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烈出院那天,刻意從後門,想繞開記者們。
安全出醫院,他深呼口氣,正要招手打車,一輛黑車停在他面前,車門開了一半,一隻手伸出來,揪住他的衣服,一把把人拽上車。
柳烈嚇的大叫,“想幹什麼?我有錢,一切都好說,別衝動……”
看到陸鹿的那一剎那,他住口,心裡越發恐慌。
要是遇到一般的劫匪,或許還能用錢辦事,但是陸鹿……
他沒了信心,實在是每次遇上她,都會發生跟自己想象中完全不同的事情。
人在屋簷下,他鼓起勇氣問道:“你已經把我踩到了泥地裡,你還想幹什麼?”
陸鹿瞟他一眼,語氣淡淡的,帶著幾分嘲諷道:“確認你的罪證,為人民除害。”
眼神裡帶著戾氣,柳烈心一抖。
二十分鐘後,陸鹿揪著人進家。
嫻熟的把人綁起來,她坐在沙發上,輕描淡寫道:“柳薇父母的車禍,跟你有沒有關係?”
柳烈臉上閃過心虛,眼神閃爍道:“她父母早就出事了,你不要什麼都推到我身上,你們要是有證據,那就把我抓起來啊!”
陸鹿盯著對方,狐狸眼閃過戾氣,冷笑兩聲道:“我不要證據,我只要你親口承認。你現在可以嘴硬,待會兒我會自己知道。”
說完,她起身,拿起早已準備好的注射器,一針扎進對方胳膊上。
“你給我注射了什麼?你這是犯罪,我要告你!”柳烈臉若寒霜,腦子裡止不住的閃過自己對付那些人的畫面。
病毒針劑也是用過的,那些駭人聽聞的病,一針下去,就毀了一個人的一生……
陸鹿坐回沙發上,語氣淡淡的,“老天不會錯怪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
說完,她冷眼等著對方起反應。
耗費了她一年心血的真話劑,總該有點效果。
一分鐘後,柳烈滿頭大汗,頭腦開始昏沉。
五分鐘後,他意識漸漸模糊,只覺得自己疼的厲害,忍不住就叫出聲。
十分鐘後,他忘記了自己在哪兒,在幹什麼……
眼看著效果到了,陸鹿走到對方面前,張口問道:“柳烈,當年柳薇父母的死,你有沒有參與。”
柳烈緊閉雙眼,嘴角上揚道:“是我拜託大佬,在他們的剎車上動了手腳,我也不想對他動手啊,可他管的太寬了。”
陸鹿眼中閃過怒氣,深呼口氣,她強壓下去,抿唇問道:“柳志小女兒的走失,跟你有沒有關係?”
“當年大佬要我把她送走,我廢了好一番力氣,才把她扔了,她太聰明瞭,要是長在柳家,一定會是我的強勁對手,大佬的決定沒錯。”
陸鹿攥拳,怒氣一路攀升到天靈蓋,她眼中散發出殺意,看柳烈的目光,就像看一個死人。
他,才是母親一生悲劇的源頭!
她起身,拳頭一下下砸在柳烈身上,十足的力道,讓對方七竅流血。
柳烈驚恐叫著,可因為還在藥勁中,根本沒有反抗的能力。
他越來越虛弱。
可陸鹿停不下來,腦子裡只有母親跳樓的畫面,如果不是他……
就在柳烈快被打死之際,電話響了。
沈時琛三個大字在螢幕上晃盪。
陸鹿用盡全身力氣,讓自己保持冷靜,接通了電話。
“怎麼出去了那麼久?外公讓人送來了你最愛的玫瑰酥,留著給你。”
只是很平常的話,卻讓陸鹿平靜下來,深呼口氣,她悶聲道:“我快回來了。”
與此同時,柳烈爆發出劇烈的尖叫聲。
陸鹿眼眸一暗。
電話那頭的沈時琛卻好像什麼都沒聽見一般,語氣與平常一般囑咐,“快點回來,冷了就不好吃了。”
“掛了。”
陸鹿盯著柳烈看了許久,用盡全身力氣壓住殺意,她撥通柳薇的電話,語氣沉沉,“柳烈在我這裡,全部都招了,你父母的車禍,以及我母親的走失,都是他一手策劃。你找兩個信得過的人過來。”
電話那頭的柳薇沉默片刻,忽然就哭了,聲音哽咽道:“我現在馬上過去,柳烈這個畜生,我一定要他好看!”
十五分鐘後,柳薇帶著人來了。
看見昏迷的柳烈時愣了下,她下意識問道:“他死了?”
“死不了,你看著,等我回來。”
淡淡說完,陸鹿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