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猛烈地敲打著窗戶和屋頂,將一切都淹沒在這片喧囂之中。而在這嘈雜的雨聲中,還夾雜著另一種聲音——嗚咽聲。那是一種低沉、哀傷的聲音,像是從人們內心深處傳來的痛苦嘆息。它與雨聲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曲令人心碎的交響樂。極力控制自已的感情,主持人一字一頓的唸完悼詞,最後目光看向年幼的耿淨一。

“阿,是爸爸的同事叔叔”耿淨一對上他的目光,而不知為何同事叔叔馬上移開了目光低下了頭。

“叔叔身體不舒服嗎?”

(好壓抑,好難受)

耿淨一今年4歲,他理解不了死亡,理解不了大人們為什麼要趴在帶有爸爸畫像的黑盒子上哭。他只能默默地站在一旁,看著那張熟悉而又陌生的臉龐,心中充滿了疑問。

“媽媽,爸爸去哪裡了呀”耿淨一看向緊緊握住他手的母親,母親卻不做回應。

太吵了,耿淨一這樣想,連自已的聲音都聽不清,媽媽怎麼會聽到呢?於是,耿淨一掙開媽媽的手,把雙手展開在嘴邊呈喇叭狀————

“媽媽,爸爸去哪裡了”

突然間,彷彿有一根緊繃的絃斷裂開來,媽媽突然蹲下身子,緊緊抱住自已的頭部,淚水如決堤般湧出。她的身體顫抖著,哭聲越來越大。

耿淨一也哭了,儘管他什麼都不理解,但他還是哭了,明明爸爸說過“男兒有淚不輕彈”但我還是哭了,耿淨一這樣想,然後哭的更大聲了。

一個不理解悲傷的孩子被悲傷擊倒了。

爸爸是一名警察,我對他樣子的記憶總是比起媽媽來很淡薄,主要是在兩歲以後只有在每個星期日才能見到爸爸,而且爸爸總是要在房間裡睡上半天,後來爸爸的身上多了很多又大又長的傷疤,我對他的記憶大多也來自於這些傷疤,媽媽每天都會拿藥膏抹在那些傷疤上,偶爾在夜裡也能聽到爸爸痛苦的呻吟。

媽媽是高材生,別人說媽媽這樣的好女人可以找一個工作更安穩賺錢更多的男人結婚。這樣時候媽媽都只是笑笑,然後幾句話就能偏離開這個話題,還能把對方捧得笑呵呵的,我一直都覺得媽媽這樣很厲害,幾句話就能把那些一搭話就能聊半個小時的阿姨們擺平,媽媽一直都是這樣,圓滑的處理一切事,不給爸爸添一點麻煩,她對我也是這樣說的“不要給爸爸添麻煩哦。”

可小時候的我一直都不明白,兒子的事給爸爸管為什麼叫添麻煩。難道說作為父親就沒有責任和義務去照顧、教育自已的孩子嗎?。莫名其妙的,我變得有點討厭爸爸,在動畫片裡看到壞人抓住人質威脅好人的時候,我這樣說“如果是爸爸和媽媽被抓住的話我肯定先救媽媽不救爸爸”。平時很溫和的媽媽突然變得很可怕,揚起手臂就要打我,倒是爸爸這個時候護住了我,笑著對我說:

“好,先救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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