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波走進隧道後,隧道口自動軟化併合上了,五花們看著地面,有點擔憂。

地堡工事在寒風中矗立著,篝火的火光被隔絕在堅硬的冰泥牆壁裡,沒有透出一絲光亮,遙而相對的城鎮燈火通明,城門頭上的指揮所檢察官們在等待著凌晨4點的戰機,有的在休息,有的在警戒。

而城鎮裡一片蕭瑟,地熱被檢察官掐斷,每家每戶只留下了最低限度的供暖,民眾們凍的直哆嗦,連燈都不敢開。

守備隊員們聚在了一起,相互取暖,五個隊長圍著一張桌子,喝著熱酒,正在商討接下來的動作。

他們知道已經被拋棄,鎮長站到了檢察官這一邊,這一戰過後將會被清算,隊長就不用說了,絕對會被翻出以前的各種黑歷史打入監獄,而普通隊員也會被革職,平時的作威作福會被檢舉,賠償甚至坐牢。

騎兵隊長:“是我的錯,我的,我沒想到安保隊長這一死,他們會做的這麼絕,我自罰三杯,這事就這麼算了。”

火炮隊長:“你喝再多也沒用,關鍵是看鎮長那邊的態度,檢察官那邊的意思和明顯了,根本用不上我們這些守備武裝,他們只要僱傭一些臨時工整頓秩序,就能取代掉我們的巡邏與工作。”

勇士隊長喝了一杯:“這次我的人死了一大半,剩下一大半也被燒傷了,如果撫卹金沒能下來,那我不好交代的。”

巡邏隊長:“你死了一大半,我的人更慘啊,大部分人皮都沒了,只剩下一口氣回來,現在都躺在醫院裡半死不活的,每天的醫藥費誰掏啊。之前是鎮長掏,現在鎮長不給錢了,吊他媽的。”

調解隊長:“我的人也一樣,唉,現在我已經沒有面目去面對我的手下了,要不這樣。”調解隊長對火炮隊長舉起了酒杯:“我那些手下都給你吧,你只要出些醫藥費就可以省去招募費用了,他們都是個頂個的好漢子。”

巡邏隊長也舉起了酒杯給火炮隊長敬酒:“對對對,這波就你的隊員沒有損失,你也將我那些受傷的手下都安置過去。”

火炮隊長看著這兩杯酒,嚷嚷道:“滾犢子,別什麼雜碎垃圾都塞給我,好用的時候怎麼沒想到我,現在皮肉都爛了給我?我是煞筆?”

騎兵隊長:“我來說句公道話,現在是危機關頭,我們五個隊長要團結起來,同舟共濟面對這次危機,你這次損失最少,理所應當幫襯一下兄弟們,後面兄弟們也會幫襯你。”

火炮隊長將自己的酒杯一飲而盡,然後“冬”的一下拍在桌子上,笑著說:“要不都給我吧,別分什麼傷員不傷員的,所有的手下都給我,巡邏隊、調解隊、勇士隊、騎兵隊的人都給我,我吃得下!”

騎兵隊長嚷嚷:“放你孃的臭狗屁!這樣你他媽的不就是五隊隊長了!?我告訴你,沒門!我好不容易才搞死了安保隊長,你休想摘桃子!”

火炮隊長:“我是為了兄弟們著想啊,什麼摘桃子,我這可是一片苦心啊!”

騎兵隊長:“我話就放在這裡,新的安保隊長只有我,也只能是我!兄弟們都給我個面子,明天將我推上這個位置,那麼大家還是兄弟,要是有什麼不滿的現在說出來,我來解決!”

巡邏隊長夾了片肉進火鍋裡涮,然後蘸了調料塞進嘴裡,一邊吃一邊說:“解決,你把撫卹金還有醫藥費解決先,解決了我就承認你是安保隊長,不然免談!”

騎兵隊長:“呵呵,你賣了我我也沒有那麼多錢好吧,那些什麼撫卹金醫藥費啥的就算了吧,我在區裡有一套花園還有個酒莊,花園給你,酒莊給調解隊長,這事就這麼解決了,如何?”

葉波夾起一片肉涮了涮,邊涮邊說:“這怎麼行呢?死傷的都是自家兄弟,都是同生共死過的賣命交情的兄弟啊,得加錢!”

調解隊長:“對對對,得加錢!”

巡邏隊長:“沒錯,一套莊園太少了,得加錢!”

騎兵隊長:“我草,我……唔……?”

五個隊長察覺到了不對勁,錯愕起來:“……”

葉波將涮好的肉蘸了調料,莽進嘴巴里,是牛肉片,而且是現宰的小牛犢的肉,鮮嫩爽滑,調料是芝麻香油加大蒜末和西芹菜末,味道很不錯。

葉波吃了一片肉,又夾了一片進鍋裡涮,然後發現五個隊長神色戒備的看著自己,葉波笑著說:“看著我幹啥啊,吃啊,快吃啊。”

騎兵隊長暴起,一拳打過去,大吼道:“吃你媽!”

葉波伸出左手接住了騎兵隊長這一拳,魔力湧動,騎兵隊長感覺四肢百骸被抽掉了力氣,這是將敵人體內的魔力脈絡給引動宣洩的招式,魔力流失殆盡的話就會四肢無力暈厥。

葉波將涮好的肉吃掉,空出了快子,夾住了騎兵隊長的鼻子,拉著鼻子要往鍋裡涮,騎兵隊長大吼:“救命!饒了我!救命!”

四個隊長如臨大敵,瞬間從位子跳開,戒備地看著敵人用快子夾住騎兵隊長的鼻子,先涮進鍋裡的是下巴,疼的騎兵隊長撕牙咧嘴。

魔力脈絡被葉波控制,騎兵隊長無力反抗,只能感受著下巴被涮熟的痛楚,鬍子就像是被拔毛的雞,一個個掉進了火鍋裡,隨著沸騰的湯底在上下翻滾。

四個隊長看的發出了情不自禁的“伊~~”聲音。

葉波看到下巴徹底脫了毛,鬆開快子,騎兵隊長一個後仰,連退三四步,撞在了牆上。然後用手一抹下巴,皮肉分離,露出光禿禿的下頜骨。

“啊啊啊啊~”騎兵隊長髮出了慘叫,跪倒在地上顫抖,血冒了出來。

勇士隊長慢慢的踱步,來到了門扉,要開啟門,發現門與門框連線融合成了一體,再看這房間,窗戶也粘連成了一體,變成了打不開的密室。

巡邏隊長率先明悟了處境,拱手道:“這位英雄,從你剛才的談吐可以看得出您是很有涵養的,請問您是來尋財還是來招募手下?”

“如果只是為了財富而來的話,我知道鎮長的金庫所在,我願意帶路。”

“如果是為了招募手下,我願意為英雄鞍前馬後!”

調解隊長也立馬拱手行禮:“我也是!”

火炮隊長和勇士隊長見這兩個同僚這麼沒有骨氣的投了敵,於是也更加爽快地拱手行禮:“願為大人鞍前馬後!”

葉波笑了:“哈哈,那麼我現在是……”

“安保隊長!大人您現在是安保隊長了!”下巴沒了的騎兵隊長血淋淋的露出微笑,說道:“願為大人鞍前馬後!”

葉波拍手:“很好,很好,那麼我以安保隊長的名義,解除你們五人的隊長職務,你們可以滾蛋了。”

五個隊長錯愕地嚷嚷:“什麼!?”“大人,你這是過河拆橋!”“我們看錯你了!”“大人,沒有我們你這安保隊長得不到承認的!”

葉波伸出手指“啪”地一下打了個響指,原先的門扉與窗戶融化。

而房子四周站著五個隊長的隊員們。

隊員們一個個咬牙切齒,怒不可遏。

葉波:“這房子隔音很差的,你們說的話你們的隊員都聽到了,從撫卹金還有醫藥費,還有傷殘隊員換莊園的話,他們都聽到了。”

“……”五個隊長更加錯愕,看著自己的隊員,無法言語。

勇士隊長嚷嚷:“你們圍著幹什麼!?滾蛋!都給我滾蛋!”

一個臉上包著繃帶的隊員不單沒有離開,還從門扉踏進屋子,這隊員顫抖地說:“隊長,我的弟弟下半身都熟了,躺在床上生死不知,救活了也是殘廢,你們吃著火鍋,喝著酒,就把他……就把我們都賣了?”

勇士隊長被這話問得語無倫次:“那……那是技術性調整,你們都回去,睡一覺就好了,沒有過不去的坎,要忍耐,要堅強,我們是兄弟,共度時艱。”

更多的隊員進來了屋子,五個隊長被眾人擠壓得站在了一個角落,而葉波早已不在屋子裡。

“隊長,我們跟你出生入死,現在殘了廢了,你像垃圾一樣把我們扔掉,連撫卹金和醫藥費都不給?”“隊長,你一直說你沒錢,要兄弟們忍一忍,以後有錢就給我們發福利,發分紅,但是你在區裡有花園和酒莊?”“隊長,好多兄弟都死了啊!都是和你並肩作戰的兄弟們啊!”

五個隊長要辯駁,突然有人嚷嚷:“殺了他們!我們自己做隊長!”“殺了他們!”“喝我們血的吸血鬼!”“殺!”

騎兵隊長首當其衝,被衝上前來的隊員一個上勾拳打中下巴,下巴沒有了皮肉無法緩衝,頓時下頜骨連著舌頭繫帶都給這一拳給打飛了,血噴了一地。

這裡的隊員都是見慣了血的漢子,出手沒有手軟,眾人蜂擁而上,然後兩個小夥用衣服裹住沸騰的火鍋,將這火鍋淋在了趴在地上的騎兵隊長身上,熱油滋滋滋的。

慘叫連連。

葉波在鎮子的路上漫步著,深藏功與名。

現在是凌晨1點的街道,冷冷清清,沒有光亮,家家戶戶緊閉門窗。因為戰時管制的問題,熱源供應只有平時的十分之一不到,堪堪只能維持不被凍死。霧氣繚繞,這是極寒的霧氣,看著氤氳一團,走過去靠近的氣流擾動,這團霧氣會立馬凝固變成類似某種氣凝膠一樣的玩意兒,溫度可以達到讓二氧化碳固化的程度。

走著走著,葉波來到了新的地段,這裡的建築是由廢舊木料、石塊還有各種鐵皮雜物搭建而成的棚戶區,凍結化的霧氣繚繞著,從房子的縫隙可以看到屋子裡已經有人睡著睡著睡死過去,再也不會醒來。

正常區域的居民,也就是擁有合法公民資格的建築還有熱能供應,這裡不屬於合法建築,裡面的人也不屬於合法公民,在平時還好,或多或少總有熱能分配給這裡,讓這裡的人不會被凍死。因為鎮子的正常運作需要這些人,掏垃圾、掃大街、清理下水管道、送餐送貨等等苦力活計都是這些貧民在幹。

現在處於戰時管制,這些人被拋棄了。

葉波看到路邊一個用紙皮板搭建了睡袋,在裡面裹成毛毛蟲的老哥,呼吸平穩,表情露出幸福安詳的微笑,已經進入了甜美的夢鄉,葉波立馬跳了過去,撕掉了他的紙皮箱,騎在他身上,給了他兩個大比兜。

這老哥被扇醒了,還迷湖的愣神,然後看到面前的傢伙撕碎了自己好不容易搭建的紙皮箱子,嚷嚷道:“草泥馬,你有病啊!你幹嘛撕了我的紙皮箱?!”

葉波解釋道:“我看你睡著了,就把你叫起來了,這天氣太冷了,不能睡著,你睡著了就醒不過來,會死的。”

老哥大怒:“你TM多管閒事!我就是要睡死過去!我CTM的活著還有什麼意思,還不如睡著死!滾蛋!”

葉波有點無奈,自己做了壞事了。

老哥扒拉裂開的紙皮箱,想要將其拼在一起,但是已經變成了兩半,沒有膠帶紙啥的根本無法貼住,老哥哭了起來:“嗚嗚嗚……你為什麼不讓我死,我夢到我吃了鬆軟的白麵包,還有煎牛排,牛排上灑了黑胡椒還有香菜末,還喝了紅酒,然後鑽進了被窩裡,是櫸木的大床,被褥是白鴨絨的,枕頭是棉花的,我睡在裡面可舒服可舒服了。”

葉波看著這老哥講述夢中的情形,有點羨慕,真是會做夢啊,真好啊。

老哥大吼:“但是全被你破壞了!你為什麼要吵醒我!?為什麼不讓我睡著!?為什麼!?”

老哥的控訴讓情緒激動,眼淚流了出來,憤怒過後老哥無力地扒拉紙皮箱,紙皮箱吸收了水霧,變得溼軟,被扒拉多了碎掉,一拉拉扯下來一大塊,破的更厲害了。

老哥嚎啕大哭,哭聲在空曠的棚戶區中迴盪,與之相交呼應,就彷彿棚戶區就應該有著這種悲催的背景音樂,這是一種昇華,是一種絕對的契合,就像是毛子拿著槍上戰場會響起喀秋莎的歌聲,鬼子剖腹自殺會配上櫻花開了的伴奏。一切都是那麼的合適。

葉波撓著頭:“要不,我帶你去吃牛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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