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疾馳,車子開到城鎮,擔心柳烈的人會追來,陸鹿把車子銷燬,賠償以後又買下一輛車子,開到一處隱蔽的樹林裡,她停好車子,看一眼還在流血的沈時琛,勉強鎮定下來,沉聲道:“這裡沒有麻醉,取子彈會很痛,你忍一下。”
女人臉色蒼白,眼中有懊悔。
沈時琛笑了下,用另一隻乾淨的手摸了摸女人發頂,語氣寵溺道:“天還沒塌,你儘管動刀,我撐得住。”
陸鹿莫名難過,眼淚來到眼眶,又強壓了下去,她眼睛發紅盯著對方,嗓音沙啞道:“沈時琛,手臂的傷如果處理不好,那會有後遺症,以後颳風下雨都會疼,做手術的靈敏度也會降低,不是隨隨便便的事情,你知道嗎?”
頓了頓,她深呼口氣,勉強平靜下來,繼續開口道:“你可以怪我……”
“原來我的傷那麼嚴重啊,鹿姐,那你得負責到底了。”
沈時琛打斷對方的話,輕輕磨擦了下女人眼睛,溫聲道:“把你的一輩子賠給我好了。”
酸澀再次上湧,陸鹿強壓下去,板著臉道:“要開始了,痛就喊出來。”
說著,她先用銀針封住男人幾個穴位,為他減輕痛苦,隨後開始把匕首燒紅。
瞄準了子彈的位置後,她眼疾手快動刀子。
一下兩下,子彈被取出來。
鮮血噴湧。
沈時琛皺了下眉。
陸鹿動作越發輕,沒有手術專用線,陸鹿拿出剛才準備好的白線,開始全神貫注給對方縫針。
一針三針縫了七針,傷口處理完畢。
男人的手擦著她的汗。
陸鹿抬頭,臉色蒼白的沈時琛一臉笑意,朝著她溫聲道:“鹿姐,謝謝你救我一命啊。”
陸鹿莫名堵心,他才是傷者。
鼻酸的厲害,她一把抱住對方,一字一句堅定道:“沈時琛,等事情了結了,我們結婚吧。”
“好啊,只要你想,我們隨時可以結婚。”沈時琛用一隻手環住對方,內心開始澎湃。
抱著抱著,陸鹿瞟了眼身下的東西,面無表情推開對方,一本正經道:“今晚我守著,你早點睡。”
“它總對你這樣,不是我能控制的。”
沈時琛無奈嘆氣,看著女人越發正經的樣子,他挑了下眉,沉聲道:“我們走了,柳烈一定不甘心,這裡還不安全,我們今晚辛苦一點,回你的地方,或者到我的大本營,他們都不敢輕舉妄動。”
在特約洲,不論你是多強的王者,都是一匹孤狼。
但能收攏人才,闖出名堂的,那就是真正的領袖獅子。
陸鹿想到那些人的吊兒郎當沒個正形,登時就皺起眉,她毫不猶豫的開口道:“去你那裡吧,東部老大,據說把東部管理的繁榮富庶,我也想去看看,學習一下。”
沈時琛挑眉一笑。
車子疾馳,離城堡遠了一些後,兩人稍稍放鬆,不能住大酒店,那就到小旅館裡洗個澡,開始不急不緩的前進。
走了兩天,兩人來到東部。
還在小城外,就能看見高聳入雲的高樓,以及絢爛奪目的彩燈。
跟沿途看到的矮小房屋,有了鮮明的對比。
這就是東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