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矇矇亮,晨曦的柔光如細絲般透過廢棄別墅的殘破窗欞,斑駁地灑在冰冷的地板上。陽光似乎帶著一絲好奇,緩緩探索著這座久無人煙的居所。它投射在死者的臉上,那曾經充滿生機與活力的臉龐,此刻卻凝固在死亡的永恆之中。

“叮鈴叮鈴...”一連串令人發毛的鈴鐺聲響起,似鬼魅在暗夜中的竊竊私語,尖銳而刺耳。

沒過多久,一個拾荒人走進了別墅。他身材並不像長期拾荒的人一樣瘦弱,倒更像故意埋伏在這裡的獵人。他環視一週,慢慢走向那具屍體。

“睡得還挺死。”拾荒人卸下揹包,蹲下身子打算從上面摸索點什麼,但手一碰上去便僵住了。

“涼,,涼的?”他雖然表現得震驚但是手上動作還沒有停下,眼看上半身沒有東西便繼續向下伸手。可當手碰到一灘爛乎乎的血肉時,他瞬間愣住了。

他沒有下半身?!”拾荒人強忍著噁心感抽出手,眼前的景象讓他幾乎要嘔吐出來。那人的屍體分明已經腐爛,而且上下身分離,下半身毫無血色地掛在牆壁上,顯得異常詭異和恐怖。他連忙轉過頭去,儘量不去看那可怕的畫面。

就在這時,他注意到牆壁旁邊寫著一段話:“鈴鐺響了,老貓要來吃我們了!”字型扭曲而模糊,似乎是用血寫成的,散發著一種詭異的氣息。

拾荒人瞬間感到一陣寒意襲來,彷彿有隻無形的手緊緊抓住了他的心臟。他心中暗自告誡自已要保持冷靜。他小心翼翼地挪動著腳步,慢慢向背包的位置靠近。

他的手顫抖著抓住揹包,迅速翻找出裡面的獵槍。這把獵槍是他為了搶劫而準備的,此刻卻成了他唯一的救命稻草。他迅速上膛,裝好幾發鹿彈,獵槍冰冷的金屬觸感讓他稍微冷靜了一些,他深呼吸,試圖平復內心的恐懼。

就在這時,“叮鈴叮鈴...”那詭異的鈴鐺聲再次響起,尖銳而刺耳。拾荒人渾身一顫,手中的獵槍瞬間握得更緊,四處尋找可以藏身的地方。

昏暗的別墅內,光線昏暗而斑駁,給人一種壓抑和不安的感覺。拾荒人的眼睛在黑暗中快速掃視,努力尋找一個安全的避難所。突然,他的目光鎖定了一個角落裡的衣櫃。表面佈滿劃痕,把手已經鏽跡斑斑,似乎拉開它的話就會嘎吱嘎吱的響。

就在他猶豫是否要躲進衣櫃的時候,那詭異的鈴鐺聲卻突然變得急促起來,與此同時,一陣類似引擎的聲音也刺激著他的耳朵,讓他感到一陣強烈的不安。

他此刻只想保住自已這條爛命,於是毫不猶豫地一頭鑽進了衣櫃裡。幸運的是,這個破舊的衣櫃並沒有發出太大的動靜,只是輕微地晃動了幾下。

櫃內的空間雖然狹窄,卻勉強容得下拾荒人蜷縮的身軀。他緊緊貼著木板壁,儘量讓自已縮小,以免被外界發現。櫃內的空氣帶著一股黴味和潮溼,讓他不禁皺了皺眉,但現在他顧不上這些,只能忍受著這些不適。

“叮鈴叮鈴……”透過狹窄的櫃門縫隙,拾荒人隱約看見一個高大的人穿著寬大的黑色衣服,在昏暗的別墅內緩緩移動。那人的腳踝上被綁上了好幾個鈴鐺,每一次走動都會發出清脆的聲響。

更令他不敢呼吸的是,那人單手拖著一個油鋸,鋸齒在陽光下閃著寒光,每一次拖動都伴隨著刺耳的金屬摩擦聲。

“這他麼到底是什麼情況?這比那群獵人都要可怕吧。”拾荒人心裡想著,每一個細胞都彷彿被恐懼緊緊攫住,無法掙脫。他瞪大眼睛,透過櫃門的縫隙,緊緊盯著那個手持油鋸、腳踝上綁著鈴鐺的身影,希望看清楚這到底是什麼鬼東西。

那人的動作看似緩慢,卻透著一股說不出的詭異。油鋸每一次的拖動都伴隨著刺耳的金屬摩擦聲,讓人不寒而慄。而那清脆的鈴鐺聲...

只見那人拎著油鋸徑直向拾荒人所在的衣櫃走來,鈴鐺聲隨著他的步伐越發清晰,彷彿是一首死亡的讚歌。拾荒人瞪大了眼睛,透過櫃門的縫隙,看著那個黑色身影越來越近,心中的恐懼達到了頂點。

“媽的,不會真衝我來的吧。”拾荒人心裡咯噔一下,緊張地調整著手中的獵槍,身體緊緊地貼著櫃子內壁,試圖在狹窄的空間裡找到一絲安全感。

“滋...”

電鋸聲在寂靜的別墅中驟然響起,如同一道閃電劃破了黑夜的寧靜。

“砰!”

“所以,你開槍打了他?”一個黑髮少年停下筆,抬起頭看向病床上,只剩上半身的拾荒人。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好奇和探究,似乎對拾荒人的經歷充滿了興趣。

拾荒人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平復內心的恐懼和激動。他顫抖著聲音說道:“他,他根本不是人!他穿著黑貓玩偶服,我一槍下去,居然從傷口裡流出來一灘爛肉!那場景,我到現在都忘不了。”

黑髮少年皺了皺眉,似乎對拾荒人的描述感到有些困惑。他問道:“你確定你看到的是黑貓玩偶服?而不是其他什麼東西?”

拾荒人點了點頭,說:“我確定,我絕對沒有看錯。那是一隻巨大的黑貓玩偶服,腦袋也晃悠悠,就像活的一樣。我開槍後,那玩偶服裡的爛肉就像被擠出來一樣,噁心極了。”

“好~我知道了,這樣吧,你再想起來什麼就聯絡我?”少年掏出名片,上面寫著名字:槐冥。

“...好,我現在是安全的吧?!”拾荒人伸出手死死拽住槐冥。

“嘖,不好說。”槐冥收起笑容,說道:“那群傢伙每個個體都有不同的邏輯,你應該向門口那位警官詢問才對。”

拾荒人聽後,眼中閃過一絲失望和不安。他顫聲問道:“不,不是,你們難道不是來保護我的嗎?我……我以為你們是來救我的。”

“我們?哈哈,你想多了,我們是特別部門的,不參與維護,只負責驅逐。”槐冥笑了笑,解釋道。“有機會再見了,維爾斯。”

拾荒人沉默不語,臉上的表情變得木然,像是被抽走了魂一樣失落。他獨自坐在病床上,目光空洞地望著窗外,彷彿在思考著什麼。

槐冥知道,自已不能在這裡久留,還有其他的任務等著他去完成。他轉身向門口走去,跟守在門外的警官打了個招呼。警官點了點頭,示意他離開。

“槐哥,QPP他們在外面等好久了。”不知道從哪冒出來個白髮的傢伙,她奪過槐冥手中的筆記翻找起來。

“既然這樣啊,讓他們多等一會吧,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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