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兒啊?”
車上,蘇念爾好奇的看著厲承修的側顏,明亮的光線下,這男人的臉頰完美到無可挑剔。
輪廓分明的臉頰凜著生人勿近的冷冽,一雙如鷹隼的眸子專注的看著前方的路面。
“去了就知道!”
又是這句話。
這男人似乎總是習慣性的玩神秘。
“喂,你說你整天繃著個臉,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欠您錢呢。厲二少,笑一個!”
厲承修眉目不悅的掃了她一瞬,隨即,開腔:“嚴立痕,見過你?”
心下一緊,蘇念爾有點惱怒於自己的嘴欠了。
早知道就裝啞巴了。
她明白厲承修的意思。
畢竟這張臉被她藏起來這麼久,而她和嚴立痕的關係本就讓厲承修心有芥蒂,現在他這麼一問,蘇念爾像個小狗似的湊近他,嗅了嗅,“哎喲,好酸呢!”
“坐好!別胡鬧!”
厲承修冷瞥著她,喉結幾不可察的滑了一下。
這女人到底知不知道她探過來的身子,帶著一股令人心思繾綣的香氣。
不是濃烈刺鼻的香水味,而是她本身的香甜味道。
沒有任何一個男人,能拒絕自己喜歡的女人投懷送抱。
偏偏,此刻他在開車。
如若不然……
“沒勁!”蘇念爾咂著小嘴,面對厲承修不苟言笑的樣子灰溜溜的摸了摸鼻頭,“他當然見過我。我們從小一起長大,青梅竹馬,穿著開襠褲的時候……就認識……”
話,越說越多,但聲音卻越來越小。
蘇念爾這話匣子一打卡,頓時忘了收斂。
等她感覺到整個車廂裡的溫度都降低了好幾十度的時候,才訕訕地看著他陰沉的俊彥,輕咳一聲,話鋒突變:“不過,就算他見過,也不如你後來者居上的姿態,給我的印象深!”
車廂裡凍死人的溫度,讓蘇念爾的頭腦瞬間清明。
討好的話也說的賊溜,笑眯眯的看著身邊的冷神本尊,眼底的甜蜜無處躲藏。
“哼!”
冷哼一聲,厲承修沒說話,但似乎陰沉的臉色有多雲轉晴的跡象。
蘇念爾本身的性格就是如此,若不是當初發生了那麼多的令她措手不及的事,也許她也不至於在娛樂圈裡沉浮度日。
如今,和厲承修表明心跡之後,她愈發覺得自己身邊這個男人,似乎有很多秘密。
他明明是厲家第二順位繼承人,卻偏偏棄商從醫。
按照他的話說,志不在商。
可厲家怎麼能允許呢?
像他們那麼大的家族,不可能會依著厲承修胡鬧。
更何況,上百年的基業,怎麼可能只培養了一個厲澤修作為繼承人呢。
而且,當初在集訓營知道嚴立痕出事兒的時候,她主動請求他的幫助,而那次在滇城郊外見到的那些黑衣人,她不是傻到認為那些人是他的醫生夥伴。
厲家,豪門深似海,似乎有很多的故事。
蘇念爾低著頭無法控制的往深處想了想,她和厲家還真是孽緣深重。
當初和厲澤修訂婚,鬧出了震驚帝都的醜聞。
如今,和他的弟弟厲承修……
突然,有點鬧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