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敲了三分鐘,沈時琛皺眉,轉身進自己房間。
房間內,確定沒有了敲門聲,陸鹿上前開門,門外空無一人。
她抿抿唇,莫名的煩躁,正要關門之際,耳畔傳來男人低沉的聲音。
“陸鹿,我想好好跟你聊聊。”
她下意識轉身,看見沈時琛帶著笑意的眼。
開門都被人看見了,她擺不出拒人千里之外的姿態,只冷著臉道:“沈先生有什麼事?我不知道……沈時琛!”
話還沒說完,人已經被男人強制抱在懷裡。
沈時琛把頭埋在女人頸窩,語氣無奈道:“別總是想著推開我了,陸鹿,我知道樊繁心思不正,我不會上她的當,但是她替我擋了子彈,確實是事實,等她好了,我給她一點補償,然後就把人送走,這樣行嗎?”
話說的在情在理,陸鹿抿唇,語氣平靜道:“樊繁不會走,沈時琛,到時候你怎麼辦?”
沈時琛鬆了口氣,好歹女人不再僵著。
他拉起對方的手,漫不經心道:“走不走,可由不得她。”
陸鹿挑眉,眼中閃過愉悅。
第二天一大早,兩人一同前往病房。
樊繁笑容僵住,不過片刻,又擠出笑容,語氣輕快道:“時琛哥哥,我已經好很多了,你不用特意帶著陸小姐來一趟的。”
“夫婦一體,她來一趟也是應該的。”沈時琛漫不經心回應道。
樊繁暗暗攥了攥拳,又把視線放在陸鹿身上,溫和笑道:“聽說陸小姐親手抓到了樊渠?他很狡猾的,時琛哥哥當初費了好大的力氣都沒抓到人,陸小姐怎麼那麼厲害啊?”
陸鹿睨著對方,不鹹不淡道:“樊渠難抓,是因為他有內奸,收拾了內亂,何愁抓不到他。”
樊繁垂眸,掩住厭惡,再抬起頭時,她一臉猶豫道:“陸小姐,樊渠好歹是我的父親,我想去看看他,行嗎?”
“行。”陸鹿爽快點頭,於情於理都應該,但樊繁這個人……
看出女人的不耐煩,沈時琛拉過對方的手,朝樊繁沉聲道:“你有事可以告訴他們,我們先走了,明天再來看你。”
樊繁笑容僵硬點了點頭。
走出病房,陸鹿瞟一眼男人,漫不經心道:“樊繁看人的時候,你找人看著她。”
沈時琛擰眉,沉聲道:“你擔心樊繁把人放走?那應該不會,畢竟他們父女……”
“不怕她放人,但怕她有別的心思。”陸鹿挑眉打斷對方的話,眼中含著嘲諷。
沈時琛若有所思。
休養了兩天,樊繁讓醫護推著她去了暗牢。
不見陽光的暗牢,樊渠被關在鐵籠子裡,看見樊繁的瞬間眼露兇光,雙拳緊攥,想到什麼,又強迫自己不喊出聲。
“你出去幫我守著,現在我也只信任你了。”樊繁握了握醫護的手,溫聲道。
醫護僵著身子點點頭,快速轉身往外走。
暗牢內只剩兩人。
樊渠沒了顧及,抓著鐵門咬牙切齒道:“我的好女兒,我們都三年多沒見面了,沒想到在這兒遇見了吧?你要是能救我出去,你做的事情,我自然守口如瓶,否則的話,就別怪我不講父女情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