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頂樓,已經一路震驚上來的人剛一腳邁入,便立刻就驚呆在當場。

頂樓倒是沒有樓下眾室內的擺著一堆的奇珍異寶,但這頂樓它麼的可真是美啊!

桃園仙境,說的就是這吧!

話說,這些都是啥花?

只見他們的面前圍著一個個各種形狀的花壇,眾花壇間稍寬人地方或是安置著玉製桌凳,或是架著爬滿了鮮花的鞦韆。

正中間有座長度直達左右兩邊邊界的長方形的亭子,亭內居中的一塊完整的長方形白玉巨石為桌,兩邊內凹青玉為底座;玉桌的左右兩側隔著一定距離擺著張白玉短凳。

錢文同不自覺的吸溜了下不存在的哈啦子,嘴懟到郝正群耳邊嘀咕道:“你說,我現在要是認王爺當爹,讓王爺送我張凳子可不可行?”

同樣被炫得一臉麻木的郝正群:“……”

不過這時他也沒那功夫去埋汰錢文同,因為,,老錢這話可是說到他心坎裡去了。

他也想有個這麼富有的爹!

不愧是夫妻,錢夫人也湊到郝夫人耳邊:“樓下我就已經覺得不得了了,這裡一看,我發現我好窮。”

她出嫁時,孃家陪嫁了一套青玉的頭面,當時可是嫌煞了不少的姑娘家,至今她還當寶貝一樣的收著,平時都捨不得拿出來戴。

看看眼前拿來做這麼大的桌子和做凳子的白玉青玉,再想到府裡被她藏得緊緊的頭面,那感覺···

真它麼酸爽!

因為面前的一幕太過令人震驚,幾人一時都沒發現他們的王爺已經沒了蹤影,王爺原本所站的位置,這時卻是站著白眉無須的林公公。

林公公一臉恭順的彎腰著站著,微低垂的腦袋瞅著視線應是在地面,但其實他早已將眾人的反應都收入了目中。

林公公這人為人一向謹慎,王爺是強,財力也雄厚,可他擔心王爺太過‘財外露’,會引來些不必要的麻煩。

便低聲的形似介紹,其實是解釋的說道:“頂樓這兒原是什麼都沒有,是王爺的師傅嫌它空在那兒浪費了,接收了這裡的一切裝璜,老奴今兒可是粘了眾位大人和夫人的光,才能也跟著上來一睹這裡的盛景。”

東西都是王爺的師傅折騰的,可和他們王爺一點兒關係都沒。

眾人都不蠢,自然聽出了林公公真正的意思。

頓時原本震驚的神色全變成了羨慕。

他們也好想要一個這樣豪的師傅啊!

話說,王爺的師傅缺兒子\/女兒不?

這時眾人背後傳來陣陣的腳步聲,沒一會兒,一眾丫環各個手裡都拎著個食盒,腳步輕盈的款款而來。

眾丫環們的速度都很快,瞧著就是訓練有素,沒一會兒就在白玉桌上擺上了各種吃食與飲品。

然後又拎著空食盒迅速離開。

錢文同幾人經這麼一打叉後,心情多少都有些平復,沒有頂頭上峰在他們反倒更自在。

三三兩兩散開四處逛著,猜猜花壇中花草的品種,或是在鞦韆上蕩一蕩,或是去亭中享受下美食與美酒。

而那個身為主人家卻半路消失的祈寶兒本寶呢?

此刻她正身在一個悠闇的空間裡。

在她的正前方,四條都足有成一年男子腰粗的大鐵鏈一頭各固定在四個角落,另一頭懸空的綁在一個巨大的石頭上。

石頭呈漆黑色,石頭上偶爾會泛過一絲流光,流光所過之地,會微微浮現出一道道神秘而又古樸的符紋。

祈寶兒凝視著巨石,幾息後突然臉上露出絲諷色。

什麼先帝最寵愛的幼子?!

原來是這麼個寵愛法。

祈寶兒第一次見到大賢王,就發現他的合格有些奇怪;只是那時祈寶兒並不瞭解命理命術這些,天眼也因轉了個世界實力倒退的看不到人的前世今生。

而且那時,大賢王於她來說不過就是個陌生人,對其身上的異樣,她看到也就好奇了一下下,僅那麼一下下後便不會再去在意。

直到這次回來,雖說她在命理學這一塊實在沒什麼悟性,可天眼因著她成了靈王也越發強大,人的前世她依舊還是看不到,不過一個人今生的曾經,只要不是命理太過貴重或是太過特殊的,她若想去看便不是問題。

而大賢王,就是那生來尊貴,受龍氣庇佑受天道庇佑的人。

所以,祈寶兒看不到他的前程往事,也無法不到他的未來;能看到的,僅只是他的現狀。

她天眼的‘升級’多少會影響到禸眼,就是不靠天眼,她也能看到些常人看不到的東西。

比如一個人身上的生機是否濃郁;

比如這人是否身有業障;

再比如一個人是否身負功德等等。

而當時,祈寶兒就看到大賢王的生機已經弱到幾乎是一吹就散,並且,他的生機在以一種不正常的方式流逝。

人就是不出意外,生機也同樣每時每刻都在流逝,只是那流逝的速度極為緩慢,慢到不僅是禸眼看不到,連她的天眼也沒法看清。

出現意外或是重病,生機才會流逝迅速,甚至轉瞬即沒。

但甭管哪種,生機的流逝都是以四散式的流逝,然後消逝於世間。

而不是像大賢王一樣,生機是朝著一個方向而去。

給人的感覺,是那兒有什麼東西在抽取他的生機。

不過這時,祈寶兒依舊沒有去在意這事。

一則是此時救大賢王已經來不及,生機已經弱成了那樣,就是將人強留於人間,他也依舊活不了多久;而逆天而為強留的結果,一個不好就是又一個僵僵大朋友的出現。

二來,當時大賢王不顧她意願的要認她為女,祈寶兒雖面上沒顯,甚至一副好說話的樣兒;但其實她心中對於大賢王的算計一直抱有不滿,之所以不吱聲的‘預設’,正是因為知道他活不到認她為女的時候。

他們間,並無父女緣。

在祈寶兒第一次踏入大賢王府時,她還不知道大賢王府的地下,準確的說,是觀賞閣的地下,盡然還鎮壓著這麼個巨邪之物。

這丫實力比她強,能力和她所屬同源,就算是已經被鎮壓,可其只是想隱瞞個蹤跡,依舊是件容易的事。

如果不是正式入住賢王府,如果不是小老頭及時的回來,她這次,還真可能會陰溝裡翻船。

她現在,也終於是徹底的瞭解了大賢王的經歷。

這它麼的,全都是先帝的騙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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