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麵保安眼睛一瞪,看陳旭是張生面孔時,頓時狂躁呵斥道:“你他媽誰呀?少管閒事,趕緊鬆手!”

陳旭看也不看,一抬手,磅礴巨力便傾瀉而出,這白麵保安哪裡受得住,飛出幾米後,一屁股摔在了地上。

這時候,小乞丐還是倔強無比的咬著,如何也不鬆口,嘴唇都磨出鮮血了。

陳旭搖了搖頭,微微一點,小乞丐才不自覺的鬆開。

“多謝你了,小夥子。”

老乞丐一把將小乞丐抱在懷中,擦著她嘴角的鮮血,老淚縱橫:“叫你不要管了,你萬一有了個好歹,你還想讓爺爺活嗎?”

小乞丐握緊了拳頭,嘴巴緊緊的抿著,好一會兒才出聲:“爺爺我們走。”

“慢著。”陳旭忽然皺眉。

“你想幹什麼?”

小乞丐回頭臉上寫滿了警惕,小小年紀似乎就像是飽經滄桑般,哪怕陳旭方才對他們援手,也沒有太多的信任。

陳旭再細細一看,臉色忽然動容起來:“老爺子,請問你是否是姓任?”

此話一出,任芷蘭立刻擺出了攻擊的姿勢,硬邦邦的回道:“這和你沒關係。”

倒是老乞丐掙扎的站起來,將任芷蘭護在了身後,向著陳旭點頭答道:“沒錯,老頭子是姓任。”

提到這個姓氏,老乞丐臉上有著說不出的苦澀。

忽的,陳旭心頭油然而生一股憤怒,臉色也迅速的冰冷了起來。

他還能隱約感覺到老者體內熟悉的真氣運轉方式。

這任姓老者,果然是太上忘情門在這寶庫附近的供奉,只不過不知道為何竟然會流落到這樣的下場。

這個時候,後面的兩名保安已經緩過氣來,鬍子保安高舉起警棍指著兩人,面色狠辣的說道:“這他媽屬狗的還敢咬我,今天非把你的牙齒都敲下來不可!”

話沒說完,眼前一晃,剛才阻止他那人忽然到了跟前。

白麵保安愣了一下,以為是眼花,很快又囂張起來:“還有你,這個混蛋知道我是劉家的人嗎!”

陳旭直接一巴掌抽在了他臉上,這一下力道可不輕,打得他眼珠子暴突,幾乎都要瞪出來了,側臉更是浮現出一道血口,鼻血橫流,當場昏死了過去。

這暴力手法將鬍子保安嚇得夠嗆,後退一步,色厲內荏的說道:“你居然敢動手,我劉家!”

話沒說完便慘叫一聲,一根警棍飛砸過來,將他滿口牙齒砸得粉碎,當即是慘叫不已。

後面兩名乞丐看呆了眼還沒有回過神來,忽然眼前一花,緊接著周圍一切飛退。

等再回過神來時,眼前已換了個地方,陳旭拿身份證辦理入住手機。

整潔的房間內,陳旭面容複雜,隱約還帶著一絲愧疚。

“任老,你不認識我了嗎?我是陳旭。”

年幼時,師傅帶他下山,曾經同任老有過一面之緣。那個時候還沒有這個小女孩,只有他的女兒,長得白淨乖巧,一副江南女子的柔弱。

老乞丐如遭雷擊,足足過了七八秒才回過神來,死死的盯著陳旭看著,再回想方才縮地成寸的功法,長嘆一聲,跪在地上,聲音悲愴:“任家任浩,無顏拜見少宗主!”

陳旭抬手,一股柔和的力道便將他托起,再一檢查後,發現他身體中已經遍佈著暗傷,當下也打入一道元氣,幫助他恢復起身體。

“爺爺……”小乞丐緊緊的抱著爺爺的胳膊,神態終於不像剛見時那麼警惕。

“芷蘭,這就是爺爺跟你說過的,太上忘情門的傳人,陳旭少爺。”

感覺身體中傳來了一陣清涼,老爺子目光中帶著感激的說道。

“陳旭……”

任芷蘭喃喃幾句,忽然間身體中爆發出一股力道,猛的衝上前去抓住了陳旭的衣袖,小嘴一癟,漂亮的大眼睛中有淚水浮動:“少爺,幫我媽報仇!”

任浩來不及勸阻,等急的跺腳:“芷蘭,你在幹什麼?別亂講!”

“任老不必擔憂。”

看著任浩,陳旭一揮手,她臉上的灰塵和汙垢散去,展現了本來面貌。

唇紅齒白,一張瓜子臉,如黑寶石般的瞳孔閃爍著光澤,分明是一個活潑可愛的小女孩,只不過這時候眼神中,已經被仇恨所佔據,充滿了她這個年紀所沒有的恨意。

“別害怕,跟我說說看,你媽怎麼了。”陳旭撫摸了她柔順的頭髮,輕聲說道。

在小女孩字字帶血的控訴中,陳旭的臉色也是一直往下沉,到最後,一股強烈的殺機浮現!

任老作為太上忘情門的供奉,當時被師傅傳授了一些功法,再加上為人勤勞,很快就做出了一番產業,憑藉著寶庫散發靈氣所孕育出來的玉石,做起了珠寶生意。

變故發生在十三年前,那時他還帶著他的女兒任秋燕,店鋪招夥計,來了一個青年叫劉洋,長的倒也相貌堂堂,又能說會道,很快就引起了任秋燕注意,日子就了,兩情相悅,任浩也沒有阻止,也漸漸的將手上的生意交了出去。

開始時還算是老實,可隨著日子一久,這劉洋竊取了整個家族生意網路後,就立刻變了嘴臉,竟開始花天酒地起來。

那個時候女兒已經有了身孕,老爺子只好忍氣,等到孫女出生。誰知道這白眼狼狠毒無比,知道老爺子身手不凡,為了避免秋後算賬,夥同川南的武門金剛寺,做起了絕戶的打算。

先用毒藥使他中毒,然後再一哄而上,廢除武功不說,自此將大著肚子的女兒全都趕了出去,而他自己帶著情婦堂而皇之的鳩佔鵲巢!

如果說這樣尚且可以忍得,那後面發生的一件事情,便是徹底決裂的導火索,任秋燕大著肚子,心中還是有一絲僥倖的上門,希望那劉家人能夠憐惜她肚中孩兒,可是得來的卻是劉家人更加深切的侮辱!

任秋燕悲憤不已,當夜便早產,自己也沒能扛過去,香消玉殞了。

“爺爺後來稍微恢復了一些,可那混蛋不知道從那修煉了些,連爺爺也不是他的對手。”任芷蘭咬牙切齒的說著,言語間對所謂的父親沒有半點親情,只有切骨的仇恨。

任浩低頭,久久的默然無語:“我一直苟延殘喘到今天,就是為了要見到少爺,把事情給交代清楚,現在我總算是死而無憾了。”

女兒的死,日日夜夜的啃噬著他的內心,讓他沒有一天安寧過,而且身為供奉,丟掉了守護之地,反而被驅逐出去,更嚴重的,他還擅自洩露出門派的功法!

話音落地,任浩直接揮手就拍下了自己的頭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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