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鐘後,大木被帶上來。
看見陸鹿的瞬間,他面色發白,手腳發軟。
陸鹿睨著對方,笑了,“沒想到我能這麼快從樊渠手裡逃出來吧?大木,做間諜的滋味怎麼樣?”
花萱一驚,語氣激動道:“陸小姐被樊渠的人抓了?他們人在哪兒?老大一聲令下,我現在就把人抓回來!”
“大木一向老實本分,陸小姐是不是有誤會?”蔣鈺盛皺眉,眼底有疑惑。
這話一出,立馬有人附和。
“是啊,大木每天就在訓練場,跟個木頭似的,怎麼可能是間諜?”
“陸小姐是不是誤會了?”
……
就連鄒強,雖然沒說話,但眉頭緊皺。
見這麼多人信任自己,大木稍稍鬆了口氣,他低頭,裝作一副委屈的樣子,“陸小姐,我一整天都在訓練場,就是白天去宿舍睡了一個小時,你是不是記錯了?”
頂層專屬沈時琛,所以從來不設監控,這倒成了他的好處。
沈時琛皺眉,抿唇沉聲道:“我相信陸鹿的話,先把……”
話還沒說完,卻被女人拽了下袖子。
陸鹿看著他,低聲道:“不要用強權,相信我。”
說完,她睨著大木,漫不經心道:“我被人從這裡帶走是事實,從樊渠手裡逃出來也是事實,甚至待會兒有人把樊渠送回來,那也是事實。大木,你說說我會怎麼記錯了?”
大木出了一腦門的汗,他手腳開始顫抖,佝僂著背,就像個老人家。
跟他交好的人忍不住開口道:“陸小姐,大木確實是個本分人,您有本事,事情又多,要是記錯了,或者大木什麼時候得罪你了,你別放在心上啊!”
這話一出,仇萬不願意了,當場炸了鍋。
“你什麼意思?我們鹿姐會稀罕冤枉一個小人物?我看你們一個個真是病得不輕,現在相信小人,到時候被人賣了都不知道。”
大木身邊的人一瞪眼,沒好氣道:“我們可沒說陸小姐冤枉人,就是說她貴人事忙,有些事是不是記錯了……”
“你以為老子聽不出來?還真當我們蠢了?我們老大的話,那從來就沒有假過!你們這些蠢蛋!”仇萬不甘示弱回懟著。
“你說誰蠢蛋?”
“誰應說誰!”
“光嘴硬算什麼本事?有能耐出去打一架!”
仇萬氣紅了眼,一擼袖子,冷笑道:“走啊,真當老子怕了你!”
有他在,要是老大還能被人願望,那還不得被甲乙丙丁四個笑話死!
兩個漢子誰也不服誰,相約著就要往外走。
“回來!”
陸鹿和沈時琛異口同聲道。
兩人對視一眼,陸鹿沉聲開口道:“有問題就辯論,查清楚,讓你們相互幫忙,各取所長,不是動不動就擼起袖子打一架,想切磋可以,到訓練場上,以強者的方式比較,而不是站在這裡吵得不成樣子!”
仇萬撅著嘴,語氣有幾分委屈,“鹿姐,確實是他們不識好歹……”
陸鹿一個眼刀過來,仇萬住了口。
就在這時,陸甲回來了,神色凝重來到陸鹿身邊,低聲彙報道:“老大,我趕到的時候,二十個漢子,全都死了,一槍致命。”
陸鹿和沈時琛對視一眼,兩人眸光晦暗不明。
這是殺人滅口啊。
陸鹿深呼口氣,盯著大木,冷聲道:“樊渠跑了,說不定會狗急跳牆攻擊這裡,各位與其內鬥,不如各自堅守好崗位。”
沈時琛當著眾人的面拉上她的手,沉聲道:“一切以陸鹿的命令為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