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贊同,為什麼?”

周蓉聽後,不解。

“伴君如伴虎,領導的秘書不是那麼好當的。

特別是這個年代,一旦領匯出了問題,他這個秘書也沒有好果子。”

“沒那麼嚴重吧?”周蓉一臉疑惑。

“即便沒那麼嚴重,也沒必要冒險。將來機會一樣不能少,不用著急。

再說,現在與冬梅姐分手,你哥就是背信棄義的小人,道德上有了汙點,將來的仕途也不會一帆風順的。”

“我哥信上不是說了麼,就是暫時分開,之後還會複合麼?”周蓉反問道。

陸天搖搖頭,

“一旦分開了,哪有那麼容易複合。

冬梅家現在的狀況,你覺得你哥調到軍區後,會那麼容易複合麼?”

聽完陸天的解釋,周蓉方才明白陸天話中深意。

是啊,一旦分開,哪有那麼容易複合的。

想到這裡,周蓉問:“陸天,那我就說你不贊同?”

陸天笑一笑,“你哥,也是我哥,做弟弟的,怎麼直接說不贊同。你就說,我的意見是不要離開冬梅姐,否則他會後悔的。”

“好,我就這麼回。”周蓉點點頭。

……

對於哥哥周秉義和郝冬梅相識相戀,沒有人能比周蓉更清楚的。

周秉義是個能藏住話的人,可與郝冬梅的戀愛卻很想與人分享。畢竟省領導的女兒與建築工人的兒子的戀愛,無論從哪方面看,都有說不盡的話題。

周秉義很願意把郝冬梅的事講給妹妹周蓉聽,卻總是將弟弟秉昆支開。

在他眼裡,妹妹是大人,弟弟是孩子。

聽了哥哥提及與郝冬梅戀愛點點滴滴,周蓉嚴肅對他說:“哥,愛她吧!好好愛她,要負起保護她的責任。我盼望有一天她成為我的嫂子,我認為你倆太是一對兒了。”

正是因為周蓉的鼓勵,周秉義方才下定決心與郝冬梅在一起的。

此後,郝冬梅逐漸成了周家的常客,並很快與周蓉情投意合起來,如同親姐妹一般。

今天陸天如此果斷,令周蓉多少有些自慚。

為了哥哥的前途,竟然想到讓二人暫時分開,自己確實太自私。

給大哥周秉義寫過信後,周蓉回到陸天身旁,和他並坐在外屋的炕沿。“陸天,你說的對,對於我哥這件事,我有私心了。”

陸天拉起周蓉的手,“蓉兒,其實每個人都有私心。也許正是我的私心作怪,才不想讓你哥調職的。”

“你的私心?”周蓉問。

“是啊,也許我覺得郝冬梅可能是我親妹妹,才幫她說話的。”陸天握了握周蓉的手,淺笑著。

“陸天,你還真把冬梅姐當你妹妹了?”

“是郝冬梅先把我當成親哥哥,我才把她當成親妹妹的。

蓉兒,你說我要真是郝冬梅的哥哥,我管你大哥,是叫大哥呢,還是叫妹夫?”

“我們先結的婚,就算你們兄妹能相認也是之後的事,當然叫大哥了。”周蓉嬌嗔道。

“嗯,叫大哥好。”陸天點點頭。

話音剛落,院門外傳來了急促的敲門聲,聽門聲,外面的人一定什麼急事。

陸天和周蓉相視一望,道:“蓉兒,我出去看看。”

“這麼晚了,也不知道什麼人,你要小心點。”

“你放心吧,你也不是沒見過我打架。”

說著,陸天站起身,一個人出了外屋門。

這個時候,已經快到十點。大多數人家,都已經睡覺。

要不是和周蓉討論周秉義的事,他們兩個也睡了。

來到門口,拿著手電筒向院門外照了照,只見水自流渾身是血,站在門口。

陸天嚇了一跳,連忙開啟院門,把水自流拉進院裡,“水哥,你怎麼成這個樣子?出什麼事了?”

水自流驚魂稍定,平了平氣,“陸天,出大事。”

“什麼大事?”陸天問。

“賓子把塗志強捅了,塗自強的小弟又把賓子捅了,現在兩個人都進了醫院,民警已經介入了。”

水自流斷斷續續說道。

見此水自流臉上露出痛苦神情,陸天問:“水哥,你沒事吧?”

“我這都是皮肉傷,沒大事。”

“這件事究竟是怎麼發生的?你跟我說說。”陸天問。

“陸天,長話短說吧。

賓子透過朋友知道,三年前我們被抓,是塗自強告的密。

這口氣賓子無論如何都咽不下去,就拉著我一起去找塗自強理論。

當時的想法,並沒有想打架,就是想讓塗自強把雞蛋市場勻一部分給我們,我們也好有個營生。

沒想到,現在塗自強仗著有七哥撐腰,根本不給賓子面子,沒說幾句就動手了。

賓子為了自衛,就拿刀把塗自強紮了,他自己也被塗自強手下的三子紮了。

現在民警已經介入,估計賓子和塗自強在醫院躺一段時間都得進去。

這一次,是賓子先動的刀,論罪他罪更大。人雖不是我扎的,可我是跟著賓子一起去的,也動了手,搞不好又得進去。

陸天,那地方我呆夠了,我不想再進去,想到外面躲一躲。我身上沒有錢,想跟你借點。”

水自流一口氣將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聽完水自流的話,陸天知道,水自流不走不行了。

於是道:“我給你拿二百塊錢,再給你拿兩套換洗的衣服,你連夜離開吉春。

水哥,有沒有想好,要去哪?”

聽到陸天這麼問,水自流一時語塞,搖了搖頭,

“長這麼大,我都沒出過吉春,只能走到哪,算哪了。還好,我有條腿不太中用,實在混不下去,出去要飯也行。”

“那怎麼行,糟踐自己,還不如不走。人也不是你扎的,就算判,也不是什麼大罪。”

“陸天,我不想再進去了,那地方不是人呆的。你在外地有沒有熟人,給我指條路也好。”

“我……”陸天一個被收養的孤兒,和水自流一樣,在外地哪裡有什麼熟人。

被水自流這麼一問,也不知怎麼回答。

“你要是沒有熟人,那我就一路往南走,離吉春越遠越好。畢竟往南走暖和,好活著。”水自流嘆了口氣。

水自流一句“往南走”,提醒了陸天。

在外地,自己也不是一個熟人沒有,鄭娟不是在香港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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