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戲,是一種透過戲曲來通靈、驅邪的手段,有八大禁忌:

【1.天亮不進詭村。】

【2.祭品必須在白天斬殺。】

【3.唱戲不登戲臺。】

【4.畫鬼臉時,眼睛必須用祭品的血來畫。】

【5.子時開戲,丑時之前必須結束。】

【6.唱戲要拉上帷幕,不能讓外人觀看。】

【7.唱完戲之後必須將祭品火化。】

【8.唱完不能開口要錢,給多少就是多少。】

……

我叫李易,今年十八,是個詭戲人。

聽爺爺李三喜說,我出生在一個偏遠的山村,一歲的時候,父母雙亡。

爺爺路過村子,見我是塊唱詭戲的料子,就用所有積蓄,在村民手裡將我買了回去,改名李易。

自我記事以來,我就一直跟著爺爺走南闖北,唱詭戲。

爺爺說我的命格不祥,需要唱十八場詭戲,來改變我的命格。

今天,正是我的第十八場詭戲。

我們這次應邀前來的這個村子,世世代代以放牧為生,因此得名:牧羊村。

我們從電話裡聽村長說起過這裡的情況:牧羊村,以前很窮,公家修了路,肉價上漲,牧羊村的村民,逐漸富了起來,孩子也都開始上起了學。

因為村裡沒有學校,上學必須去山下的鎮上,高中更是要去縣城才能上。為了給上學的孩子做飯,許多母親,會跟著學生去鄉鎮或城裡陪著孩子。

半個月前,在縣城上高中的女孩,放學後久久未歸,家人報了警,警方四處尋找,到現在沒找到人。

十天前,羊黑球對村長說,自已在村口見過失蹤的那個女孩,當時那個女孩全身是傷,耷拉著舌頭,眼睛裡流著血,怎麼看都不是個人。

也就是這十天裡,牧羊村怪事頻發,先是村裡有些羊開始在夜間直立行走,接著又死了三個人。

死的都是女人,而且這些女人都是被羊頂死的。

然而最詭異的是,這些死了媳婦的男人,在媳婦死後並沒有表現出任何是傷心,而是天天睡在羊圈裡。甚至有人看見,那三個男人,竟然對母羊進行了某種跨物種的三哥行為。

村長知道此事詭異,便請了附近聞名的風水先生來村裡看看。

風水先生看後,連連搖頭,然後把我爺爺的電話號碼給了村長。

……

到牧羊村時,正是下午,我將車停在村口,從包裡拿出一些乾糧,遞給副駕駛上抽旱菸的爺爺:“爺爺,我們先吃點東西,睡一覺,等天黑了再進村。”

爺爺在車窗上敲了敲煙桿,吃著幹餅,指著不遠處的一個人,對我說道:“小易,看見那個傻子了嗎?”

我順著爺爺所指的方向看去,一個和我年紀差不多的少年,看上去有些痴傻,懷裡抱著一根樹枝,坐在一顆大石頭上。

“爺爺,那是個守村人。”

據說,守村人前世都是身負血債,大凶大惡之人。這些人在死前幡然悔悟,自願損去一魂一魄,重到這個世上,守村護民,來還前世的債。

守村人因為缺少一魂一魄,天生就可以看到一些別人看不到的東西。也因為守村人身上的積累的血債,一般的髒東西也不敢去招惹他們。

爺爺說道:“看來我們這次遇到的東西很兇,連守村人都解決不了。”

“爺爺,這次我們得多要點錢。”

爺爺輕輕咳了兩聲,說道:“人家給多少,我們就拿多少,這規矩是老祖宗定下的,違了老祖宗的規矩,是會被老祖宗拋棄的!”

“不能開口要,但可以給他們一點提示。”

爺爺嘿嘿笑道:“沒錯,這整整三天的車程,油錢都不少呢!吃完了在車上睡一會,等天黑了我們再進村。”

黃昏時分,一個老者緩緩走到村口,和那個痴傻坐在一起,等太陽一下山,那兩人一起朝我們的車子走來。

我和爺爺下了車,那老者笑道:“是李師嗎?我叫羊老五,是牧羊村的村長,我們在電話裡聊過,這是羊黑球,是我們的守村人。”

相互打完招呼,村長帶著我們來到羊黑球家,羊黑球父母死的早,是在村裡吃百家飯長大的,雖然穿的破爛,卻長得十分壯實。

羊黑球父母留下的這個院子很大,雜草叢生,一共三間屋子,塌了兩間。

我們今晚的戲臺,就在羊黑球家的院子裡。

西北的農村,每個村子幾乎都有自已的戲臺,幾乎每年都會由村民集資,在固定的日子唱幾天大戲,以求風調雨順。

戲臺是給神唱戲的,所以我們唱戲從不登戲臺。

唱詭戲的道具很簡單,除了桌子和祭品,其餘的東西都是我們自帶。

佈置戲臺,先在地上鋪張紅毯,周圍用鋼筋架子搭起來,用紅幔布遮嚴實。中間擺上一張桌子,用於擺放香臺和祭品。

唱戲的時候,戲子要穿上紅色長袍,根據情況畫上相應的鬼臉。

我招呼羊黑球幫我搭戲臺,爺爺和村長羊老五搬了兩把凳子,坐在門口邊抽著煙,邊東南西北甲乙丙丁的聊著。

在羊黑球的幫助下,我很快佈置好戲臺,看了看螢幕碎成蜘蛛網的手機:“還有一個多小時,村長,你可以去拿祭品了,我們要用祭品的血畫臉呢!”

羊老五的臉上閃過一絲猶豫,支支吾吾說道:“那個……李師,你知道我們這些放羊人,羊是我們唯一收入來源,是我們的命根子。”

爺爺看著羊老五,面色有些難看,問道:“村長,你不會告訴我,你沒有準備祭品吧?”

其實祭品一般都是公雞的頭,我和爺爺之所以說祭品是必須羊頭,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畢竟,誰能拒絕第二天那一頓香噴噴的羊肉呢?

羊老五搖搖頭,招呼著羊黑球:“祭品早就準備了,黑球,你跟我去拿。”

我見村長和羊黑球離開,說道:“爺爺,這個村長似乎有什麼事瞞著我們。”

爺爺點點頭:“你跟上去看看,羊不羊的不要緊,但祭品必須是白天殺的,不然我們不唱這場戲!”

“好!”我正要跟上村長二人,突然一個白色詭異身影,緩緩從黑暗中走了出來,朝我們走來。

藉著院中的燈光,我清楚地看到,那隻羊雙眼呈血紅色,臉上帶著十分詭異的笑容,兩條前腿耷拉在鼓起的肚子上。

本應是白色的嘴上,沾滿了鮮血。

我身體不禁打了個冷戰,身後傳來爺爺的聲音:“羊走人步,小易,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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