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熊都不記得自己是怎麼從保安室裡逃出來的,腦瓜子嗡嗡的,渾身都疼,憑著本能,一路往上爬,衝進了董事長辦公室。

正在鬥地主的葉利平被嚇了一跳:“不知道敲門?”

抬頭一看,頓時驚了個呆。

於熊平時很注重自己的形象,西裝革履,一點褶皺都沒有,頭髮梳得一絲不苟,臉上的鬍子颳得乾乾淨淨。

可現在……如果不是共事多年,葉利平幾乎都認不出來。

於熊的身上全是腳印,頭髮變成了雞窩,臉上青一塊紫一塊,一雙眼睛腫得眯成了一條縫。

他帶著哭腔,含糊不清的說道:“姐夫,你可要給我做主啊,保安部那群人差點就把我打死了。”

彼時,保安部內,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喘著粗氣的高部長身上,就好像是第一天認識他。

任誰也沒有想到,高昌平居然會為了他們暴揍於熊,以前還真是錯怪他了。

爽是挺爽的,可這件事肯定不算完,於熊說了,他是奉了董事長的命,他們的行為相當於是打了董事長的臉,八成是要被開除了。

這工作他們不稀罕,可陳九臨來了以後,他們掙到了錢,穿上了一千多的工作服,看到了希望,現在讓他們走,他們還真捨不得。

張志軍忍不住問道:“陳哥,於熊那傢伙這會兒估計已經在董事長辦公室裡哭了,咱們該怎麼辦?”

劉斌撇了撇嘴:“大不了就被辭退吧,陳哥這麼有能量,咱們肯定不會沒飯吃的。”

“就是,陳哥,你去哪我們去哪。”王輝和杜剛相繼附和。

陳九臨暗暗苦笑,工作都是小事,不值一提,可他要是離開了鴻瑞,以後就沒那麼方便幫葉初音了,也辜負了李福生的信任。

剛才那種情況也沒辦法,老百姓的情緒都控制不住了,要怪就怪於熊,閒得蛋疼,下來找捱揍。

只見高部長拿出一盒華子,不慌不忙的散了一圈,點燃嘴邊的香菸,美美的吸了一口。

這才雲淡風輕的說道:“別擔心,於熊算個蛋啊?還惡魔熊呢,公司裡想揍他的人多了去了,有我在,誰也別想開除你們!”

陳九臨心中一動,高昌平的確不像是那種意氣用事的人,這個老油條,動手之前肯定已經想好該怎麼善後了。

不等他開口,高部長站了起來,扣好領口的扣子,撣去衣服上的褶皺,微笑著對陳九臨說道:“陳兄弟,你們幾個該幹嘛幹嘛,董事長那邊交給我就行了。”

“你們在外面奔波,我幫你們處理好後顧之憂,咱們分工合作,要是這點小事都做不好,我還怎麼當你們領導?”

說完,大步走出了保安室。

“老高真能行?”張志軍一臉狐疑。

杜剛開口道:“我記得高部長說過,按輩分算,董事長要叫他三叔。”

陳九臨有些哭笑不得,難怪呢,鴻瑞建築公司裡,十個員工至少有七八個跟葉家沾親帶故,高昌平是葉利平的三叔,一點也不奇怪。

這時,他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電話是強子打來的:“陳先生,葉榮光找到了。”

陳九臨微微愣了一下,這麼快?這些混社會的效率挺高啊。

“在哪?我們現在就過去。”

“西華區,安嶺路,我發位置給你。”

結束通話電話,陳九臨拍了拍手說道:“做事了,老高那邊是什麼結果我不知道,咱們把手上的事情做好了,就算要被開除,也要先帶你們把提成拿到。”

一行人幹勁十足,風風火火的離開了公司,還是開著高部長那輛捷達,開啟導航,大概二十多分鐘之後就來到了強子所說的安嶺路。

強子正靠在一輛麵包車前抽著煙,把車停好,張志軍開口說道:“西華區這邊挺亂的,說話做事都小心點,別給陳哥添麻煩。”

“知道了,軍哥。”

交代完之後,一群人才下車向強子那邊走去。

看見他們,強子明顯愣了一下,隨後笑著道:“陳先生,你們這身行頭帥啊,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是哪個政府部門裡的。”

聽到他這番話,幾人都下意識的挺直了腰板,強子帶著的幾個小弟向他們投去了羨慕的眼神。

就像陳九臨說的那樣,人靠衣裝,氣質是需要著裝來襯的,就他們現在這身,青州絕大部分地方都可以暢通無阻。

陳九臨說道:“辛苦了,真沒想到你們這麼快就能找到葉榮光。”

得到陳九臨的誇獎,強子心裡也是一陣得意:“陳先生,找人這種事,我們這些人有時候比警察還好使。葉榮光每天都會來這裡的一家棋牌室打麻將,我小弟親眼看到他進去的。”

“不過,這家棋牌室是一位道上的朋友開的,我們不能踩過界,要不然都不用您親自過來,我早就進去把葉榮光抓出來,給您送過去了。”

陳九臨微微點頭說道:“已經很好了,你能再給我帶個路嗎?”

“沒問題!”

強子領著一行人走進了一條不足兩米寬的小巷子,也許是因為張志軍下車前那番話的緣故,幾人都顯得有些緊張。

那是一棟三層高的自建小樓,上面掛著“新新”棋牌室的招牌,小樓前的場地上擺著幾張檯球桌,幾個年輕人正在悠閒的玩著。

看到他們,其中一個迅速跑進了小樓。

強子的嘴角抽動了一下,壓低了聲音對陳九臨說道:“八成是把咱們當成條子了。”

陳九臨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服,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像這種棋牌室在西華區有很多,大部分玩的比較小,不遇上嚴打,也沒人願意管他們。

當然了,也有一部分掛羊頭賣狗肉,明面上是棋牌室,其實就是賭場,比如眼前的這一個。

走進小樓,裡面煙霧繚繞,張志軍他們幾個老煙槍都被燻得直皺眉。

一樓支著十幾張麻將桌,有一半坐了人,他們全都把目光投向了陳九臨一行人,有戒備,有不屑,也有慌張。

一個三十歲左右,畫著濃妝的女人走了過來,問道:“你們有什麼事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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