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這時,整個赤紅的地面,突然迸發出一股殷紅的迷霧。

濃烈的肅殺血氣,瞬間肆虐開來。

“不好,血色戰場要結束了!”戰宏失聲叫道。

龍淵顰眉看去,果然不僅是這裡,更遠處的地方,全都有殷紅的迷霧緩緩升騰而起,似乎是那曾經戰死的英靈的血液重新沸騰。

“算你們命大!”龍淵冷冷看了一眼武極和申不絕,帶著眾人急速向出口的方向奔去。

即便他很想殺了兩人,可若是耽擱下去,他們都會死在這裡,誰都出不去。

他們的命,只能等出去之後再收了!

棺材板站在龍淵的肩頭上,意氣風發,心神跌宕,腦海中不斷補腦外面一猴當道,威震八方,眾生戰慄的場面。

……

血色戰場外面的谷地,三大宗主,三大皇主,都已經帶著人在此等候。

“濃霧湧動,血霧將起!看樣子,不出三個時辰,血色戰場便會被血霧徹底淹沒,再次沉寂數十年了!”飛羽皇朝皇主羽還朝,望著前方覆蓋鐵鏈吊橋的濃霧開始翻湧,開口說道。

極武皇朝皇主武霸,聲如洪鐘,道:“不知這次能有多少人活著出來!”

“反正你們極武皇朝的人一個都出不來!吾兒必戰南野,必將獨領風騷,帶領我戰元所有強者,殺出戰場!”戰元皇朝皇主戰勝,信心十足。

武霸和羽還朝對視一眼,皆是仰面大笑起來。

“戰勝,當年我們一同進入血色戰場,你都沒贏過本皇。你還想讓你兒子替你找回臉面?你怕是喝多了吧!”武霸譏笑道。

在場沒有小輩,這些百國之地的掌權者的談話,也變得十分隨意。

“是啊,當年某人好像剩的人是最少的!”羽還朝滿臉戲謔之色。

“呵呵,那又如何,吾兒會替他老子報仇的!”戰勝一臉不屑,但心中已經在忐忑不安了。

“哦?是嗎?要不,我們來賭一把?”武霸笑道,“就賭我們這次哪一家出來的人多,人最少的那一方,輸!”

“輸的那一方,以死的人為數,死一個,輸一座城,以此類推!敢嗎?!”

“這個賭法有意思!我飛羽皇朝賭了!”羽還朝十分乾脆利索,當即就拿出了傳國玉璽,“當場籤割地帛書!”

“好,就當場籤!”武霸也亮了亮傳國玉璽,兩人眼神碰撞間,有幸災樂禍,盡在掌控之中的光芒交織。

羽還朝詫異的看向戰勝,道:“戰勝,你該不會不敢玩吧?不就是幾十座城嗎,你戰元皇朝家大業大,還在乎這點?”

“算了,算了,他不敢玩,我們玩!上次他剩下的人就是最少的,他哪裡還敢?”武霸笑道。

戰勝性如烈火,哪受得了被兩人這樣一唱一和的擠兌,而且,還是他最先放大話,這個時候,若是慫了,不僅是他的臉,就是整個戰元皇朝的臉都得丟盡了。

戰勝頓時怒道:“我不敢?本皇是怕你們輸不起!既然你們這麼不怕死,那咱就玩個大的!”

“前面的規矩不變,但是,要加一條,輸的一方,就用和對方邊境之城開始算,一直往都城方向延伸,輸幾座,算幾座。若是把都城都輸了,那就搬家吧!”

此言一出,不僅是武霸和羽還朝,就連三大宗主都驚了。

這可真是玩大了啊。

萬一哪一方死的就剩幾個了,還真能把都城都給輸了!

那可是一條直線,直通都城的城池啊,即便是疆域最廣的極武皇朝,從邊境直線到都城中間的巨城,也不過二十九座。

若是他們哪一方真只剩下寥寥數人,那可就等於已經丟了半壁江山啊!

如果賴著不給,那就是一場師出有名的腥風血雨。

“戰兄,三思!”上官雄有點看不下去了,顰眉提醒道。

“上官宗主,既然戰皇想玩,我武霸豈會掃了他的興?您老兄就在一旁看好戲吧。”武霸似乎成竹在胸,生怕戰勝反悔似的,當即喝道,“來人,拿金箔!”

頓時有人取出御用金箔,武霸揮筆潑墨,快速寫下賭契,然後還寫下自己的名字,落下國璽。

後面還特別註明,如果有人事後反悔,不履行賭契,人神共棄,萬國伐之,不得好死。

此誓不可謂不毒,不可謂不狠,眾觀之,無不倒吸冷氣,這次真的要玩大了!

幾百年都未曾有過的超級大風暴,似乎,即將到來。不,似乎,已經來了!

“你們誰先簽?!”武霸將賭契遞到羽還朝和戰勝面前。

戰勝還未開口,羽還朝當即大喝:“我先來!區區幾座城池而已,本皇還不在乎!更何況,我飛羽皇朝會是最大的贏家!”

羽還朝抖手簽字,蓋下國璽,抖手將賭契遞給戰勝:“戰勝,該你了!”

“你以為本皇怕了你們?!若論底蘊,你們兩國加起來都不如本皇!這次,吾兒一定會讓你們輸的連樹根都吃不上!”戰勝冷哼著一把接過賭契,提筆就籤。

“戰皇!”上官雄沉喝,連稱呼都改了,他總覺得事情很蹊蹺,似乎是武霸和羽還朝商量好的,一唱一和,在引戰勝上套!

可氣氛已經烘托到這了,戰勝現在是騎虎難下,即便想反悔也來不及了。

這麼雙眼睛都看著呢,還是他加的籌碼,他若是慫了,他戰勝以後休想在提起頭!

他戰元皇朝也將再難抬起頭!

刷刷刷,啪!

戰勝簽好字,國璽往上一蓋,轉身來到上官雄面前,將賭契遞給他,沉聲道:“上官宗主,幫忙做個見證,事後誰贏,便將賭契交給誰!”

上官雄眉頭一皺,看了他許久,才緩緩點頭,接過賭契,將目光轉向武霸和羽還朝,道:“兩位皇主,本宗便做一次公證人,如何?”

“有上官宗主為證,大善!”羽還朝笑道。

武霸也點頭道:“求之不得!”

大勢已定,一時間,場中氣氛頓時緊張了起來,似有無形中殺氣在流轉。

這幾乎是生死攸關的特大賭局,就這樣三言兩語簽定了,即便他們貴為皇主,也絕保持不了平靜。

特別是戰勝,表現看起來平靜,實際上心臟已經像擂鼓一般在狂震,心中不斷大罵。

狗兒子,你特孃的若是讓老子輸了,老子不把你下油鍋炸了,你就不配世間第一坑爹的稱號!

快要抵達鐵鏈吊橋戰南野,突然沒來由的打了個寒顫,奶奶的,誰在背後罵我?

三大皇主的緊張,把三大宗主都帶的有些緊張起來,目不轉睛的濃霧深處,等待著鐵鏈橋敲響的鏗鏘之聲。

吼~

突然,一道獅吼聲,從遠處天際而來。

頓時把緊張的眾人驚了一瞬,轉頭望去,只見一頭獅頭火翼獸,震動著火紅的雙翅,急速而來。

所有人都是忍不住狠狠瞪了空中那人一眼,真是會找時候來,不知道現在一個動靜都能讓所有人心臟都提到嗓子眼?

“宗主,我沒有來晚吧?不絕他們快要出來了吧?”獅頭火翼獸落在離陽宗宗主風烈陽身邊,上面的老者跳了下來,見禮問道。

“申長老,你來的正是時候,算算時間,不絕馬上就出來了!”風烈陽笑道。

來的不是旁人,正是龍淵的大仇人,周深的老師,申不絕的爺爺,申屠海!

申屠海哈哈一笑,道:“那就好,那就好。這小兔崽子,為我離陽宗立下大功,我這個當爺爺的,定要親自來接他!”

此言一出,上官雄以及玄鼎宗宗主歐冶子,忍不住嗤之以鼻,說的跟你孫子已經獲得了多大機緣似的,得到了多少寶貝一樣。

而風烈陽面帶微笑,什麼都沒說,平靜的像無波的湖面,只是盯著濃霧深處。

鐺鐺鐺~

就在這時,濃霧深處,突然傳出三道鐵鏈橋被敲響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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