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明殿,偏殿……
蒼朮臉色鐵青。
說實話,李木子剛才的話對他打擊很大。
不過,過了一會兒,他的臉色恢復了正常。
畢竟,身為帝王,對於某些事情不該過於仁慈和善良。
因為他握著的是王者之劍!
如果心軟,這把劍就無法發揮出最大的威力。
想到這裡,心裡也就釋懷了一些。
劉仲派李木子殺害了徐文卿的家人和整個村子的人。
這樣會讓徐文卿永遠憎恨劉仲。
這樣一來,在朝堂上,無形中就會形成兩股對抗的力量。
他們雙方鬥智鬥勇,自然,蒼朮這邊的壓力就不會太大,朝堂上就能出現某種程度上的平衡。
平衡權力,其實也是帝王穩固地位的一個手段吧?
蒼朮望著眼前堆積如山的奏摺,自言自語:“我立志要做個千古明君,何必被這些瑣事牽絆呢?”
“如果連這點小事都要愧疚自責,那我現在還不如當著天下人的面自殺算了!”
“哼……都過去了!”
他半躺在龍椅上,不久就進入了夢鄉。
不知道過了多久,後宮那隻小貓咪已經軟綿綿地趴在他的身上。
怪不得會這麼舒服地醒來,原來是劉芸香……
這個女人,真是要人命啊!
“陛下……您不回去,是不是不要芸香了?”劉芸香一臉委屈,讓人看了心疼的樣子。
蒼朮瞥了一眼這個磨人的小妖精,抬起她的下巴,眯眼笑道:“怎麼會呢?朕怎麼捨得不要你?”
“哼……那你還不回後宮!”
“朕不是正在批閱奏摺嗎?”
“哦……”劉芸香嘟起嘴,白嫩的臉蛋上充滿了嬌媚,“那臣妾陪陛下好不好?”
偌大的偏殿,有人陪伴也不錯。
當然,蒼朮完全誤解了劉芸香的意思。
她說的“陪”,可不是簡單的陪伴。
而是……有情調的陪伴……
劉芸香嬌笑著,輕盈地解開了鳳袍的帶子。
蒼朮見狀,心中嘆了口氣,又來了!
接著,劉芸香抓起一堆戶部的奏摺,塞進了衣領,並嬌聲說:“陛下,一起來批閱奏摺吧……”
蒼朮一看,內心的邪火又被點燃了。
他拉過劉芸香,沒多說什麼,直接就在原地教訓了一頓。
他把學習到的東西,全都用在了劉芸香身上。
沒過多久,劉芸香臉色緋紅,喘息不止……
香汗淋漓,全身都是。
“陛……陛下,您真是真龍天子啊!”
“這話怎麼說?”
“龍行四海啊!”
蒼朮擁抱著這個磨人的小妖精,愛不釋手。
當然,他懂得享受時享受,該處理正事時也會認真處理。
並沒有沉溺於溫柔鄉中無法自拔。
在得到釋放後,蒼朮很快恢復平靜,進入了賢明君主的狀態。
他拿起工部的奏摺,檢視最近修渠的進度,畢竟快要春耕了,解決乾旱問題,百姓就能吃飽飯。對於普通人來說,只要吃得飽,就不會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了……
就像之前的造反呼聲那樣!
一夜很快就過去了。
……
金碧輝煌的大殿上。
文武百官行禮後,各自退到兩側。
劉仲也在朝堂上,他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震懾百官,告訴大家,武朝還有他這個人。
在場的人大多是聰明人,也不需要明說暗指。
至於徐文卿和劉仲之間的矛盾,蒼朮也沒在意,選擇忽視。
他詢問各部門的一些問題,其中最關心的就是修水渠的事。
他的計劃是,把全國所有水流能經過的地方,全部疏通……
“胡尚書,最近修渠的進展如何了?”
蒼朮直接問道。
胡雅文挺身而出,報告說:“陛下,一切都在順利進行,只是有個小問題!”
“有難題就直說!”
“是的……”胡雅文點點頭,“全國開渠是個大工程,需要的錢財也不少。工部已經撥出一部分銀兩到各地,但如果想短期內實現通水,這些錢遠遠不夠!”
“這……”
換句話說,就是缺錢嘛!
這跟後世做工程差不多,沒錢就找銀行貸款。
但這地方沒有銀行,而且自已身為一國之君,也沒地方借錢啊!
蒼朮之前檢視過國庫的資料,一言難盡。
不用猜,銀子肯定被在場的某些人吞了,否則不可能沒錢。
蒼朮想了想,提議:“這可是件大事,不知道各位大臣有什麼高招?”
他故意給他們施加壓力。
在場的百官,除了蒼朮提拔的,其他人都表情不自在。
不自在是因為屁股決定腦袋嘛。
畢竟,他們都見識過武皇不按常理出牌,誰知道他下一刻會出什麼招。
所以沒人敢輕易開口。
看到這種情況,蒼朮的目光轉向劉仲,淡淡地說:“國師,你覺得我們應該怎麼做呢?”
劉仲想了想,站出來說:“陛下,微臣認為,您是真龍天子下凡,是天命之人。這樣的大型土木工程,可能會打亂天意,恐怕會驚動天上的神明。我覺得開渠不應繼續進行!”
“每個郡縣的糧食產量都是天定的!”
這話一出,蒼朮恨不得衝下去,用鞋底抽劉仲的臉。
我擦...你這是要老子躺平嗎?
這傢伙,還真敢說啊!
更讓他無語的是,居然還有些人點頭贊同。
真是應驗了“酒囊飯袋”這個詞!
這時,胡雅文不高興了,她對劉仲說:“國師,陛下開渠是百年大計,你怎麼能說得如此不堪?難道天不下雨,我們就只能勒緊褲腰帶過日子嗎?什麼狗屁邏輯,京城外的土地雖然貧瘠,但只要引來水滋潤一段時間,肯定能恢復生機,這樣說也沒用嗎?”
“還有,有了水渠,百姓灌溉也會方便很多,這也沒用嗎?”
她質問劉仲。
劉仲面不改色地回答:“我認為意義不大!”
他故意唱反調。
蒼朮明白劉仲的算盤,說到底就是不想讓自已做好這個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