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明瞭
醉糊塗的歲雲柔聲說道：“乖乖的，大美人們都要和睦相處啊！不然我會傷心的。”
亢霏看見她那樣，心裡忍不住感嘆，到底誰才是海王？
暮年有些無奈，目光微涼地掃視兩人，最後對亢霏說道：“你先回去吧。”
“得嘞！”亢霏巴不得快點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再待在這裡，她怕暮年會把自己的樹皮都給扒了！
她掙開歲雲的手，迅速離開。
“唉！”歲雲想要把美人拉回來，就被暮年一把抓住。
“幹嘛呢？我要把我的大美人追回來！”歲雲氣嘟嘟。
“那你要她還是要我？”暮年一雙眸子盯著她，彷彿歲雲敢說一句“要她”，就滅口。
“我……”歲雲張了張口，本來想說的是：小孩兒才做選擇，大人全都有！
但是對上暮年涼涼的目光，歲雲還是沒有逞一時嘴快。
“我當然是要你了！你最最最好看！”漂亮姐姐都跑了，現在估計也追不上了，先把這個安撫住才行！
她可不能賠了夫人又折兵！
她可真的是一個大聰明！嘿嘿。
暮年何嘗聽不出這小醉鬼就是在哄自己，但還能怎麼樣？
“你還記得我是誰嗎？”暮年幽幽地說道。
歲雲盯著他看，眼睛一眨一眨的。
“忘了？”不記得自己是誰，還敢到處沾花黏草。
歲雲一聽，急了。
“怎麼會！我忘記誰都不可能忘記你啊！”
她挺起胸脯，傲氣地說道：“我當然記得我你！你不就是……不就是我的一個追求者嗎？”
暮年看她氣勢洶洶，言語上卻中氣不足的模樣，輕笑一聲。
“難……難道不是嗎？”小醉鬼的心忽然有點虛了。
暮年掐了一把小醉鬼帶著紅暈的臉蛋，意味深長地說道：“是，我就是你的追求者。”
真不知道這小醉鬼酒醒後還會不會記得他的話。
歲雲嘿嘿一笑，“我就說嘛！我怎麼可能連你都不記得，我忘記誰都不能忘記你啊！”
“哦，是嗎？”暮年唇角上揚，“那我叫什麼？”
歲雲紅唇微微顫抖，“你……你叫、你叫……你叫歲雲的超級無敵大寶貝！我就是你的小寶貝！”
“是吧？大寶貝？”歲雲討好一笑。
見歲雲忘記了他的名字也要拼命掙扎一番，暮年笑了笑，“嗯，我是歲雲的大寶貝，你是我‘暮年’的小寶貝。”
他把自己的名重重地說了出來。
歲雲也識趣，狠狠地點頭，“對！你就是我的暮年大寶貝！”
“嗯，那你可要記住了。”
“肯定記住！”歲雲信誓旦旦，“我怎麼可能不記得我家暮年呢？”
暮年含糊地應了一下，誰知道酒醒了之後記不記得？
“暮年年～我好睏，想要睡覺。”歲雲的頭昏昏沉沉，打了一個哈欠，眼角分泌出睏意的淚水。
“那我帶你回去睡覺。”暮年想著，大概是靈酒的後勁都上來，小醉鬼頂不住了。
“嗯……”歲雲直接撞進暮年的懷裡，氣息均勻。
秒睡了。
暮年也無奈，只好把人抱回房間，給她用了一點靈術，幫她把靈酒的後勁化開，否則她估計兩天也睡不醒。
接著又給歲雲施展了一個清潔的靈術，防止她一覺睡下去，身上的酒氣都發酵了，醒來後一股子味道。
暮年嘆息一聲，幫她蓋好被子後離開房間。
第二天，歲雲醒來的時候，腦袋像是灌了鉛一樣重，只依稀記得自己好像喝了酒……
才那麼一小壺酒，自己就喝醉了？
歲雲感覺頭都要疼死了，稍稍動一下腦筋就一抽一抽地。她晃晃悠悠地爬下床，半眯著眼睛去了浴室，好好洗一個熱水澡，終於好了一些。
唉，要不是自己一時腦抽問起了霏姐白澤的求偶方式，自己也不會心神不寧把整壺酒喝了一個精光。
後來發生什麼了來自？
歲雲泡在熱水裡，兩道眉蹙起。緊接著，一些零零散散的記憶在她的腦海中浮現起來。
哦，她好像調戲了霏姐……
好像還調戲了……暮年？！
歲雲嚇得差點把自己埋進熱水裡淹了！
她半倚在浴缸，頭往上仰，目光呆滯地盯著天花板。
自己好像……喊了暮年“大寶貝”？對說暮年說他是自己的追求者？關鍵、關鍵是！暮年好像真的承認了？他是真的喜歡自己，還是就是在應付自己這個醉鬼？
歲雲不得而知，但好像已經怦然心動。
幾個月前，暮年送他的毛髮給自己，贈他的原型畫像給他，真的是在隱晦表達喜歡自己的意思嗎？這、這不可能吧？都這麼久過去了，他要是真的喜歡自己，或許會告訴自己吧……
可仔細想想，暮年知道對自己沒有別的意思嗎？他對別的妖怪的態度以及對自己的態度，好像很不同，從前自己還認為暮年可能是把自己當做小輩來看了，但是細細想、大膽想，又覺得他對自己好像真的有點超出長輩對晚輩的關心吧？
戳破那一層，好像一切都明瞭了……
氤氳的浴室裡，她的臉上帶著紅暈。歲雲拍打著、攪動著溫熱的水，攪動的似乎不只是水，還有自己的心。
試想，暮年如果真的喜歡自己，自己會拒絕嗎？好像拒絕不了啊。這樣一個男人，她好像連拒絕都捨不得拒絕。
歲雲在浴缸裡面泡得手指指腹的皮都皺起來，才拍了拍自己的臉，手一勾，將旁邊放的白色浴巾圍著自己出浴室。
搞定完，歲雲輕輕開啟了自己的房門，輕手輕腳地下樓，一直到樓下都沒有見到暮年。
不在嗎？難道出門鍛鍊了？是了，暮年一直都是有鍛鍊身體的習慣的。
不在就好，不在就好。
在她鬆了一口氣的時候，暮年忽然從廚房裡面走出來。
“歲雲，你睡醒了，醒了就來喝一碗粥吧。”暮年雙手捧著一小鍋粥。
除了湯類，粥也是暮年做得不錯的。
“暮、暮年，你在熬粥呢？我還以為你去外面晨練了呢。”歲雲努力鎮定。
“你看看現在幾點？”暮年瞟了一眼旁邊的掛鐘。
歲雲一看，好傢伙，都十點多了。
她都睡這麼久了啊。
“都這麼晚了啊。”歲雲摸摸脖子，“頭有點暈，都沒有太注意。”
“你昨天喝了一整壺靈酒，沒有睡一天都算不錯了。”暮年瞧她一眼，“以後不要喝太多酒，尤其是妖怪送的酒，更不要多喝。”
“他們的酒一般不是普通的酒，喝了，你不一定受的住。”暮年抿著唇，“要不是有我幫你解酒，你現在可不是頭暈這麼簡單了。”
“我知道了。”歲雲默默低頭。
“還記得你喝醉後的事情嗎？”暮年盯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