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鹿腳步飛快,沈時琛加快速度,這才追上對方。
把人堵到樓道口,沈時琛焦急解釋道:“你別生氣,是她被算計了,神志不清才來糾纏我,就算剛才你不在,我也不會做什麼。我之前打了電話給花萱……”
“設身處地,如果我跟別的男人這樣,你會怎麼想?”陸鹿睨著對方,聲音冰冷。
沈時琛代入情景,暗暗攥緊了拳頭,他恨不得一拳打爆男人的頭!
深呼口氣,他接著解釋道:“當初我推翻樊渠,樊繁幫了我不少忙,所以我才沒有暴力推開她,一開始我……”
“因為她幫過你,所以你不忍心推開她。要是我來的慢一點,估計她的衣服都快脫完了,到時候你是不是也因為她幫過你,所以不忍心拒絕?”
深呼口氣,陸鹿盯著對方,嗤笑道:“己所不欲勿施於人,我這幾天住客房,你少出現在我面前。”
說完,她轉身大步離開。
沈時琛看著女人的背影,默默嘆氣。
一夜悄然過去,早飯時間到,陸鹿下樓,便發現眾人目光直直盯著自己。
莫名其妙。
她垂眸,坐在了花萱的身邊。
沈時琛皺眉,當著眾人的面,繞到陸鹿面前,朝眾人道:“趁著大家都在,我有個決定要宣佈一下,因為我跟陸鹿感情越發深厚,從今天開始,我要把東部的一半決策權分給陸鹿,希望各位以後見到她,就像見到我一樣恭敬。”
花萱:感情深厚?以為他們不知道鹿姐都已經生氣住到客房了嗎?
鄒強和蔣鈺盛鼓掌,心裡沒有半點波瀾,陸小姐又不是外人,給就給唄。
樊繁卻是氣紅了眼,東部富可敵國,分出去一半權力,就相當於把財富送給對方了……
“我不接受,你再考慮一下。”陸鹿擰眉,起身離開。
沈時琛眉頭一皺,連忙跟上。
一桌子的人各有心思,早飯完畢,沈時琛要分決策權的訊息就像長了翅膀,飛到各人耳中。
仇萬和陸甲等人誇讚,仇一卻是愣了下,眼中閃過濃濃防備與戾氣。
不管別人怎麼想,樊繁只覺得自己蠢死了,明明自己那麼多年都無往不利,就該再等等的,非要聽別人的挑唆,現在反而讓沈時琛越發緊張陸鹿!
她氣惱的飯也吃不下,整天躺在床上。
半夜時分,她剛閉上眼,又聽見了腳步聲。
憋著口氣,她拿起匕首對著對方,恨恨道:“聽了你的餿主意,反而越發把時琛哥哥推遠了!你現在還敢出現?就不怕我叫人,把他關起來嗎?”
“把我關起來,意味著沒有人幫你,你不甘心。”
仇一坐在椅子上,看向對方的視線裡多了幾分嘲諷,“比起小時候,你可是蠢多了。有些事情要麼不做,要麼就做的乾脆。”
“你來就是為了嘲笑我?”樊繁握緊匕首,氣惱的瞪著對方。
仇一垂眸,一字一句道:“現在的情況對你很不利,你最好的辦法就是示弱,這樣才能變被動為主動,先讓群眾站在你這邊,你就不會孤立無援了。”
樊繁認真思索起來。
見對方聽進去了,仇一起身,瞟了女人手裡的匕首,語氣不屑道:“單憑著一把破刀還殺不了我,但是我不喜歡別人拿刀對我,我希望這是你最後一次。否則……”
他沒繼續說,而是翻窗離開。
男人的眼神好像淬了毒,樊繁下意識丟開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