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省裡來了檔案,讓我們省商業公司把振邦集團匯來的一百萬港幣,存到省裡指定賬戶。我以你不在,沒人能做主為由,拒絕了省裡的請求。現在,你回來了,我就沒話說了。”周玥說。

“胡鬧,這筆錢當時簽約的時候,說的很明白,專款專用。要是給花了,明年拿什麼拍電影。”陸天臉上泛起了怒氣。

“姐夫,省裡有檔案了,我看上面還有郝領導的簽名。”說完,周玥將收藏好的檔案遞給了陸天。

陸天看看後說,“玥玥,明天你跟我去省裡處理一下這件事。剛打來一百萬,就有人惦記,以後那四百萬進賬,就更不好辦了。”

“姐夫,我跟你一起去。再有半小時下班了,咱們一起回家吧。”

“好,你姐這半個月還好麼?”陸天問起了周蓉。

“我姐心情能好麼。”周玥喃喃道。

陸天當然知道周蓉心裡的不悅,可不好當著周玥的面表露出來。

低頭說:“玥玥,晚上,咱們一起回家。”

……

白俄別墅,陸天住所。

晚上,陸天的車特意開到出版社,接周蓉下班。

當著周玥的面,周蓉並沒有太多的感情流露,無論是喜是悲。

直到在周家吃過晚飯,把孩子都哄睡著,兩個回到自己房間,周蓉的臉變得難看起來。

陸天本想把周蓉抱起,溫存一番,卻被周蓉用力推開。

“少碰我。”言語中透著怒氣。

能感覺到,周蓉這次真的生氣了。

陸天知道,越是這樣,越不能後退。

陸天還是握起周蓉的手,任憑她怎麼掙脫,也不鬆開。

周蓉無奈,只能任由他握著。

“蓉兒,京城以後我不去了。”陸天靠著周蓉。

“說不去,就不去了?我才不信呢。既然鄭娟答應過白玉蘭,去就去了吧。她不在吉春,我也少了一件煩心事,想想看,也能接受。”周蓉嘆聲說。

“蓉兒,對不起,是我不好。”陸天伸出手臂,抱著周蓉。

這一次周蓉沒有掙脫,扭過頭看著陸天,“白天,鄭娟給我來電話,向我道歉,說白玉蘭的事都怨她。

我說要怨也是怨你,是你不檢點,才會這樣的。

現在白玉蘭不在吉春,不用每星期都去看她,也算是少了一樁心事。

陸天,我愛你,鄭娟愛你,白玉蘭也愛你,我覺得差不多了,再多我接受不了的。”

說完,周蓉睜大眼睛望著陸天。

“蓉兒,我不會讓你失望的。”陸天緊了緊抱著周蓉的手臂。

周蓉搖搖頭,抿了抿嘴唇,“你可別說的那麼絕對。玥玥已經跟我表明態度,她愛你,不想離開你。在商業公司她是秘書,每天都在一起。在家,我們又在一個屋簷下,你說,以後怎麼辦?”

對於周玥,陸天能做到的只有避嫌。儘可能只跟她保持親屬關係和隸屬關係。

可有的時候,想是這麼想,做起來卻不一樣。

好在,再有一個月,周玥就要參加高考,即便保留職位,也不用每天都在一起了。

想到這裡,陸天說:“蓉兒,玥玥明年要是能上大學,就不用天天在一起。還有,鄭娟一直運作玥玥參加港島小姐選美。玥玥真的成了港島小姐,追求她的人將會很多。也許,她就不會在想著過去我對她的好了。”

“哪有那麼容易。鄭娟身家幾億的豪門千金都能等你那麼多年,別說玥玥了。玥玥畢業以後,上門提親的非官及貴,玥玥看都不看一眼,更別說見了。想找個人取代你在她心中的位置,不可能的。”周蓉嘆了口氣。

陸天何嘗不知道周蓉所說的,就是實情。可是周玥是周蓉妹妹,他只能迴避這份感情。

“蓉兒,以後的事,誰都說不清楚。玥玥還不到二十歲,她的真命天子應該還沒出現。”陸天說。

“但願吧。”周蓉靠著陸天,淡淡說道。

今天是1977年12月,離陸天和周蓉登記結婚整整過去七年。

儘管期間有鄭娟和白玉蘭這樣的事,陸天和周蓉卻沒有所謂的七年之癢,彼此之間依舊有期待和渴望。

一番交談之後,周蓉心情舒暢了許多,不再怪罪陸天。陸天終於鬆了一口氣,與周蓉相擁在床上。

作為三個孩子母親的周蓉,年齡只有二十七週歲,是女人最美的年齡。很注意保養的緣故,周蓉身材與小姑娘無異,豐滿的地方豐滿,該苗條的地方苗條。

心裡有愧的緣故,陸天格外的用心。一番溫存之後,周蓉的怒氣徹底消了。

窩在陸天的懷裡,說:“白天,鄭娟給我打電話的時候說,她想玥玥參加明年的港島小姐選美,我說等你回來,我們商量好了,再跟玥玥說。”

陸天緊了緊抱著周蓉的手臂,思量道:“娟兒在港島時候跟我說過。我的想法,剛上大學,就休學半年,實在不好,還是再過一年,說這件事更好。”

周蓉點點頭,“這樣也好,省得玥玥還以為我們要把他趕出門似的。玥玥性情敏感,不要把她傷了。”

“我知道。”陸天吻了吻周蓉的臉頰說。

“還有一點,一定不能讓玥玥知道我們已經離婚了。現在,她剋制感情很大的原因就是我們是夫妻,你是她的姐夫。

要是讓她知道,我們已經離婚了,玥玥就再不回剋制感情了。”周蓉說。

“我懂。”陸天言之鑿鑿道。

……

吉春,郝今龍辦公室。

一早,陸天跟郝今龍的秘書約好之後,上午和周玥一起來到郝今龍辦公室。

周玥在門外等候,陸天一個人進到了辦公室。

隨著一批大領導退休,郝今龍在江遼大領導排名已經很靠前了。

每天日理萬機,忙得很,和陸天見面只有半個小時時間。

跟自己的父親,沒有那麼多客套,陸天開門見山說:“爸,振邦影視匯來的一百萬港幣,是用來拍攝合資電影的。現在省裡要匯到指定賬戶,挪用了怎麼辦?”

聽完陸天的話,坐在辦公桌後的郝今龍正了正身子,說:“陸天,這件事我清楚,也是我同意的。”

“爸,這是為什麼?”陸天不解問。

郝今龍雙手搭在辦公桌上說:“五天前,郎大平向我彙報,他直管的製片廠福利已經發不出來了。合資影片的第一筆一百萬港幣已經入賬,能否拿出一部分,解決製片廠燃眉之急。”

“爸,你答應了?”陸天忙問。

郝今龍搖搖頭,“這一百萬籤協議的時候已經說的很清楚,專款專用。當然不能讓他隨便動了。

不過,郎大平現在也是大領導,他的請示我也要有回應。於是,我以外匯需要監管的名義,讓商業公司把這一百萬港幣匯到金融辦指定賬戶。等到電影開拍了,再以外匯兌換價,把錢以人民幣形式,再匯進商業公司賬戶裡。”

聽完郝今龍這番話,陸天知道了原由。可陸天還是有些不放心:“爸,別到時候把外匯花了,人民幣到不了賬,那我就不好跟鄭娟交代了。”

“你就放心吧,這件事是已經上了會,不會讓你為難的。”郝今龍笑著說。

陸天點點頭,“爸,鄭娟說了,這要是把錢挪用,這一百萬港幣就當為家鄉做貢獻了。不過,其餘四百萬港幣,她是不會外付了。”

陸天把鄭娟的話說給郝今龍。

“不用擔心,只有你爸還在這個位置,錢就瞎不了。”郝今龍保證道。

“爸,換成別人我不信,換成你我當然放心了。時間差不多了,我就不打擾你了。”說著,陸天站了起來。

“有時間常回來看看你媽,還有你馬叔叔那,別讓馬叔叔覺得,他一退了,你就不過去了。”郝今龍說。

“爸,哪能呢。蓉兒一個星期去看好幾次國強,我一個星期也去一兩回。那幾年,要是沒有馬叔幫我,我可能也跟你一樣,進教養所了。”陸天想想說道。

“陸天,前天我見到了白院長,他跟我說你現在跟白玉蘭也好了。你的事,我也不好管,可我還是要提醒你,生活作風問題會影響你一輩子的。”郝今龍語重心長說。

“爸,我知道。”陸天點了點頭。

出了郝今龍辦公室,陸天對坐在門外長椅的周玥說:“玥玥,咱們走。”

“好啊,姐夫。”

沒走幾步,周玥小聲問:“姐夫,怎麼樣,錢不用匯了?”

“匯,當然要匯。回去你就和財務一起去銀行,把這一百萬港幣匯到金融辦指定賬戶上。”陸天吩咐道。

“姐夫,我回去就辦。”陸天的話,周玥當然會辦。

二人剛走出政府門口,一個熟悉的身影迎面走了上來。

走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周玥最為厭惡的人——郎健。

郎健也看到了陸天和周玥,已經被陸天打出心理陰影的郎健,見到陸天,心裡一哆嗦,想著躲開。可週玥實在太好看,看到陸天身邊的周玥,他的眼睛又移不開了。

不由自主,湊到了跟前。

看著周玥,主動開口道:“周玥,你也來政府了。”

厭惡的情緒在周玥心中蔓延,看都沒看郎健一眼,靠著陸天,和郎健擦身而過。

陸天沒有像周玥那般不理不睬,而是站到郎健身前,雙目圓睜,“郎健,我打了你三回,還把你送進了教養所。我再一次鄭重警告你,以後你離周玥遠點,我要是知道你還往她身邊湊,不會饒你。”

郎健握了握拳頭,同樣盯著陸天,“我和周玥是同學,製片廠和商業公司也有合作,我見她有什麼不行?相反,有些有夫之婦,吃著碗裡的,惦記鍋裡的,才應該離得遠一點呢。”

“是麼?郎健,你和孫敏有了孩子,和張欣又是怎麼回事?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說別人的時候,也想想你自己。”陸天有意把張欣的事說了出來。

聽到陸天提到張欣,郎健心頭一驚,嘴上卻說:“我和張欣有什麼事。”

“丁字巷,你和張欣過夜的照片,你想不想要?”陸天點了點郎健。

“我……我和孫敏沒有結婚,我願意跟誰就跟誰。你不一樣,你是有夫之婦,還和周玥勾勾搭搭,要是讓我抓到把柄,你的流氓罪就板上釘釘了。”郎健多少有些心虛,說。

“那等到你抓到我把柄時候再說吧。在你沒抓到我把柄之前,我警告你,離周玥遠點,否則我不會饒你。”說完,陸天大步離開。

郎健回身,望著並肩同行,有說有笑的陸天和周玥,心開始流血。

可郎健也知道,至少現在,他是沒能力與陸天抗衡的。

除了打不過陸天外,陸天的背景太深厚,郝今龍的親生兒子,馬守常的乾女婿,京城有白家罩著,港島還有徐家全力支援。

別說在吉春,在江遼,即便是全國,能比得上陸天的也沒有多少。

即便是郎大平真心幫他對付陸天,也是以卵擊石,不能把陸天怎麼樣,現在只能忍,等抓到陸天小辮子的時候,再收拾陸天。

陸天收拾了,周玥自然就是囊中之物了。想到周玥的絕世美顏,郎健不由地又心有慼慼起來。

……

回到商業公司,周玥和會計一起去銀行辦理轉賬手續。陸天一個人坐在辦公室,想著公司下一步要做什麼。

成立這個公司,除了與振邦集團合作,將投資專案落地外,還有一個目的,就是利用振邦集團在港島的關係,從先進國家轉移先進的裝置用於現代化建設。

不過,現在最高層還沒有一個明確得態度,是否要全面改革開放,很多事無法向前推進。

作為重生的陸天知曉,再有一年,三中全會之後,國家新的政策就會頒佈。可現在,還看不出來,將來政策的走向。

要不是郝今龍是他父親,有鄭娟給徐振邦吹風,白玉蘭無比信任陸天,郝今龍、徐振邦和白際晨是不會這麼信任陸天的。

即便這樣,每個人都很謹慎,即便信任陸天,又都是有保留的推進。

陸天也知道他們的難處,可離三中全會還有一年時間,總不能就這麼等著吧。

明年拍《少林寺》算是一件事,除此之外,明年一年,省商業公司處於停滯狀態,這是陸天不能接受的。

這該怎麼辦?

正想著,電話鈴響起。

電話是內線,肖同慶打來的,“陸總,孫小寧的哥哥孫趕超和嫂子於虹來了。你,見不見?”

“見,讓他們進來吧。”陸天想起孫小寧讓他幫著帶些東西給家裡人,陸天忙說。

對於孫小寧一家,陸天更多是感激。前幾年,自己和周家最困難的時候,孫家沒少幫忙。

正因為這樣,陸天才會真心幫孫小寧去港島的。

至於一個多月前,孫趕超一家在吉春賓館把孫小寧說哭了,也僅僅是心裡有落差造成的,並不是真的這樣。

等到臨走那天,孫小寧最後演出過後,再見家裡人,就沒有那麼勢利了。

沒多久,辦公室門外傳來開門聲。

陸天衝外面喊道:“進來。”

辦公室門開啟,孫趕超和於虹從外面走了進來。

陸天從辦公桌處走了過來,衝著二人說道:“趕超,弟妹,你們過來了。”

“是啊,是啊。”孫趕超拱了拱身子。

陸天拍了拍孫趕超的肩膀,指著沙發說:“趕超兄弟,弟妹,你們坐。你們來的正好,你們不來,我還正想去光字片找你們呢。”

“找我們?啥事啊?”孫趕超望著陸天問。

對於孫趕超來說,最擔心的就是陸天要回鄭娟在太平胡同的房子。

要回房子,意味著自己和老婆還有剛一歲多的孩子無家可歸了。

陸天又拍了拍孫趕超的肩膀,笑著說:“趕超兄弟,我剛從港島回來,見到小寧了。她託我給你們帶回不少東西。”

說著,陸天開啟辦公室的保險櫃,從裡面取出大大小小的首飾盒。

看著眼前的首飾盒,孫趕超問:“陸哥,這都是什麼?”

陸天將袋子放到桌子上,笑著說:“小寧說,上一次回內地送給你們的禮物太寒酸了,心裡有些過意不去。

回港島之後,她接了兩個廣告。按公司規定,小寧接的廣告,能分到三成。她把分得的廣告費都買了金銀首飾送給你們。你們孫家每個人都有,盒子上寫著名字,你們回去自己分就行了。

不過,醜話說在前頭,回家可別因為禮物,家裡人打起來,要是那樣,我就替你們保管了。”

說完,陸天板起臉來。

“哪能呢,這些都是小寧辛辛苦苦掙得血汗錢,能想著我們就行。”孫趕超撓撓頭。

“怎麼,不埋怨小寧了?”陸天笑問。

“陸哥,你可別笑話我。

上一次在賓館說小寧那些話,都是喬春燕說的。

她說小寧在港島現在是紅歌星,一年最少能掙幾萬元。

聽喬春燕這麼說,一家人以為小寧真的有那麼多錢。看到小寧只送我們一些襯衫領帶什麼的,當然失望了。

後來,我爸媽見到小寧才知道,小寧在港島是培訓生,掙多少錢都是公司的。她送我們的東西,也是她省吃儉用攢下來的。知道後,我都不好意思見你了。”孫趕超一臉通紅說。

“沒事,過去就過去了。還有一個好訊息要跟你說。”陸天拍了拍孫趕超的肩膀。

“什麼事?”孫趕超問。

“鄭娟對這兩年小寧在港島的表現十分滿意,為了表獎這兩年小寧為公司做出的貢獻,她決定把太平胡同的房子送給孫家。從今天起,那間房子,就是你的了。”陸天把鄭娟說過的話,原原本本說給孫趕超。

“這是真的?”孫趕超老婆於虹兩眼放光,問。

“真的!等明年五月鄭娟來吉春,就把手續辦了。”陸天笑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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