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師說的正切中自己的要害啊!
要知道師門之中,可是有不少好手到了一定年紀就暴斃而亡,而擁有大量靈藥而勉強撐下去的師門掌教對此卻是諱莫如深。
得不到答案,身子異樣也日益加劇,這如何不讓他惶恐?
為了活下去,這是他選擇跟隨陳旭的原因之一。
陳旭搖了搖頭:“羅漢門始於青朝,是當時皇帝扶植起來打壓南北少林的門派,背靠著朝廷,可以說是他們手下鷹犬,甚至連門派的幾大鎮派心法,都是參與火燒火蓮寺時搶來的。”
聽到這,羅海臉色有些尷尬。
倒是雲瓊詩對這些歷史顯得有些津津有味。
“像羅漢心經和八卦棍法,你們當做門派至寶,可兩者都是有缺陷的,需要配合對應佛經來化解戾氣,否則輕則經脈淤積,重則容易走火入魔。”陳旭娓娓道來。
胖頭陀渾身一震,他身為門派中人,都沒能這麼瞭解!
到了這一步,他已經是心悅誠服,一點反抗的心都不敢起了。
陳旭繼續道:“回頭我會為你制定本完善的功法,你修煉後,三五月內能緩解暗傷,若是勤學不輟,一年只能可進入化勁。”
胖頭陀當即跪倒在地上,連磕了三個響頭:“多謝大師!”
陳旭並沒有收他當徒弟,所以這句師傅,他還是沒有喊出口。
陳旭點點頭,示意他站起。
這胖頭陀武藝超群,而且頗有手段,最重要的是心底還存在著一絲善念,這也是陳旭選擇將他納入麾下的原因之一。
第二天清晨,陳旭還沒醒來,就被敲門聲驚醒。
開門一看,外面不是別人,是一臉興奮的房東和附近的幾個街坊。
房東張姐盯著陳旭,彷彿是發現了寶藏一樣,語氣亢奮道:“陳旭,之前和你一起租房的那個小姑娘,現在還在這裡嗎,你知道人家是誰嗎?”
陳旭揉了揉眼,道:“就是一個和我合租的學生而已,最近已經搬出去了,我也不知道她是什麼來歷。”
不知道這些人的目的,陳旭的話自然是點到為止。
“唉!”張姐重重地跺了跺地,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道:“你呀你呀,知不知道自己錯過了什麼,別人可是一個明星呢!”
說著一撒手,一張海報便垂然而下。
上面是一片碧綠的湖泊,湖泊之上長著茂密的參天竹林,算得上頗有意境的一片隱居之地。只見在竹林頂端,一個身穿紅色勁裝的女俠正持劍踏竹,飄然而行。
右下角,是這位女俠的真容,柳眉斜出,鳳目微眯,自有一派英姿颯爽的味道。
陳旭一眼就瞧出來了,這人不是卓子涵嗎!
“瞧見沒,這是最近要上映的鉅製盤龍臥虎,聽說投資有兩個億,別人可是女二!”
一群鄰居不停的搓牙花子。
要知道,在他們這平凡的生活裡面,除掉柴米油鹽醬醋茶,這種明星相關的八卦雞毛,可是他們最喜歡的,這擺在身邊的一個明日之星,他們居然都沒能注意到,這如何不叫他們捶胸頓足!日後同三五好友擺龍門陣,也憑空的少了一大聊天資本不是。
陳旭啞然失笑,表面對此也表示遺憾:“真是可惜了,早知道應該讓她多籤幾個名了!”
有不死心的還偷偷的往裡面看了一眼,發現也並沒有什麼女人居住的痕跡,一群人才十分掃興的離開了。
“這麼快就殺青了嗎?”
關了門,像是想到了什麼,陳旭表情玩味了起來。
盤龍臥虎已經拍攝了有大半年了,而卓子涵進入劇組只有兩個月不到,現在卻成為女二。
這有些不合常理。
最有可能性的一種解釋,就是卓子涵的劇本是後面的編劇臨時新增的,戲也是臨時補拍的!
真要是這樣,看來那位製片人可是沒少費工夫。
與此同時,西郊影視拍攝城,這時候已經後在拆除攝影棚。
卓子涵陣心潮複雜的看著天空緩緩收起的威壓。
這就是自己拍的第一場戲了!真快啊!
噠噠噠!
這時,身後傳來了一陣皮鞋聲,緊接著有人含笑道:“怎麼,還捨不得嗎?”
卓子涵回頭一看,臉上頓時露出了感激之色:“是源哥啊。是啊,拍了兩個月了,不知道票房會怎麼樣。”
歐源一微笑道:“放心,這部戲後期的宣發也很給力,很快你就能看到自己出現在大街小巷上了。而且只要這部戲能夠取得票房利潤,肯定會拍第二部的。”
卓子涵的心又提了起來,心裡面有了一股衝動,這時候歐源恰到好處的聲音又傳來。
“這就要看你的觀眾緣了,要是輿論反應效果好,可以考慮到時候提你當第一女主角。”
“多謝源哥!”卓子涵頓時激動了起來。
第一部戲女二,第而部戲就直接升為女主,這簡直是一步登天!
“加油吧,我看好你。”
歐源笑著點頭,語氣顯得有些隨意似的:“到時候讓你的那個朋友一起出來吃個飯吧,算是為上次的事道個歉。”
卓子涵正在興頭上,聽到這話後連連點頭。
這天,機場,四個人向外走著。
“這裡就是江南市,還真是繁華。”
領頭人一襲白衣,星眉劍目,一股銳利之氣幾乎如長劍一樣,噴薄欲出。
在他身後跟著兩人,一個四十來歲,以及六七十歲的老者,全都拱手低眉,似乎是僕人。
而在三人身後,還站著一個身材高大的男子,和領頭的男子年齡相仿,可是絲毫沒有那股銳氣,眉頭緊鎖,自有一副苦色。
只是偶爾從目光露出的豪邁,還可以依稀看出當時也是一個好漢。
若是陳旭在這,定可以發現這人是他的一位熟人,張巍巍!
白袍男子回頭看了他一眼,目光中充滿了倨傲。
“劍在人在,劍斷人亡,如今玄鐵劍已斷,若不是為了師門尊嚴,你還有什麼顏面苟活在這世上?”
白袍男子話語中的鄙夷之意,已經是不加掩飾。
聽到這話,張巍巍拳頭緊握,怒視著他,可是很快,又像是洩了氣的皮球一樣,萎靡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