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介意。”暮年回答道。

歲雲抬頭看了暮年一眼,心裡有點不太懂。

為什麼不介意呢,是覺得無所謂,還是說……

暮年盯著她的眼睛,“你呢,被他們誤會,你介意嗎?”

歲雲躲閃一下,“你都不介意,我怎麼可能會介意?”

“你就不擔心,別人誤會我們後,耽誤你的姻緣嗎?”

歲雲將纏繞在手裡的狗尾巴草又鬆開,丟在一旁,“穿越前,我就一直是不婚主義,根本不在意這個。”

她說的坦然又輕鬆,彷彿什麼也不在乎。

暮年卻抓住了一點,詢問道:“穿越前是不婚主義,那現在呢?”

歲雲突然怔愣在原地。現在呢?現在也是嗎?

要是以前別人問她,她必然是要回答“是”的,但暮年忽然問她,她竟然猶豫沒有回答。

歲雲突然手癢想幹點什麼,但那根狗尾巴草已經被她丟了。

“現在你的想法已經有所改變了嗎?”

歲雲抬眸,就對上了暮年的眼睛,“我……”

“唉,兩位小友!”

歲雲慌亂地後退一步,扭頭看向聲音的來源處。

一個頭發有點花白的老人家健步如飛,吭哧吭哧地往他們這裡走來。

“哦,是歲星主啊!”齊教授認出了歲雲,“您見到厲妄厲老師了嗎?”

“啊,我……”

“他往那邊去了!”暮年毫不猶豫地把厲妄離開的方向指給了齊教授。

齊教授眉開眼笑,“好!謝謝啊!”

然後他腿腳極其麻利地往厲妄的方向追過去。

歲雲睜圓了眼睛,“厲妄不是說,如果有人問咱們見沒見過他,就說沒見到嗎?”

暮年怎麼一下子就把厲妄的位置暴露出去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報私仇呢。

暮年臉上看不出喜怒,只說:“我有答應嗎?”

“沒有……”歲雲誠實地回答了暮年。

“那不就是了?”

歲雲默默點頭,“你幹嘛給他指路啊?”

她看厲妄好像對齊教授避之不及的樣子。

“沒什麼,我樂意。”暮年移開目光,“他這麼悠閒,給他找點事做好了。”

幹嘛?破壞他的好事,他也不想厲妄好過!

他差一點就問到歲雲的答案了,被齊教授那一插嘴,氣氛一破壞,想要從歲雲嘴裡套出點話來,就沒有這麼容易了。

暮年沒弄死這兩人,已經是他脾氣好了。

話題被打斷,他們都沒有再提起,就往前溜達了一圈。

躲人的厲妄剛找到一個涼快的地方坐下,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行蹤已經被暮年暴露了,他躺在草地上,望著天上的藍天與白雲。

好似跟山海界沒有什麼區別,但好像又不盡相似。

他將手臂枕在頭上,帶著墨鏡感受著微微有些燥意的風,就有些睏倦了。

突然,一聲“厲老師”把他所有的睏意通通趕跑了!

他坐起身,把墨鏡一摘,就看見齊教授在不遠處朝自己揮手!

厲妄重新把墨鏡戴上,直挺挺地躺在草地上,心裡已經絕望。

在不遠處,一雙攜帶著幾分妖氣的狐狸眼看盡了厲妄被糾纏著問問題的全過程。

白禛坐在一株大桃樹的粗枝上,背靠著樹的主幹,隨手就摘下一顆碩大的桃子,在衣服上蹭兩下,就咬了一口。

忽然,白禛臉色一變,將手裡的桃子一拋,“呸呸呸!”

什麼破桃子!這麼澀!

哪裡有他的十里桃林的桃子好吃!

一想到從前,白禛心中就橫生一股子戾氣!

“咔嚓。”

一道細微的聲音響起。

白禛回過神,低頭一看,是個圓潤的姑娘,拿著一個不知道什麼東西,聲音就是那裡發出來的。

其實也不是圓潤,看起來只有二十來歲的姑娘長得還挺可愛的,臉上帶著一點嬰兒肥。

只是白禛從前的審美一直就是苗條纖細款的,覺得姑娘有點圓潤而已。

白禛一躍而下,站在她的面前,直接比她高了一個頭。

“抱、抱歉……”姑娘紅了一點臉,“我不是故意拍你的!就是……就是情不自禁。”

她還沒有見過這麼好看,比女人還要好看的男人,尤其是那一雙眼睛,簡直讓人沉淪。

“我叫南溪!是一名攝影師!你、你叫什麼啊?”南溪盯著白禛,整一張臉都紅透了。

還真有點像他十里桃林結出來的紅桃子。

白禛想。

看她這個樣子,白禛突然就起了逗弄的心思。

他湊近了南溪,“你說拍我?”

他的聲音似乎帶著蠱惑性,讓南溪的臉更加紅了。

南溪的心臟怦怦直跳,好像要衝出胸膛一般,結結巴巴地說道:“是、是啊,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你是情不自禁。”白禛笑得勾人。

南溪被他一調侃,連脖子都紅透了。

“如果、如果你不願意,我可以刪掉的……”雖然有點捨不得。

白禛看她死死捂著相機的樣子,繼續逗弄著她,“哦?那就刪掉吧。”

南溪死死咬著唇,用用央求眼神看著他,“不要吧……”

“我拍得挺好的,我還想著拿來當做我的攝影比賽作品呢。”南溪把相機捧到白禛的面前,“你看看,知道很好看啊!”

她關注山海星球有一段時間了,很想來這裡採風,但是搶不到票。

前幾天,南溪轉發了山海星球的宣傳片抽獎,幸運地抽到了無期限單人旅遊卡!

於是馬不停蹄就來了山海星球!

白禛看了一眼她相機。

照片中的自己兩眉微蹙倚在樹幹上,一顆桃子被他隨手一丟,隨意中又帶著一點恣意。

“你真的好好看!”南溪眼睛都在發光。

白禛心裡哼一聲,他是狐狸精嘛,怎麼可能不好看。

“我能不能請你當我的模特?如果我的攝影作品拿獎了,我就把獎金分你一半!全部也可以!”

白禛心中暗嘲,他要錢幹嘛?

但對上她圓圓的、單純清澈的眼睛,白禛那雙狐狸眼閃過一絲戲謔,“可以啊。”

南溪的飽滿的唇微張,有些不可思議,“真的嗎?”

“對,明天這個時候,你就在這裡等我吧。”白禛不多說什麼,轉身就離開了。

南溪還愣在原地,回過神來的時候,人已經不見了。

等等,自己好像連他的名字都還不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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