硝煙翻滾。

刺鼻的彈藥味和血腥味、腐爛味混在一起。

戰壕裡,男人從胸前的口袋裡拿出一張白紙。

紙上用鉛筆畫著一個女人、一個男孩和一個女孩,已經佈滿褶皺,明顯是擦了又畫、畫了又擦。

一個小孩抱著一袋米跑進戰壕,眨眨眼睛:“富貴,你在看什麼?”

男人將紙放回口袋,摸了摸小孩的頭。

……

一個身上裹著黑袍的魁梧男人猛地從床上挺起身子。

男人快速整了整衣服,從胸口的口袋中拿出一塊相框,精緻打蠟的相框上隱隱約約飄過一些銀色字元,裡面裝著一張白紙的鉛筆畫。

一個女人,兩個小孩,塗改無數的痕跡。

男人用滿是老繭的大手輕輕摩挲著相框,懷念流出乾澀的眼眶。

“鎮嶽叔,今天是基地成立三年紀念日喔。”一個年輕男人從房門外探過頭來。

年輕男人體型瘦小,但神情顯得神采奕奕。他戴著一雙蛤蟆鏡,穿著一套寬大的襯衫。

“知道,天水。”鎮嶽粗啞的嗓音不怒自威,將相框塞回口袋,翻身拿出床下藏著的一把巨大的劍鞘,走下樓。

鎮嶽基地,【朝露】的基地之一,以教堂的形式示人,一層是正經的教堂,二樓是員工宿舍。

“鎮嶽叔,你來啦,大家可都到齊了。”一個身穿jk的女孩撐著一把吉他坐在教堂的觀眾席上,甩了下自已的兩根馬尾。

鎮嶽一言不發,默默的將自已高大的身軀靠在一張椅子上。

偌大的教堂裡只有五個人,他們中間的桌子上擺了一個蛋糕,上面插著一根“三”字形狀的蠟燭。正值黑夜,教堂裡燈火通明。

“這蠟燭可是天水哥做的呢,好看吧!”女孩的眼睛笑成了一道縫,拍了拍手,“大家精神一點,要開始了喔。”

“嗯哼,終於開始了,必須好好展示一下我凌霄大才子的歌喉。”一個乾淨的男孩伸了個懶腰,甩了甩那頭油膩的頭髮。

“得了吧你,人家【天籟】還沒說啥呢!”天水撇了撇嘴。

“哼,我可沒用戲法就唱歌好聽,再說了人家不還【緘默】著呢嗎。”凌霄站起身,拿出刀,向鎮嶽遞過去,“鎮嶽叔,切蛋糕吧。”

“不必。”厚重的聲音答道,“你帶著【丹青】,就你來。”

“哼這個鎮嶽,大好的日子還不開心一下,天天這麼悶喪,是吧青陽。”凌霄坐了下去,小聲抱怨道。

青陽把腦袋一下轉過去:“鎮嶽叔才不是悶喪,那是成熟穩重。”

天水拿過刀,卻用握毛筆的手法握住刀,刀如同飛燕翻飛幾下,蛋糕被分作等同的10份,邊際還帶著花線。

“哼,都帶著這麼好玩的戲法,就我沒有。”凌霄把頭一擺,一臉生氣的表情。

“鎮嶽叔啊,現在除了落塵姐帶著【緘默】不方便說話,就數您老說話最少啊,大好的日子您賞臉多說幾句。”青陽走過去,輕輕摸了摸鎮嶽大臂發達的肌肉。

鎮嶽點了點頭,仍然一言未發。

“好了,趁著分蛋糕,落塵姐給大家唱兩句吧。”青陽把腦袋湊向旁邊的女孩。

一個身穿帶著流光漢服,臉蛋精緻的女孩輕輕站了起來:“鎮嶽叔,來點首歌吧。”

“鎮嶽叔能點啥歌,我賭這次他讓我點…”凌霄嘟囔道。

“我用什麼把你留住。”鎮嶽卻出乎意料的說話了,“應景。”

“鎮嶽叔您說您也真是的,落塵她一個高音嗓您讓她唱中音。”青陽用手指頭輕輕戳了一下鎮嶽。

“用手機放吧,我想聽一聽。”青陽剛要說下去,鎮嶽卻將她打斷,手指一翻閃出一臺手機。

“哎呦,【天籟】在這還不用,多浪費啊。”青陽撇撇嘴。

“你們得聽聽這首歌。”鎮嶽笨拙地用手機輸入著,“你們思想覺悟要提高。”

“不得不說,我感覺我多了個爹。”凌霄癱坐在椅子上說道。

——你忘了 劃過傷口的冷風

——你信了 不痛不癢就算過了一生

——你 為什麼 看見雪飄落就會想唱歌

——為什麼在放手時刻眼淚會掉落

“喜慶的日子怎麼還放這麼悲傷的歌。”凌霄仍然癱坐著,抱怨一句。

——因為享受著它的燦爛

——因為忍受著它的腐爛

——你說別追啊 又依依不捨

——所以生命啊 它苦澀如歌

“別說,還可以。”凌霄直了直腰,說道。

——你睡了 可時間它依然走著

——你怕了 恍然抬頭夢卻醒了

鎮嶽的頭揚了揚,幾人臉上的喜悅褪去些許。

——你會靜默 手握著星火等在至暗時刻

——你被擊破 當熟悉呢喃又穿透耳朵

教堂的牆上,不知何時,閃出道道暗紅色光影。

本已幾乎閉緊眼睛的鎮嶽忽然猛地把眼睛睜開!

轟!!!

劇烈的爆炸轟鳴聲驟起!

熱浪,火海,鮮紅包裹了鎮嶽的視野。

“【鐵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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