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睡醒了起來神清氣爽,你大白天的關著門,做什麼呢?”顧剪問。
傅不喚側身,讓她進屋。
“剛得到一本書,打算仔細研究一下。”
彭婷拿到禁咒術的書那麼久,雖然書被他奪走了,但誰有說得準書上的禁咒術她記下幾個了?
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他也看一看,說不定還會找到破解禁咒術的辦法。
傅不喚的房間收拾的很乾淨,不確切的說是沒有別的什麼擺設,只是後門的落地窗前擺著矮几、軟墊,院外的紅楓紅的灼目,十分驚豔。
“外面太陽那麼好,也別一直曬,偶爾出門呼吸一下新鮮空氣。”
顧剪正說著,尺素就帶著甘婉一起過來了。
在外面喊了一聲“大小姐”。
顧剪有瞥了一眼傅不喚,覺得還是那樣單薄的身形,有些心疼的多看了兩眼,似乎昨天午睡之後開始,他的膚色有點更蒼白了。
“我出去了。”
得讓尺素給傅不喚做一點藥膳湯調養身子了。
出了傅不喚房間,顧剪就在走廊下襬出躺椅,坐上,詢問甘婉。
“東帝離開只說了深淵魔域異動?有沒有說是什麼異動?”
甘婉想了想,道:“聽那仙官說,好像是深淵魔域的口子逐漸擴大了一些,然後裡面的聲音特別大,應該和下界那些魔族怪物有關……”
顧剪細細的聽了一會兒。
她對嶽童口中的那個魔神之主還有十分在意的。
畢竟這個人用關枝南引誘顧家耳孫,那目的就是自己。
“嗯,我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等甘婉退下,顧剪在原地坐了一會兒發了一會兒呆。
尺素趁這功夫趕忙把桌子上碗快收拾了去洗。
顧剪伸手摸了摸眉心的晶石。
……深淵魔域的那個魔神之主,也是這樣,眉心有晶石嗎?
她胸口也有黑色的洞?
她針對自己,是因為自己身上有什麼值得她惦記的?
顧剪覺得有些好奇。
坐在躺椅中久了有些腰痠,
屁股挪了挪,
側身,
頓時就看見邊上的柱子上有張獰笑著的人臉。
“我艹!”
顧剪嚇了一跳。
手一伸,就脫掉了腳上的鞋,朝那張臉砸了過去。
“啪!”
只聽一聲響。
鞋子砸在了柱子上,鞋子落下,人臉不知所蹤。
顧剪怔了三秒之後,突然反應過來這個臉是哪兒來的了。
直起半個身子,脖子伸的跟鵝一樣的,東張西望。
“魔神大人,我在這裡!我在這裡!”
左邊柱子,沒有。
右邊柱子,也沒有。
“魔神大人,腳下,我在腳下啦!”
顧剪低頭。
果真看見了那張人臉。
它像是自帶著青苔和潮溼的泥土,在地面凸起的五官就像是石匠凋刻而出,有稜有角。
只是因為它像是個活物,所以看著有些魔性。
“你、你怎麼來天界了!?”
顧剪總算是認出這個人臉是在顧家舊址的魔窟中的那一個。
“哈哈哈哈……
我就和大祭師打賭,說你肯定記得我!
看吧,看吧
你果然記得我!
我還和大祭師說了,我會隱匿氣息,
沒人會發現我,
看吧,看吧,
從下界上來真的都沒有人發現我!”
大概是它沒有其他肢體,只有一張臉,所以經常練習自己的面部表情,隨便一句話,語氣誇張也就算了,面部表情更是活靈活現。
顧剪還記得它在顧家舊址的時候那諂媚的笑,連二長老那張褶子臉都比不上。
廢話也是真的多。
“你來天界做什麼?”顧剪再次追問。
“咦,我剛剛沒說嗎?”人臉的眉毛頓時高高聳起:“魔神大人,是大祭師叫我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