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飛每日看著玲瓏漸漸好了起來,心裡不免開始牽掛起月兒,便安排金剛留在幻境陪著玲瓏,只到她徹底恢復,自己準備到月圓之期,出幻境尋找月兒。玲瓏聽了只是不幹,也要去找月兒。

金剛也有些忌憚小寶,也要出去,崇飛無奈,算算還有幾日,只得決定一起離開。

幾天時間,轉眼便到了,將近半夜,三人到了殘碑處等待。

玲瓏怕小寶找不到自己著急,亂跑,便吹了一聲口哨,不大一會兒卻如一陣旋風,小寶就到了玲瓏面前。

他衝著崇飛與金剛笑嘻嘻的,崇飛微笑點頭,只有金剛如遇喪神一般,把頭一縮,躲在崇飛身後,一吭不敢吭。

玲瓏看著小寶,上來拉著好一通囑託,小寶知道玲瓏要走,不由得坐在地上痛哭流涕,玲瓏也是萬般的難過,瞅著崇飛,想把小寶也帶出去。

崇飛知道小寶武功蓋世,又不聽招呼,稍不注意就會釀成大禍,只能衝著玲瓏搖頭。

玲瓏自然明白崇飛的意思,也不好堅持,只得蹲下*身給小寶擦去眼淚,道:“小寶,你好好在幻境看守,過不多久,姐姐就會回來看你,到時候我給你買好多吃的,玩的,天天陪你玩兒,你可要聽話哦!”

小寶聽了也只得一邊答應,一邊乖乖起來,站在玲瓏身邊,拉著她的手臂,一萬個不捨。

子夜十分,一道熒光小道出現在竹林之中。

三人不敢耽擱紛紛上馬,沿著小道飛馳而去,玲瓏回頭,只見小寶還站在那裡,落寞,沮喪。

她也不禁悲從心出,哽哽咽咽的掉下淚來。

正值六,七月時節,天氣便一日熱過一日。

車馬延大路馳過,後面便掀起一片狼煙。

仰天鎮上的買賣人家,大多都在門口用各色布幔支起棚子來,避暑遮陰,遠遠望去,五光十色倒也平添了一些生氣。

位於山腳附近的醉仙居,也早早打起涼棚,下面放著幾張方桌,條凳,在熱騰騰的地上灑了涼水,風兒吹過,一會兒,棚佈下面,就陰涼了許多。

附近的閒人,過路的客商,還有那行路之人,都不由得跑到這棚下,要壺茶,擺上一盤瓜子,天南地北,海闊天空的侃上一通,小憩片刻。

醉仙居老掌櫃也在屋裡呆不住,出來,在靠門的桌邊坐了,一邊敞開懷扇著褶扇,一邊喝茶。

幾個常客看見老掌櫃,紛紛招呼一番,有的說老掌櫃最近氣色不錯,有的道這醉仙居生意越來越紅火了,老掌櫃聽得心裡敞亮,滿臉堆笑。

有一位販運果品的商販,不是此地人士,因為經常往返此地,也是醉仙居的熟客,談笑一會兒問道:“在仰天鎮,以前說起來生意好的,有大陣仗的,當屬醉仙居和五魁樓,以前都是人來人往的。現如今,老掌櫃的醉仙居那是一家獨大,不知為何五魁樓是大大不如以前了。這卻是為什麼?”

有在坐的知道底細的,只是笑並不答話,卻有那個別繃不住嘴的,四下裡瞅瞅道:“你這一問就知道是外鄉人。你還不知,這五魁樓最近出了幾件大事,現在,無人主持,正是人心散亂的光景,那生意自然就差了!”

那商販聽了更覺差異,忙問道:“這個我卻真的沒聽說!不知到底出了什麼大事以至於此呢?”

那人卻“嘿嘿”的笑著,端起茶碗,用嘴吹那碗裡的茶葉,呷了一囗茶。

見那商販還盯著自己,滿臉的問詢,不由得瞟了一眼老掌櫃道:“這五魁樓是何等勢力?這背後一個個主子哪裡是我們可以議論的?就連當年老掌櫃也吃了他們的大苦頭呢,何況我等!”

那人說罷,便不再說了,只管細細品茶,那商販聽了,也只得收起一份好奇,喝起茶來。

而洋洋得意的老掌櫃,聽到這裡,老臉確如被人狠狠抽了一巴掌,滿面通紅,一時掛不住,笑紋只是不上不下的掛在臉上。

忽然,“啪”的一聲,他拍桌而起,對著眾人道:“你們都是屬耗子的?被貓嚇破了膽!這五魁樓當年自然是風光,但是人言:善有善報,惡有惡報,如今作惡也遭了報應。五魁總共兄弟五人,如今死的還有一個,還有什麼伎倆,還呈得什麼威?今日裡,我們大人大量,不予他計較,哪一日不稱我意,一夜之間,抹了他,也是有的!”

說罷,冷哼一聲,又坐回條凳上,氣呼呼的端茶來喝。

眾人聽了,也是紛紛翹起大拇指,欽佩不已,過了一會兒,老掌櫃的臉色才又漸漸平復。

誰知,這過路的人跡繁雜,有些好事之徒,便把老掌櫃的話,添油加醋的跟五魁樓的掌櫃的說了。

因為這兩家歷來不和,五魁樓掌櫃聽了,自然是信,擔心醉仙居會趁火打劫,與己不利,便連天加夜的派人進青州,去稟明五煞尤錫命。

這邱吉巴爾自從糊弄來個四品宣撫使,幾次想表現一番,卻屢屢受挫,因為是五煞兄弟出謀劃策,便心內遷怒於他們,雖然,五煞兄弟四人都相繼殞命,邱吉巴爾心裡還是氣憤難平。

故而,對於五煞尤錫命既沒有重用,也沒有提攜,只是把他晾在那裡。

尤錫命管窺宣撫使僉事一職已久,多次向邱吉巴爾示意,怎奈邱吉巴爾就是不允,尤錫命無奈只得偷偷去找五姨太。

邱吉巴爾最近煩心之事頗多,連日忙著應付上峰的垂詢,又擔心自己連連失利,損兵折將的事情敗露,只得上下齊手,拉關係,跑門子。

有一點時間還想到萬花*樓找新來的姑娘舒心快活一番,所以竟然有一段日子,沒有來五姨太這邊。

這一日,正值中午,這五姨太剛剛吃喝一罷,再也無事,天氣又悶熱,便讓小丫頭準備好浴桶,打來溫水,又在水上撒了些玫瑰的花瓣,獨自一個人脫去單服,下到水裡洗澡沖涼。

沐浴已罷,隨便擦拭一下,並不著衣,便慵慵懶懶的躺臥在榻上。

她暗罵邱吉巴爾耽誤自己青春之時,誰知五煞尤錫命卻到了。

尤錫命穿街過院來到五姨太居住的院落,門前的僕從自然都認識,也無人通稟,尤錫命見並無衛兵守衛,知道邱吉巴爾不在,也不客氣,直接穿過院子走進正房。

那在外面伺候的丫頭,見他進來,早打了一個萬福,把房門關上,躲出去了。

尤錫命過來,只聽得側間臥室裡,傳來女子嬌*哼之聲,不由得心意盪漾,挑簾子進來。

五姨太正在春心氾濫,無依無傍之時,聽小丫頭說尤錫命來了,頓時欣喜不已,並不穿衣,只是裝作熟睡。

尤錫命進來,見了這場景,心裡早難耐,卻並不急著上前,只悄悄坐在床側,端詳著五姨太的媚態。

五姨太聽得簾子響,等了好久,卻不見有人,不由得睜開迷醉的雙眼,卻看見尤錫命正守在自己身側,色迷迷的看著自己,不覺有嬌羞之色,忙起身拉過一件紗衣來,欲蓋上。

卻被尤錫命一把奪了去,扔在一邊,急急得寬衣解帶。

一會兒,男女嬉笑之聲傳來,過不多時,說話之聲漸低,喘息之聲卻起。

那喘息之聲良久才止,二人依然如膠似漆的纏在一起,說些情話。

五姨太連嗔帶怨的抱怨尤錫命長時間不至,尤錫命只得解釋了許多,又把自己為了邱吉巴爾戰死了四位哥哥,而邱吉巴爾卻不讓自己做宣撫使僉事等等諸事,裝悲帶戚的說完,一邊把五姨太擁在懷裡,哀嘆連連,竟掉下淚來。

五姨太剛剛春風一度,哪裡受得了這個?只管對尤錫命柔情百轉的安慰一番,對僉事一職,滿口應允下來,然後,又與尤錫命纏綿交織了許久,只到天色暗了,那尤錫命才得脫身。

邱吉巴爾本來心中抱怨五煞,不願給他加官進爵,無奈五姨太既然答應了尤錫命,自然賣力,那女人的功夫全部用上。

一會兒溫柔,一會兒嬌憨,一會兒真怒,一會兒假嗔,一會兒又撒潑不止,鬧得邱吉巴爾沒了辦法,最後腦筋一轉,來了主意,只管滿口應允下來。

第二日,尤錫命按五姨太吩咐,自己一早便趕過去,在一處酒樓安排好了宴席,等著邱吉巴爾到來。

卻不料,從早晨直等到中午,由中午直等到天色漸漸暗了,並未見邱吉巴爾的行蹤,尤錫命弄得摸門不著,只得溜溜答答一路無精打采的回家。

快到家門,遠遠只見邱吉巴爾的幾個護衛守在自己的門口,尤錫命心裡疑慮頓起,便沖沖忙忙的趕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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