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天地法則
他說：“之前是我狂妄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我還需要好好學習才對！”
厲妄點頭，“沒錯，學海無涯嘛，雖然你一大把年紀了，但要學習的地方還是很多的，所以……”你就回去好好學吧，別來煩我了！
“所以我打算拜你為師！”齊教授說道。
厲妄有被震驚到。
這小老頭還真的是拿得起放得下、能屈能伸啊，跑來向他拜師？
“我想，你應該要回去了吧？我們都不在一個星球，我就是答應你……”
“那厲老師是答應了？”齊教授笑著，“沒關係的啊，我搬來山海星球就行！你們星球不是缺教授嗎？我雖然教不了您，但教其他人還是可以的！”
厲妄都驚呆了。
說搬就搬？這麼隨便的嗎？
就沒有人攔著點？
“齊教授，我沒有收徒的打算。”厲妄直接拒絕。
他最煩收徒弟了！
山海界還存在的時候，他就曾一時興起去了人間當過夫子。
原本只是想打發打發時間，沒想到那些個弟子，一個個都愚不可及！什麼事情都多教幾遍，舉一反三怎麼簡單的道理也學不會。
可就那些蠢弟子，竟然還能當上什麼宰相、狀元？
那人類的腦子也估計就那樣了吧？
所以，他就不想再當夫子了，會被那些愚蠢的凡人氣死的。
齊教授一副無所謂的表情，“沒關係！我這點水平，是我不夠格！”
厲妄心想，所以您老人家還是回去吧！
“我已經想好了，厲老師啊，以後我住在山海星球，有什麼事情也方便向您請教！”
厲妄聳肩，“您隨意吧。”
反正這小老頭這麼固執，他也勸不動。
後來，厲妄就開始後悔露那一手了！
因為自從那開始，就越來越多人跑來請教他了，有山海星球的，也有不是山海星球、專門跑來這裡請教他的。
他隨意一句不會，誰都不相信。
一個能解決星際難題的人，怎麼可能不會呢？非要請教他。
一時間，他彷彿又回到了教那些蠢弟子的時光！每次見到他們清澈的目光，厲妄就有些心梗。
每次都很想自毀人設破口大罵，甚至把人偷偷弄死算了。
但是他當初修煉成人的時候，天地間就形成了一道約束他的鐵律，不觸碰到他的規則，他就不能隨意傷人。
而他的規則叫做：尊師重道。
不尊重他的人，違反他規矩的人，他都可以懲罰，但來請教他學問的，他只能拒絕一次，一次後，那人還來請教他，他就不能拒絕。
這就是約束他的天地法則，他要是違背法則，就很容易招來天道的注意。
沒辦法，惹不起，他還躲不起嗎？
不跟他們碰面不就行了！
於是，他追他逃，他插翅難飛的故事就在山海星球開展。
歲雲在知道厲妄身上自帶法則的時候，才知道，原來山海經出來的妖怪們，身上多多少少帶有一點規則在，而這些規則，大多都是天道為了保護人類而賦予在他們身上的。
比如：你不說祝餘是韭菜，餘珠就不能傷害人類。
又比如：你不跟白綾做交易，他也不能強迫人類給他獻祭。
不過大妖們有時候也不愛遵守法則，上古時候，狍鴞餓到不行了的時候，會吃人，但吃人就會受到懲罰。
不過對大妖們來說，雷劈什麼的，也不算什麼要命的懲罰。
所以，真正遵守法則的妖怪還真的不多。
“也難怪天道容不下你們，要把你們封印在山海經裡面了！”都是一群愛作死的妖怪。
她在剛來到星際的時候，暮年就曾告訴過自己山海經被封印，是天道怕妖怪們禍害人間，但一下抹滅山海界，有違天地法則，所以就把他們都封印在山海經裡面了。
“放心，現在的他們肯定是不敢不遵守的。”暮年說道，“如今的世界靈氣稀薄，他們的能力大大下降，觸犯法則後，引來天道察覺，他們就等著灰飛煙滅吧。”
“就算你違背了他們的規則，他們頂多是能小小懲罰一下你，真把你吃了，他們也會被天道察覺的。”
暮年安慰一下，又提醒歲雲：“你解封山海經也要我陪著，他們被封印在山海經，可能會產生怨氣，沒有我在，他們要是一時衝動無視法則也是可能的。”
歲雲連連點頭，“我知道了！”
反正聽大佬的準沒錯！
歲雲突然想起她解封迷穀後，谷南送給了自己一片葉子……
她問暮年：“那片葉子，是觸發迷穀樹規則的條件嗎？”
山海經頁面還專門提醒她，不要拒絕迷穀的禮物呢。
暮年挑眉，輕笑一聲，“沒錯，那片葉子就是觸發點。”
“迷穀樹的葉子有指引方向的作用，具有一定的天地法則在，谷南如果遇到問路人，他就要送一片葉子給路人，如果路人把葉子丟了，就會受到一點小小懲罰。”
“是什麼懲罰？”
“迷穀樹葉的有效期是七日，得到迷穀樹葉的人，七日之內，方向感會異常的好。相反，如果拒絕了迷穀樹葉，此人就會七日之內不辨方向。”
歲雲不禁拍了拍胸口，幸虧自己當時沒有拒絕谷南送給她的樹葉！她可不想成為一個路痴！
“那大佬你呢？”歲雲忽然又問道，“你身上有什麼天地法則嗎？”
暮年點頭，“自然也是有的。”
所有超凡生物都會被天地法則約束，最基礎的就是不可傷人。
不過有些超凡生物除了最基礎的法則外，還可能會在幻化為人的時候，被賦予其他天地法則，比如櫪木身上的“尊師重道”法則，又比如迷榖被賦予“引路人”的法則。
天道偏愛人類，這些特殊的法則，很多都是為了保護人類、幫助人類所形成的，當然幫助了人類的妖怪，也是能得到一些利於修行的功德。
“我身上還有一種天地法則，就是輔佐身負紫氣的君王之才。”
暮年停頓了一下，“當然了，這是隨我意的事。”
他愛幹就幹，不愛幹遇到也不需要理會。
歲雲眼睛一亮，“那我豈不是也身負紫氣？”
有帝王之象？
“沒有。”
沒有？她現在好歹是個星主吧？
“你不過是一縷亡魂，藉著原主的身子活下來的，就算有什麼紫氣，也早就散了。”
暮年沒說，如果沒有他，歲雲早死了。
歲雲是逆天改命的人，如果被天道發現，估計也得跟他們一樣跟世界說拜拜。
“現在已經不是遠古時代了，早就不搞紫氣這一套了。”
“身負紫氣的人一大堆，我就一個，要是誰都管，我不得忙死？”
所以他從來不會插手這些事情。
只要他不害人，天道也管不到他頭上。
歲雲點頭，“那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