡有很多抖槍,輪槍的招式,練到剛猛的地方,雙槍自然是好的,一旦練到“盤纓照月”與“霧纓藏龍”,需要抖出槍花和輪起大片的槍霧,就需要較為用力才行,由於剛性十足,韌性不夠,結果自然也達不到槍法最高的境界。

崇飛反覆演練,也是無計可施,心中不免鬱悶。

正在他苦苦思索之時,卻聽得院門一響,有人走了進來。

崇飛以為是柳仙到了,趕緊放下槍,回身施禮。

卻看見那人一身白色衣裙,滿頭烏髮鬆鬆散散的盤在頭上,用一根白玉簪子,彆著。鬢邊一縷青絲垂在肩頭,一張豐潤的俏臉,潔白如玉,一雙含笑的眼睛,秋波盪漾,卻是柳月兒。

崇飛見是月兒,有些驚異,這月兒是從來也不會來到這裡的,而那一派純真無邪的笑模樣,更是不曾見過。

崇飛趕緊上前施禮:

“不知道是月兒姑娘來了,崇飛失禮,望勿見怪”

柳月兒也不還禮,只是美目流轉,笑意滿滿的說道:

“崇飛哥哥,我爹爹在後山為了那雙槍的事,等你,你跟我來吧!”

說完,不待崇飛說話,轉身輕盈盈的走了,崇飛知道她的脾氣,也不敢多問,只得趕緊跟在後面。

二人走了一會兒,穿過一片落英繽紛的桃林,來到後山。

月兒沿著左側的小路進了竹林,林中有一片空地,貼著山壁有一個一人多高的山洞,裡面黑漆漆的看不真切。

月兒轉過身指著那山洞,嘴角掛著一絲淺笑說道:

“崇飛哥哥,我爹爹就在裡面,你進去就是”

崇飛瞅瞅月兒,見她用芊芊玉指挽著肩頭的一縷青絲,滿臉燦爛的望著自己,忙衝她點點頭,並不猶豫,直走入洞去。

月兒見他進去,柳眉一揚,“哼!”的一聲,出了竹林。

崇飛直往裡走,洞裡越來越黑,他喊了兩聲,無人回應。

只得又向前走,卻聞到一股腥臭的氣息,心中有些惶恐不安,轉身想出來。

誰知身後突然一陣惡風撲來,崇飛知道不好,趕緊向前縱出一丈多遠,腳跟剛剛接地,那惡風又襲來。

崇飛只得又用力飛出,這一次向飛還沒落地,惡風又襲來。

崇飛只得藉著力凌空一轉,雙手向後,用力拍出,那勁力所到之處,卻是軟乎乎,滑膩膩的一團,崇飛竟然被反彈回來一丈多遠,跌倒在地上。

崇飛只見一對綠瑩瑩的燈籠發出“嘶嘶”的聲響,向自己逼來,自己躲無可躲,只得向旁邊一滾,貼到石壁上,錯過那綠森森的眼睛,翻身騎了上去。

一隻手緊緊勒住那溼滑的身體,一隻手,運足氣力,往那身體上拍打。

那怪物被勒得喘息不暢,身上又被拍打的極為疼痛,自然是很難受,又回不了頭,只得向前飛躥,瞬間出了洞穴,在地上翻滾,想把崇飛甩下來,崇飛雙手死死抱住,不願鬆開。

這是突然一道白光從洞中竄出,張著大口,來咬崇飛,崇飛無奈只得鬆手,縱身飛出兩丈多遠。回頭看時,卻是兩條一黑一白的巨蠎,瞪著綠油油的眼睛,看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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