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到了星期天,這一場玄學大會如期召開。

這天早上,朱大師早早的打來了電話,並提前將車輛停在了陳旭住所底下。

在跟尹婉兒打了招呼後,兩人便一同前往。

舉辦地點叫仰天湖山莊,是江南市裡首屈一指的郊區度假場所。

幕後老闆背景通天,不僅有足夠奢靡的各色娛樂,更重要的是絕不會被突擊檢查,這對哪些極度珍惜羽毛的上流社會人來說,自然是塊寶地。

當他們抵達時,外面寬敞的停車場中已經是停滿了各式各樣的車輛。

勞斯萊斯、法拉利、蘭博基尼,說是豪車展覽會也不為過,即便是稍微普通一點的,牌照也是讓人不能輕視。

“陳大師,這次要做好準備。”看著一輛貼著江北牌照的車輛,朱大師沉聲說道。

陳旭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上前交納了請帖。

檢視了一番後,保安側身下襬手,恭敬的說道:“兩位,請跟我來。”

此時裡面已經是三五成群,可以看到,處於人群中央的大多都是身穿唐裝的風水師,面容弄或是平淡或是倨傲,而圍在他們旁邊的個個都是體態富貴的上流人士,臉色大都掛著刻意討好的賠笑。

這也不難理解,玄學大會不僅是各位野生修士展現自己的時候,更是這些權貴結交的好時機。

試問,能爬到如今這個位置,誰背後是白蓮花?或多或少都有些血色往事,萬一出些沒辦法用錢和權解決的邪祟,那不只有靠他們了嗎?

一進門,處在人群中,被富豪們眾星拱月的兩人注意到,便離了人群,迎面走來。

“朱師兄,別來無恙。”

領頭的一個30來歲,體態肥碩,一雙眼中卻閃爍著精芒。

看見他出現後朱大師面色一沉:“住口,唐風你已非我龍虎山弟子,這句師兄我當不起。”

朱永正的話語中隱隱帶有著怒意。

之前和朱永正交流中,陳旭也得知,今天這個玄學大會上主持的並非是他,而是另一人。

唐風。

這人說起來,跟他和龍虎山都關係匪淺,是朱永正師傅玄真道人曾經的關門弟子。原是龍虎山山下村莊中一農家子弟,世代供奉左右。龍虎山念在唐家歷代苦勞,到了這一代,便收了他當弟子。

唐風也沒有辜負希望,天賦高不說,而且極其刻苦,很快就成為了門派中的後起之秀。

若是不出變故,以唐風的師傅玄真道人的地位,下一代三閣二首中,必定有他一席之地。只是這人性格好勇鬥狠,睚眥必較,一次同師弟比武中,竟因為對方對其背景的調笑,便下死手,廢了其四肢。

這使得玄真道人大怒,將他驅逐出了門戶,而之後,玄真道人也是鬱郁,心魔難平,沒法在壽元枯竭之日,再往前一步。

這已讓朱永正憤恨,更不要說唐風離開了龍虎山之後,竟然加入了龍虎山的死對頭……皂閣山!

皂閣山自古以來便和龍虎山鼎足而立,教派秘術同為雷法,所以民間也多以兩者並列,直到朝廷封龍虎山為聖地,掌教為天師之後,這種爭鬥才漸漸的從明轉為了暗。

這讓龍虎山上下震動,對玄真道人這一脈衝擊更大,而同樣跟不紅苗不正的朱永正,便是因為此,而被逼出了山中,進入俗世。

“朱永正你說話還是這般難聽。”唐風微微一笑,目光又落到了陳旭的身上:“這位小友看上去比較面生。”

對於他的這番話,陳旭只是點了點頭,並未多說什麼。

也並非是刻意端著,只是修道界中實力為尊,以陳旭的修為即便是當他師傅也是綽綽有餘,不要說這唐風言語中有指點晚輩的意思。

唐風皺了皺眉頭,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滿,可畢竟城府深厚,並未發作。

這時,在他旁邊的徒弟卻看不過去了,橫眉道:“都說這龍虎山出來的人就是不知道怎麼講規矩,今日一見,果然如此。”

這話一出,朱大師當即變色,看了他一眼,冷道:“陳大師並非我龍虎山之人,但和我龍虎山關係不淺,這位小友還請慎言。”

“劉和忠,你這成何體統,還不趕緊向別人道歉!”唐風也是輕聲的訓斥了一句。

可明眼人都看的出來的話語中並未有任何的苛責之意,反而有一絲讚賞。

劉和忠臉上的傲氣更甚:“師傅,現在在江南江北誰不知道你的身份,可這人卻沒有一點自覺,讓我道歉也可以,除非他有這個本事!”

此話一出,火藥味卻也是相當的濃厚了。

陳旭看著他說道:“那你看應該如何?”

劉和忠冷笑一聲說道:“這事簡單,我倆在這裡比試一場,如果我輸了,當場磕頭道歉,若是你輸了,也給我師傅磕頭!”

“大家大體上都是一門,何必做這種有傷和氣的事情。”唐風輕聲細語的說道。

他的目光盯在了朱大師身上,可讓他感到意外的是,這時候朱大師卻並未抉擇,而是將商量的眼神看向了陳旭。

這讓他心頭有一些古怪,本以為這陳旭只不過是朱大師帶來的學徒之類的,畢竟年紀這麼輕,可是從現在的情況看起來,似乎卻並不是如此。

“好,我答應。”陳旭點了點頭。

劉和忠臉上有絲陰謀得逞的笑容:“比試簡單,我們講究的藏鋒納氣,滋潤本體,今天我們便來比一比這個。”

“怎麼個比法。”陳旭平淡問道。

這個時候這邊的舉動也吸引了在場的大多數人的注意,這兩位可都是在江南江北著名的風水人物,能夠見到他們的高徒比試,也是大開眼界。

聽到這邊的對話,一箇中年富豪站了出來,懇求道:“在我車上有株劍蘭花,這是從蒲甘原始森林中發現的孤品,價值1300萬美金,可惜由於水土不服,近兩天已經有些枯萎,今天不知道兩位師傅能否幫個忙?”

周邊也傳來陣陣咋舌聲,他們都是富豪不假,可這要斥資摺合人民幣將近九千萬來買一盆花,還是有些困難的。

對此劉和忠並沒有異議,直接點頭同意:“拿上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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