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天搖了搖頭,“周蓉,那樣不好。其實,這次演出對我來說,倒不在意。我已經上班,想調動也不那麼容易,做好本職工作就行。

你就不一樣了,還沒上班,無論以後是留下吉春工作,還是離開吉春下鄉,這次演出好好表現,都是一個加分項。

為了你的將來,也要用心準備才是。

對了周蓉,你創作的詩歌,適有沒有合改編成歌詞的,我看一看,找找靈感。”

“陸天,我那些的詩拿不出手的,在你面前就是班門弄斧。”周蓉搖頭道。

“周蓉,我是小學文化,你是高中生,在你面前我才是班門弄斧呢。

別忘了,初五那天,你那首《煙花》可是吊打我的詩。”

“吊打?什麼意思?”周蓉一臉疑惑。

想到自己突然用起了幾十年後詞語,陸天連忙解釋,“吊打,就是比我強太多的意思。”

“哦,那我懂了。那天就是碰巧而已,沒什麼值得稱道的。其實,你怎麼看都不像是小學文化,比我這個念過半年高中的高中生強多了。”

周蓉微微一笑。

“哪裡,你是真才實學,我才是雕蟲小技。

這樣吧,明天你把覺得能改變成歌曲的詩都帶來,我們一起研究。”

“行,我聽你的。”周蓉應聲道。

……

回到家中,差不多已經是晚上六點。

鄭娟見陸天進門,連忙下了地,“天哥,飯菜都做好了,我給你熱一熱就能吃。”

看著眼前的鄭娟,一夜溫存後,柔美中又多出幾分嬌豔,要多好看有多好看。

陸天心下一動,把她攬入懷中,輕聲道:“娟子,有沒有想我?”

“別鬧了,天還沒黑,一會兒我媽要是過來,看到多不好。”說著,鄭娟輕輕掙開了陸天緊抱的雙臂。

鄭娟說的沒錯,兩人雖然有了夫妻之事,可畢竟不是夫妻,讓人看到、哪怕是鄭大娘看到也不好。

想到這裡,陸天不情願道:“好,我聽你的。”

說完,把外衣脫下,掛在了釘在牆上的衣服鉤上。

沒用多大一會兒,鄭娟從外屋端進來一盤大蔥炒雞蛋、一碗蘿蔔粉條,還有陸天喜歡吃的野菜蘸醬。

坐到陸天對面,鄭娟問:“天哥,喝不喝點酒?”

陸天端起飯碗,眼睛盯著鄭娟的臉,輕笑道:“不了,我怕喝多了,晚上你不讓我抱。”

聽了陸天的話,鄭娟臉頰微紅,“你,你就不能說些正經的事?再這樣,我就不在你這住了。”

見鄭娟一臉羞澀,陸天知道有些情話點到即可便好,說多了,就猥瑣了。

想到周蓉說過,這個禮拜天讓自己和鄭娟去周家送周秉義和郝冬梅,便開口道:

“行,你說什麼就是什麼,這回跟你說正經事。”

“什麼事?”鄭娟放下碗筷,問道。

陸天也放下碗筷,

“是這樣,下個星期周秉義和郝冬梅要去北大荒。這個禮拜天,周家要為兩人送行,讓咱們也過去。”

“行啊,那咱們就一起去。誰跟你說的,還是周秉昆?”鄭娟柔聲柔語道。

“哦,不是,是周蓉。對了,周蓉到環衛站做幫工,現在是我徒弟。”陸天覺得,這件事越早讓鄭娟知道越好,如果自己不說,鄭娟透過別人的嘴知道,就多心了。

“周蓉,做你徒弟了?”鄭娟心下一緊,臉色微變。

“是啊,街道派一些有文化的待業青年充實到各個單位,周蓉就到我這,幫我寫黑板報了。”

陸天能感覺到鄭娟的異樣,卻沒有過多解釋。

聽完陸天的話,鄭娟並沒有再追問下去,只是淡淡說道:“也好,我們跟周家都認識,也好相處。”

本來開開心心的一端飯,因為提及周蓉,氣氛稍稍有些異樣。

周蓉是個怎樣的姑娘,鄭娟當然清楚。

不但人長得好看,還有文化,出身也好。

儘管陸天一再強調自己跟周蓉沒有關係,心裡只愛她一個。

可感情這種事,誰也說不好。

時間久了,日久生情,也不是不可能移情別戀的。現在兩個人在一起工作,這個可能性又大出不少。

自己和陸天還有一年才能登記結婚,這一年會發生什麼,誰也不好說。

陸天當然能感受到鄭娟的異樣,這樣的事,換成誰都會胡思亂想,要是什麼都不想,那就不是愛人了。

不過,陸天更清楚,很多事都是越解釋越亂,就當什麼事都沒有,也許會更好。

吃過晚飯,收拾好飯桌。

天徹底黑下來,洗漱過後,陸天急不可耐地將鄭娟抱上了炕。鄭娟也沒有拒絕,任由陸天胡鬧起來。

……

環衛站,陸天工作間。

周蓉把覺得能改編成歌曲的詩,抄到幾張信紙上,遞給了陸天。

陸天接過信紙,一首一首讀了起來。

看過周蓉的詩,

唯美,婉約。

如果放在八十年代,定會口口相傳。

可是現在卻不行,怎麼讀都過於陰柔,不夠陽剛,與時代主旋律脫節。

看過後,陸天把信紙放到桌上,問道:“周蓉,就這些了?”

“是,就這些,你看行麼?”

周蓉忽閃著大眼睛,渴望著答案。

陸天沉默片刻,道:“詩是好詩,做歌詞也是好歌詞,可惜,不適合這個時代,太超前了。”

聽了陸天的話,周蓉微微一笑,

“陸天,你怎麼和我哥說的一模一樣,他也是這麼說我的。可是,我寫不出這個火紅歲月該有激情,所以我的詩一直沒有在期刊上發表過。”

“不急,再過十幾年就好了。”陸天安慰道。

“再過十幾年是什麼樣,誰能說的清楚。陸天,這些要是不行,我就沒轍了。”周蓉嘆了口氣。

見周蓉有些氣餒,陸天接著說道:

“周蓉,你的才華早晚有綻放的那一天,不過不是現在。這樣吧,我想了幾句歌詞,也試著哼了哼,覺得還行,你聽聽。”

“好啊,那你先把歌詞寫下來。”周蓉揚起頭,眼睛一亮。

“好!”說完,陸天拿起了筆。

幾分鐘後,陸天在信紙上寫好,遞給了周蓉。

周蓉接過後,一字一句讀了起來:

“泥巴裹滿褲腿,汗水溼透衣背

我不知道你是誰,我卻知道你為了誰

為了誰

為了秋的收穫,為了春回大雁歸

滿腔熱血,唱出青春無悔

望穿天涯,期待戰友載譽歸

你是誰,為了誰

我的戰友你載譽回,

你是誰,為了誰

我的兄弟姐妹不流淚,

誰最美,誰最累

我的鄉親我的戰友,我的兄弟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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