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更半夜,溫衍正要睡覺,房門被人推開了。
柳薇拿著瓶酒站在門口,笑的恣意,“睡不著,那就起來陪我喝酒。”
“帝都的千金,都喜歡在半夜開男人房間門喝酒?”溫衍皺眉,話說得不客氣極了。
柳薇摸摸鼻子,最近習慣了溫衍伏低做小的樣子,竟然讓她忘記了,一開始男人面對自己,本就是毒蛇而又帶著審判意義的。
眼神一閃,她睜著水靈靈的狐狸眼,胡說八道道:“陸鹿一直不醒,我很難過,現在睡不著,就想喝點酒,我以為你也是一樣的心思。”
溫衍愣了下,眼前的人跟阿鹿有雙九分相近的狐狸眼,不同的是,阿鹿一雙眼無慾無求,好似對所有東西都看的透徹,但是眼前人不同,帶著驕矜帶著明媚,甚至還帶著淺淺的忐忑……
他說不出自己此刻是什麼感覺,索性就不去想,坐起身子,朝女人伸出手。
柳薇露出明媚的笑,順勢把酒瓶遞了過去。
兩人你一瓶我一瓶喝了起來,也不說話,氣氛卻異常的融洽。
柳薇微醺的時候,溫衍已經醉了。
看著眼前搖晃的景象,他用力晃了晃頭,喝酒就是自己的短板,早知道他就該拒絕的。他撐起身子要上床,腳步跌跌撞撞,路線走歪了幾次。
柳薇樂了,這是到時候了。
她漫布走到男人面前,一把抱住對方脖頸,踮腳親了上去。
親到唇邊,卻被人推開。
溫衍眉頭緊皺,語氣不耐煩道:“帝都千金還喜歡喝醉了亂親人嗎?”
“是啊,我最喜歡喝醉亂親人了。”柳薇揚起下巴,心裡卻苦澀。
她不是喜歡亂親人,只是喜歡親溫衍。
異常奇怪,溫衍對她不紳士不禮貌,但偏偏就像顆毒瘤拔不掉,既然拔不掉,她乾脆就得到毒瘤,或許得到了,也就是壞了呢?
如此想著,她踮腳再次親了上去。
溫軟的觸感,讓溫衍僵硬了一瞬,他醉了,但清楚知道眼前的女人不是阿鹿,他該推開對方的,可卻渾身無力,只能任對方為所欲為。
夜深了……
次日大早
溫衍睜開眼,便看見一臉睡容的柳薇靠在自己手上。
昨晚上發生的一切如同電影一般回放在腦海,他晃晃腦袋,小心翼翼抽出手,打算清洗一下,剛下床,便看見白床單上的血跡,這是……
他愣了,暗暗責怪自己糊塗。
柳薇的行為並不難猜,他應該聰明一點的,可偏偏他一向都以最大惡意踹度別人……
快速洗漱好,他站在陽臺上,看著一無所知的柳薇,只覺得煩躁的厲害,這輩子最煩燥的時刻大概就是現在了……
一支菸抽完,他有了決定,當即便撥通了溫十的電話,沉聲吩咐道:“派兩個人守著醫院,阿鹿有訊息,隨時通知我,然後安排直升機,我要以最快的速度回濱海。”
溫十連連稱是。
溫衍沒有猶豫的轉身離開。
在房門關上的剎那,大床上的柳薇慢慢睜開了眼睛。
女人臉上有苦澀有嘲諷,但更多的卻是驕傲。
她堅信自己足夠魅力,所以她給他時間冷靜,給他選擇的機會,哪怕是最後結果不太如人意,那也……沒什麼大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