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著鄭娟的四個黃棉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眼瞪小眼。

多少有些迷糊。

按之前設好的局,先是把鄭娟的攤砸了,接著開始調戲鄭娟,強子哥見義勇為,把幾個人打跑。

怎麼會突然間蹦出了這麼一個人,和之前商量好的,不一樣了。

看著眼前的陸天,個子倒是不矮,人長得眉清目秀,怎麼看都不像是個社會人,十有八九就是個愛管閒事的,來攪強子哥的好事。

這種人,就是欠揍。

想到這裡,一個臉上有個疤的黃棉猴指著陸天道:“小崽子,狗拿耗子,多管閒事。敢管老子的事,找死是不?”

“你是耗子,我可不是狗,今天的事,我管定了。”陸天面無懼色,回聲道。

疤字臉聽後,揚了揚頭,“你管也行,替她交了這一塊錢,今天這事就過去了,我也不會跟你計較。

要不,我弄死你。”

“別跟我說大話,我就是不給呢!”陸天瞪著疤字臉,一字一句道。

“陸哥,陸哥,這幫人都不是好人,咱們走吧。”躲在陸天身後的鄭娟擔心事鬧大,拉了拉陸天的胳膊,道。

“呦呦,大妹子,我怎麼就不是好人了?你給我說一說,要是說不出來,就是埋汰我們兄弟了。

我們兄弟可不是白讓人埋汰的,今天這事大了,可不是一塊錢能擺平的了。跟我們回去,給我們兄弟賠賠不是。”說著,疤字臉的手向鄭娟伸去。

陸天見疤字臉要動鄭娟,一把扒拉開它的手,“大白天的,你給我放規矩點。”

陸天的強硬,令疤字臉更是不解。

按理說自己是四個人,陸天只有一個人。有什麼道行敢單槍匹馬,一個人擋著四個人。

會不會是強子哥為了把局做的更像真的,又找的託?

“管他是誰,該削他,就削他,就算是託,削他一頓,就更像真的了。”

想到這裡,疤字臉右手一把薅住陸天脖子上的圍巾,“你這人真他奶奶的愛管閒事,這個大妹子說我不是好人,我跟她理論理論,哪塊犯法了。你要是再攔著,老子就不客氣了。”

“這件事,我管定了。”

面看起來毫無懼色,可陸天心裡卻是慌得一批。

就在與疤字臉交涉中,陸天不停召喚著體內的【自衛系統】,可【自衛系統】的對話方塊卻始終沒有出現。

這個年代可不是五十年後,擔心打出重傷害,不敢下手。這個年代真動起手,都是往死裡整。現在已經沒了退路,硬著頭皮,也得往上衝了。

疤字臉見陸天沒有退縮的意思,右手薅緊陸天的圍巾,左手一記勾拳狠狠向陸天面門打去。

就當拳頭要碰到臉的時候,【自衛系統】如期而至,對話方塊瞬間出現在陸天腦海中。

看來,【自衛系統】只有受到攻擊的時候才能啟動。

就在疤字臉的拳頭離陸天的臉幾厘米的時候,陸天的耳光卻先到了,疤字臉頓時被打的眼冒金星,癱倒地上。這個耳光怎麼打的,沒有人能看得清楚。

身邊三個黃棉猴見老大吃虧,對視一眼,從棉猴裡掏出藏著的木棍,揮過頭頂,向陸天打來。

這個年代,動起手來都是狠人。特別這些十七八歲的小盲流,為了立棍,下手根本沒有輕重。

本以為會一頓棒揍,就能把陸天打趴下,卻未料到,棒子還未打到陸天,重重的耳光又打到了他們的臉上,與之前的疤字臉一樣,怎麼被打的,看不清楚,也說清楚。

一人一個耳光之後,四人頓時被打傻了,相互對視,誰也不敢再靠前了。

“奶奶的,一群廢物。”人群中不知是誰嚷嚷了一句。

先緩過神的疤字臉從大衣裡也摸出了一個木棍,喊道:“兄弟們,一起上,把這個小崽子,給廢了。”

這時,其他三個人也緩過神來,“廢了他。”

正當他們要動手的時候,一個洪亮的聲音傳了過來,“都給我住手。”

只見,一個身材魁梧的大高個和一個腿腳有些瘸的年輕人,走了過來。

陸天尋聲看去,原來是駱士賓和水自流。

心中暗道:“他們兩個怎麼到這了?”

聽上午駱士賓和塗自強的對話,塗自強並沒有對駱士賓說,要在這裡做局。難道之後他們又遇到,也成了局中人?

正想著,駱士賓和水自流走到了近前,駱士賓叉著腰,指著四個黃棉猴道:“我不管你們是誰的小弟,現在馬上給我滾,滾得越遠越好。”

“你誰啊?”疤字臉握了握手中的木棒,道。

“我是水哥,他是賓子。你要是耳朵不聾,應該知道我們是誰吧?”水自流撩了撩額頭垂下的劉海,細聲細語地說道。

聽到來的人是“水哥”和“賓子”,疤字臉心頭一緊。

這兩個人可是這一片數的上號的人,連自己老大強子都敬他們三分。可就這麼走了,總是覺得有些窩囊。

於是道:“水哥、賓哥,你給我們評評理。這個小娘們把我們攤佔了,這個小兔崽子還把我們打了,要是這口氣不出,以後我們兄弟幾個怎麼在社會混了。”

“少在我面前嗶嗶嗤嗤的,馬上給我滾。”見幾人不動步,駱士賓大臉耷拉得老長。

疤字臉被嚇得一激靈,忙道:“水哥、賓哥,我們滾,我們滾。”

說著,疤字臉一擺手,轉身要走。

“慢著。”水自流一瘸一拐走到疤字臉幾個人近前,指著陸天道:

“記住,以後見到這個人,你們要畢恭畢敬的,他是我們的朋友。還有,這個攤以後就是那個姑娘的了。你要是敢來搗亂,就廢了你。”

“水哥,水哥。”疤字臉這時想起強子和水哥他們有交情,便小聲道:“是強子哥讓我們來的。”

“強子?”水自流突然想起上午塗自強跟駱士賓說,要設個局辦一個姑娘,這個姑娘估計就是陸天身後那個了。

想到這裡,水自流乾咳兩聲後,道:“你回去跟強子說,不準再打這個姑娘的主意,就說是水哥和賓哥說的,讓他一定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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