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內,汪駿躺在特製的鐵床上,四肢被鉗制,他沒有一點反抗之力。
沈時琛坐在椅子上,身上的肅殺之氣毫不掩飾,他盯著對方,聲音平靜道:“這是你最後的機會,你說不說?”
汪駿瞪著對方,冷笑道:“你要是真有本事,那就自己查出來,何必要來問我?”
“既然你不肯配合,那就怪不了我了。”沈時琛起身,拿起一旁的針劑,緩緩推進汪駿肌肉裡,便站在一旁居高臨下看著對方。
汪駿瞳孔震盪,大腦裡像是有無數只蟲子在啃咬叫囂,他想抱住頭,可雙手無法用力,他做不到,只能嘶吼著。
“當年我母親的悲劇,有一半原因是因為你,接著又用藥害我外公,現在你落到我手裡,也算是罪有應得。”
沈時琛頓了頓,視線落在針眼上,面無表情敘述道:“汪家處理迷霧叛徒特製的東西,你應該很熟悉,我現在給你推了一支,如果你還是不說,會有第二支第三支,只要你能承受,我不介意浪費時間。”
汪駿痛的滿身冷汗,他恨恨瞪著對方,咬緊了牙就是不開口。
嘖
沈時琛發出一聲嗤笑,他拿起針劑,面無表情又推了一針。
緊接著是第三支。
到第四支推進去,汪駿已經意識模糊。
沈時琛觀察著對方,心知時機到了,開口問道:“你給我外公下了藥,那麼解藥呢?”
汪駿努力的睜大眼,下意識開口道:“科博士特地研究的藥物,解藥當然在他……”
話出口,他意識好似恢復幾分,連忙咬緊牙關,聯想到大佬的行事風格,他不敢再說一個字。
可身上的痛楚越演越烈,他咬得越來越緊。
沈時琛眼神閃爍,連忙追問道:“科博士是誰?他在哪裡?解藥是在他手上嗎?”
汪駿瞪大眼,沒說話。
片刻後,從他嘴巴里湧出大量血跡。
沈時琛皺眉,上前在對方鼻子處試了試,臉色瞬間陰沉。
沒氣了,他不肯說,活活咬舌自盡。
鬱氣上湧,他起身往外走。
沈善守在上邊,見人來了,焦急詢問道:“有沒有問出來?”
沈時琛搖搖頭,啞著嗓子道:“他不肯說,咬舌自盡了。”
“該死!當初我就說汪駿心思不純,偏偏沒人……”
沈善頓了頓,看一眼眉頭緊皺的兒子,耐著性子安慰道:“別擔心,最起碼你外公現在沒有生命危險,我們還有時間。”
“嗯,這幾天我多研究,外公還是麻煩你照顧。”沈時琛沉聲道,說完便直奔頂樓的研究室。
沈善看著兒子的背影,許就才聲音哽咽說了個‘嗯’。
一下午的實驗對比,沈時琛一無所獲,他腦子裡一直是汪駿偶爾提到的科博士。
國內國外的醫學大佬,都沒有科博士這號人物。
他拿起手機,撥通了師傅的電話,沉聲道:“師傅,你知道科博士嗎?”
電話那頭的醫聖愣了下,眼中閃過嫌棄,沒好氣道:“一個敗類而已,死了很多年了,乖徒弟,你問他幹嘛?有時間管閒事,還不如和陸鹿加把勁,快點給我造出一個小徒孫啊!”
陸鹿兩個字,讓沈時琛心瞬間疼了起來,他以為自己忙起來,忙的腳不沾地,就會忘記她,但完全沒有。
她就像藏在心底的瘡口,不去揭還好,旁人只要一提,傷痛就會鋪天蓋地的襲來。
沈時琛深呼口氣,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
電話那頭的醫聖:徒弟掛他電話?
不!
一定是訊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