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厲承修對蘇念爾的呵護顯而易見。
哪怕當著在座的長輩,他依舊不懂得什麼叫收斂。
眼看著自己面前的碗裡已經堆了不少菜,她輕輕捅了他一下,“別給我夾了,吃不下……”
“能吃多少吃多少!”
男人簡單的回了一句,嗓音低沉卻充著寵溺。
彼時,就坐在兩人對面的孟溪看著他們,拿著筷子的手緊緊攥著,若不是礙於場面,她真的想上前撕掉蘇念爾的那張笑臉。
她有什麼資格得到二哥的疼愛。
一個出身和口碑都是汙點的女人,她有什麼資格。
“老二啊,你說你和這丫頭結婚了,怎麼都沒通知我們?”
許是飯桌上的氣氛太和諧,終於有人忍不住好奇地開了口。
問話的男人年紀約莫四十左右,蘇念爾看了他一眼,認出這位是某市的工商副局長。
她餘光看向厲承修,便聽到男人說,“四伯,還沒來得及通知各位,婚宴的時候,一定告知。”
“還沒舉行婚宴?”
四伯一怔,目光若有似無的看向了上首的老太太。
“二哥,既然連婚宴還沒舉辦,那你們也沒領證吧?”
孟溪被心裡的嫉妒衝昏了頭腦,最不該開口問的話,卻直接說了出來。
言下之意,如果沒領證,蘇念爾坐在這裡的身份,就是名不正言不順。
“孟小姐想多了,婚宴和領證是兩回事,誰說只有舉辦了婚宴才能領證的?”
這話,是蘇念爾說的。
反正兩人不對盤,她也實在是看不慣孟溪那雙期期艾艾的眼神老是往自己家男人身上掃。
“嗯,證領了,不勞掛心。”
老太太看出了孟溪的反應,嘆息一聲,放下筷子,“老二媳婦,你陪我出去走走。”
這樣的場合,宴席還沒結束。
老太太卻要帶著蘇念爾出去,不少人的目光頓時都充滿了打量和算計。
看樣子,老太太是要為孟溪出手了?
“好!”
頂著厲承修的目光,蘇念爾優雅的起身。
一旁始終不言語的厲澤修突然說道,“奶奶可別帶走她太久,二弟放在心尖兒上的人,若是有什麼意外,那就不好了。”
這話說的意味不明,也讓人紛紛變了臉色。
尤其是老太太瞬間鐵青的表情,冷哼一聲,對著厲澤修道:“老大,注意你的言辭。”
厲澤修端著酒杯輕輕搖晃,“奶奶何必生氣,誰不知道孟丫頭喜歡老二好多年了。但誰又能想到,老二不愛吃窩邊草,反而喜歡吃我的回頭草!”
譁……
在座的人,一瞬間全部將視線對準厲澤修和蘇念爾。
聽起來,這女人和厲澤修還有過去?
而同樣被點名的孟溪,則臉色煞白的看著厲澤修,眼神慌亂。
她的心思被當眾揭發,終究是沒了臉面。
“厲先生真愛說笑,我是你的回頭草?這件事我怎麼不知道?”
蘇念爾無懼的迎著厲澤修的目光,冷嘲著開腔。
“大哥,酒喝多了,是不是也忘了規律了?”
夫妻倆同時開口,厲澤修頓時陰沉著目光看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