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其餘人不約而同地看向他,顧驤無奈,開口解釋道:“她一杯就倒。”

眾人當下瞭然,齊齊頷首。

“藥行屍的事?”祁政出言提醒。

樊歆像是剛剛想起似的,猛地一拍腦袋,“差點忘了!那掌櫃同我說,藥行屍乃晦暝鴉雀煉製而出,專門售賣給有勞動力需求的店主。”

“晦暝?這是何地?”謝若婷疑惑問道。

樊銀面帶不屑,答道:“你居然連這都不知道!晦暝乃安俞城的極北之地,那地陰鬼橫生,神秘莫測,你若是進去,恐怕不到一炷香,便會被嚇得吱哇亂叫!”

“你!”謝若婷被激得面紅耳赤,不欲與他爭辯,只看著樊歆,擔憂道:“我們要去那地方嗎?”

樊歆橫了樊銀一眼,隨即看向謝若婷,“我是打算去一趟,畢竟藥行屍一事事關重大。你若害怕的話,可先回樊府。”

“不不不!”謝若婷當即拒絕,連連搖頭,“我一點都不怕,我定是要去的。”

“你膽子如此之小,去了我們還得照顧你。我勸你還是別去了。”樊銀挖苦道。

“......”無人理會他。

樊歆與祁政四目相對,良久,祁政緩緩開口,“你的決定便是我的決定,更何況藥行屍一事確實得好好調查。”

樊歆又將目光放在李蕪婉身上,“那婉婉?”

顧驤自覺答道:“且等她醒來,帶她一起。要是她知道我們拋下她,定會一槍挑了我。”

樊歆點頭同意。

“為什麼是挑了你?”樊銀不解地問。

顧驤四顧眾人,最後將眼神定在他身上,“我說錯了,大概還得加上你。”

“......”

安俞城內皆傳,晦暝,人間地府也。此言並非空穴來風,至少是有據可依。相傳,晦暝常年暗霧籠罩,不見天日,其內鬼差當街,不時便會取人性命。

可去過那地的人都對此傳言唏噓不已。

此時的樊歆等人亦是如此。他們正站在入口前,仔細回想著方在單泉酒莊打聽到的話語。

他們的臉上映著暖黃的光,源自五人高的門楣之上,其上還綴著花環拼成的兩字“晦暝”。

高門兩側立放兩座巨大螺殼,不斷溢位陣陣香菸,襯得這入口處仙霧繚繞。門前還有兩位守衛

眼前溫馨令眾人緘默不語,樊歆率先反應過來,打著哈哈,“看來這晦暝與傳言還是有些差別的哈。”

“豈止是有些區別,若非這門上二字,我都以為我們來錯了地方。”祁政尚有些怔愣地道。

樊歆打了個響指,將眾人的思緒拉回,帶頭走入晦暝。

內裡又是與方才截然不同的景象,環境昏暗無邊,一條大道直通盡頭,道路兩邊皆是身著黑衣、不見容貌的商販,商品也盡是些從未見過的新奇小玩意兒,譬如會說話的木偶、栩栩如生的膠質青蛙,甚至還有可以會走路的人參娃娃。

謝若婷看到那人參娃娃,興奮大叫起來,“啊啊啊啊啊我要買這個!”

根據謝若婷的穿著,一般商販都會以為遇到大單,可黑衣商販只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半點沒有推銷的慾望。

樊歆腦中靈光一閃,“若婷,你有沒有覺得這些人和黃金屋裡的藥行屍很相似?”

謝若婷伸長脖子,用力嗅了嗅,“確實,有很淡的藥草味兒。”

樊歆得到肯定回答,不再壓抑體內的暴亂因子,一把取下眼前人的黑色面具,面具下的臉青白相間,果然是藥行屍沒錯。

“說!鴉雀在哪兒!”樊歆取下李蕪婉腰間的紅纓槍,槍指面前人。

藥行屍面對尖利的槍頭絲毫不畏,直挺挺的身子一點兒沒動,仍是不語。

“嘿~”

樊歆從懷裡掏出一灰色小布包,一層層掀開,最後露出黃符,符文之上閃爍點點星光。

藥行屍一見這東西,瞳孔極具縮小,雙手突然抱頭,恐懼異常。

“回答我!”樊歆嚴肅地凝視著他。

藥行屍像是才懂了她的意思,緩緩伸出手指了一個方向。

樊歆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眉頭一挑,百媚橫生。

“姐,這是什麼?給我看看。”

“等等!——”阻止的話還未說完,樊銀就已經被電得渾身抽搐,暈倒在地,嘴角還留下一縷清透涎水。

“若婷!”樊歆急急喚道。

謝若婷噘著嘴上前,不情不願地為他把脈,“哎呀!壞了!他有了!阿歆你要當姑姑了!”

“你才有了!你全家都有了——”樊銀被謝若婷按了手中穴清醒,這還沒說完一句話又被她弄暈了過去。

樊歆見謝若婷表情沒多大變化,就知道樊銀那小子沒事兒,也就不管他倆的閒事了。

樊歆拉著祁政往那方向走去,一路上路過的都是藥行屍商販,樊歆不由得感嘆,“其實如果不考慮藥行屍的危害性的話,這東西倒也是一本萬利。”

祁政點頭贊同,“所以朝廷雖然對此有所耳聞,但危害性暫時未明,所以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樊歆若有所思,喃喃自語,“若是能改進一下,說不定真能量產,對市場來說也有益。”

兩人說話間,便已走到長街盡頭。

抬頭看去,一座尖頭帳篷出現在頭頂,彷彿懸浮在空中,帳篷與地面相連僅僅一條繩梯。

謝若婷等人緊隨其後,看到那帳篷驚撥出聲,“這是什麼?!建在空中的房子!”

“何人在此喧鬧!”一七歲黑衣孩童出現在帳篷門口,面肅聲厲,故作老成。

“我們來拜見鴉雀。”樊歆直接說明來由。

“有何事?”

“為藥行屍一事。”

小童沉默,不再與樊歆交談,轉身進入帳內。

一炷香後,小童再次出現,並且下了繩梯,站到他們面前。

“醫主讓我帶你們進去。”小童做出一個請的手勢。

樊歆首當其衝,祁政緊跟在她身後,正欲爬上繩梯,卻被一隻柔嫩細白的手攔住,“醫主吩咐,一次只能見一人。”

“可——”見樊歆已爬上帳篷,祁政擔心她的安危,急忙出言。

而樊歆見他被攔住,大概也明白了發生了什麼,衝他擺了擺手。

祁政冷冷睨著眼前的手,心情不甚舒爽,還好顧驤及時察覺,上前安撫,為翊衛省了場事兒。

不多時,樊歆走出帳門,爬下繩梯。祁政本欲關心幾句,卻被她匆匆推了上去。

“阿歆,鴉雀長什麼樣?你上去幹什麼了?”謝若婷迫不及待問道。

“長得不錯,一般英俊,一襲黑衣跟暗夜惡鬼一樣。我進去還沒說一句話,他就說我不是他等的人,讓下一個人進去。”樊歆棕色眼瞳滴溜溜轉個不停,看上去有些呆滯。

“什麼?!這鴉雀果真神神道道的。我不想去見他。”謝若婷面上苦澀。

“這可能不行,自從我們進入晦暝以後,就一直被人監視,如今看來,監視的人很可能就是鴉雀。而且——等等,樊銀呢?”樊歆驚詫問道。

謝若婷往來時的方向看了一眼,小嘴輕抿,杏眼無辜“還在人參娃娃那兒呢。”

“壞了!”樊歆拔腿向後奔去。

到了原地,哪兒還有什麼人參娃娃,大道上所有商販都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更加濃密的霧罩。樊銀也全然不見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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