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不能的?

上一次去吉春,我們跟吉春接待辦有過磋商,作為交流,可以相互派學生到對方。

現在內地與香港關係已經有緩和的跡象,把孫小寧辦來香港,不是不可能的。”

鄭娟為鄭光明開始畫餅。

聽了鄭娟的話,鄭光明想想說道:“她要是真能來香港,我當面謝謝她。”

“所以麼,你先別急著出家。要是當了和尚,怎麼謝人家啊。”鄭娟摸了摸鄭光明的頭說道。

鄭光明點了點頭,“姐,那我就好好讀書。你也別總想讓我和曉夏在一起了。我們兩個不合適。”

“你以為你是誰啊?曉夏是我三個妹妹中,長得最好的。

就曉夏那條件,再大一大,提親的能排一里地去。行了,去洗個澡,早點睡覺,明天還得上學呢。”鄭娟拍了拍鄭光明的肩膀道。

……

送走鄭光明,回到三樓臥室,徐曉秋已經躺在床上,等著鄭娟回來。

鄭娟上了床,躺在徐曉秋身旁。

徐曉秋側過身,看著鄭娟道:“姐,怎麼樣,光明讓你說服,不出家了?”

鄭娟微微點點頭,“算是吧。不過,我這個弟弟佛緣太重,說不好哪天就又上來勁了。”

“姐,你不是想,過完年光明和曉夏都十六週歲能成親了,讓他們把喜事辦了麼?”徐曉秋問。

“以前我是這麼想的。現在看來,我不能把曉夏坑了。

萬一成親之後,還想出家怎麼辦?曉夏雖然不像你跟我走的這麼近,可是我親妹妹,我要為她將來著想。”鄭娟坐了起來,靠在床頭說道。

“姐,其實曉夏真的很喜歡光明,他們兩個年齡相貌都很般配,還知根知底。要是走不到一起,也怪可惜的。”徐曉秋也坐了起來,靠著鄭娟說。

“我能看出來曉夏喜歡光明,可我也能看出來,光明對曉夏沒有特別的感情。

硬生生讓他們在一起,只能相互耽誤。

我倒是覺得,光明對吉春那個孫小寧挺有好感的,把孫小寧從內地辦到香港,可能更好。”鄭娟揉著徐曉秋的頭髮,說道。

徐曉秋捋了捋頭髮,問:“姐,光明就見過孫小寧一面,有那麼深感情麼?”

“光明以前看不到東西的時候,就能記住幾個人的聲音,其中就有孫小寧,可見孫小寧在他心裡印象有多深。

這一次我見到孫小寧後,覺得這個小姑娘溫婉可人,一定是光明喜歡的那樣。

不然,光明為什麼回來總叨咕孫小寧呢。

孫小寧要是來香港,陪光明讀書,光明也許就不想著出家了。”

鄭娟娓娓道來。

“姐,要是那樣,曉夏不開心怎麼辦?”徐曉秋想到了妹妹,忙問道。

“他們幾個才十六七歲,誰跟誰還不一定呢。

憑曉夏這條件,什麼樣的找不到?

只要光明不想著出家,他喜歡曉夏還是孫小寧,我都不反對。”鄭娟想想說道。

徐曉秋點了點頭,問:“姐,那你有辦法把孫小寧辦到香港麼?”

“我給你姐夫寫封信,讓周蓉幫著問問孫小寧的意思,要是孫小寧同意,我這邊想辦法。”鄭娟想好了主意,說道。

“也行。可惜,要是姐夫能來就好了。”徐曉秋嘆了口氣。

鄭娟見徐曉秋有些失望的樣子,笑著說:“曉秋,你這麼希望你姐夫來?”

徐曉秋一側身,看著鄭娟說:“當然了,姐夫要能回姐姐身邊,我比誰都高興。”

鄭娟手指颳了徐曉秋的鼻子,“不單單是這個吧?要是我沒猜錯,你在想,要是你姐夫來香港,我們成了正式夫妻。

你和水自流就沒有那麼大的地位差別了,是不是?”

鄭娟這句話說破了徐曉秋的心事,一翻身平躺在床上,想想說道:“姐,你說水自流會在想我麼?”

鄭娟沉默片刻,開口道:“也許會吧。”

……

臺北,九天公寓。

拍了一天的戲,水自流衝了一個熱水澡,一個人躺在大床上。

駱世賓剛剛從他房間離開,去隔壁,他的住處陪林曉曉了。

來到臺灣之後,駱世賓和林曉曉便同居在了一起。

對於駱世賓來說,水自流是他最粗的大腿,他一定要抱好。

而林曉曉是振邦集團的老人,大老闆徐振邦、小老闆鄭娟對她都很信任,這樣的腿不能放棄。

林曉曉今年三十七,有過短暫婚史,離異後就沒有再結婚。

就在幾天前,駱世賓正式向林曉曉求婚,林曉曉很滿意駱世賓,欣然接受了。

只是振邦集團有規定,夫妻二人不能在一個公司任職,只好偷偷在一起。

來到臺灣之後,駱世賓天天盯著水自流,生怕他忍不住,找了其他女人。他清楚,水自流要是找了其他女人,他和徐曉秋就沒戲了。要是成不了徐家的乘龍快婿,水自流這條腿一下細了不少。

這樣的情況,駱世賓當然不想出現,故而時常來他這邊坐坐,監督一下他的行為舉止。

駱世賓離開後,水自流開啟了電視機。

這個年代,居家的話沒什麼其他娛樂,即使無聊,也只能看電視了。

正看著,門外傳來敲門聲,水自流站了起來,走到門口,開啟房門。

令水自流意外的是,門外站著的不是駱世賓,而是電影女配角,臺灣女星美美。

美美是《跛豪3》的女二,說是女二,實際上沒有多少戲份。拍電影麼,出鏡頻率很重要。美美當然要動心思。

“美美,這麼晚了,你怎麼來了?”水自流問道。

美美甜甜一笑,“水哥,明天有我們的對手戲,我想跟你對對劇本。”

“對劇本,明天吧。”水自流沒有讓她進來的意思,淡淡道。

“明天就拍了,我們加個班不好麼?”美美沒有走的意思,扭了扭腰說道。

看著眼前的美美,水自流心頭一蕩。

美美的長相正能恰到水自流的審美。個子雖然不高,可臉長得很精緻。身材平常,卻恰到好處。

水自流當然清楚,美美這麼晚來自己住所,就不會對劇本那麼簡單。

演了多年的配角,她也有心演上主角。要是傍上自己,能少走不少的彎路。

見水自流不言語,美美又往水自流身前湊了湊,柔聲柔語道:“水哥,我們進屋吧。”

自從去年被封殺,水自流差不多一年沒碰女人了。

可一想到徐曉秋,水自流便猶豫了。

努力平復下情緒後,平靜說道:“美美,今天不對了,明天吧。”

未等美美應聲,水自流“咣”地一聲,關上了門。

美美一邊敲著門,一邊喊著:“水哥,水哥,我還有話跟你說,你把門開開。”

水自流回過頭,對門外喊道:“不早了,我要休息了。”

說完,快走幾步,躺在了床上。

十多分鐘後,剛才衝動的情緒,方才平復下來。

水自流長吁一口氣。

演藝圈男女亂七八糟的關係,再普通不過。

要是沒有鄭娟的叮囑,和美美髮生什麼,也沒什麼。

反正,徐曉秋也不知道。

現在,大不同。

水自流清楚,只要越過了紅線,即便和徐曉秋不談戀愛,徐振邦也不會讓自己再回香港。

那樣的話,自己的演藝生涯就結束了。

現在能做的,就是清心寡慾,潔身自好。

六年前和喬春燕上炕後,一個又一個女人在水自流腦海中劃過,不知不覺閉上眼睛,進入了夢想。

……

與此同時,丁字巷郎家,喬春燕正和郎健躺在一鋪炕上。

郎大平去外地考察一個月,每日朝夕相處的郎健和喬春燕終於耐不住寂寞,住到了一起。

郎健正是好年齡,喬春燕別看已經是兩個孩子的母親,年齡卻只有二十四歲,同樣是很好的年齡。

夜深人靜,喬春燕雙臂挽著郎健的脖子,郎健看著喬春燕說:“燕,你說我們的事,郎大平會不會知道?”

“保姆返鄉,家裡沒有第三個人。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喬春燕輕笑著。

“那就好。”郎健鬆了一口氣。

喬春燕一側身,“郎健,咱們也不是第一次了,你今天怎麼神秘兮兮的?”

“燕,這兩天總覺得有人盯著我,我懷疑是不是有人要對我下手了?”郎健平過身子,自語道。

“不用疑神疑鬼的,你家的大宅子,就算喊破喉嚨,外面也聽不見。就算懷疑,不承認就完了。”

“也是,就算有人跟郎大平說什麼,不承認就完了。

有我親爸,郎大平不敢把我怎麼樣。”

“對外他還是你爸,你別一口一個郎大平,讓他聽到不好。”

“他也不是我親爸,我親爸比他好使,我才不怕他呢。”

“那你剛才還膽突突的?”喬春燕笑著說。

“剛才忘了我爸的事。我親爸是領導,我才不怕他那。他一箇中領導算個屁。”郎健撇了撇嘴說。

……

不知不覺間,吉春又步入冬季。

到了十一月份,吉春溫度一下將到零下十度,家家戶戶又把窗戶用木板、油氈紙或是塑膠布釘好,以抵禦嚴冬的寒風。

周家也不例外,周蓉有了身孕後,這樣的活,就由陸天跟著郝冬梅、陶俊書一起來做。

一個上午時間,太平胡同兩間房、光子片房子的窗戶,都盯上了塑膠布和油氈紙。

屋子暖和了,屋子裡的光線也暗了。

世間萬物都有兩面性,有好的一面,就有不好的一面。

在窗戶上釘禦寒的油氈紙,也是這樣。

……

吃過午飯,陸天和周蓉一起去白玉蘭家。

正如白際晨所言。

十一之後,白玉蘭帶著孩子白雲天,從京城回到吉春。

知道白玉蘭回到吉春的訊息第二天,陸天便和周蓉一起來看她。

對於白玉蘭的孩子,陸天和周蓉已經能坦然面對。有了這個前提,看白玉蘭就沒那麼糾結了。

從白玉蘭回來起,差不多每個週末,陸天和周蓉都會來白玉蘭家。

除了看白玉蘭和孩子,也打聽一下有沒有鄭娟的訊息。

白玉蘭從京城回到吉春之前,跟他大伯說好,要是有香港過來的信,就轉到吉春這邊。

除了陸天和周蓉常來看白玉蘭外,蔡曉光也成了白家的常客。

知道白玉蘭回了吉春,蔡曉光來的次數比陸天周蓉還勤,隔三差五就來一趟。

蔡曉光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問清楚白玉蘭孩子的事。

對於蔡曉光,白玉蘭還是很提防的。

她清楚,如果讓蔡曉光知道白雲天是陸天的,一定會到處宣揚,給陸天扣上流氓罪也不是不可能。

好在,京城那邊有了準備,孩子出生後,白玉蘭的大伯為她做了假結婚,真離婚。

白玉蘭有過丈夫,這個孩子也有過父親的。

蔡曉光徹底失望後,開始跟白玉蘭扯東扯西起來。兩個人算是同命相憐,有的時候也算能說到一起。

當然,白玉蘭的戒備心一刻沒有放鬆,在她眼中,蔡曉光始終是個危險人物。

……

到了十一月,周蓉肚裡的孩子三個月大,過了前三個月的不穩定期,周蓉能夠行動自如。

按馬守常夫婦的意思,越早去他家越好。

不過,陸天周蓉加上週玥、馮楠要是都走,家裡就剩周母和陶俊書,周蓉不放心母親。

於是,周蓉跟馬守常夫婦說好,等春節前秉義、秉坤他們回來了,再過去。

馬守常夫婦有些失望。

細想,覺得周蓉說的也有道理,便沒有急著讓他們過來。

周蓉和陸天到白家的時候,白玉蘭正在給白雲天餵奶。

見陸天和周蓉進來,白玉蘭也沒有避著的意思,坐在長椅說道:“哥,嫂子,你們過來了。”

“是啊,過來看看你。”周蓉應聲說。

“我給雲天餵奶,你們先坐。”白玉蘭抬頭說。

“好。”

說完,周蓉坐在白玉蘭身前,而陸天則坐在一旁,不能直視白玉蘭的地方。

“花妹,孩子怎麼樣?晚上還哭不哭了?”周蓉問。

“半夜起來一回,吃了奶,換了尿布,就接著睡。挺好的。”白玉蘭看著懷中吧嗒小嘴的白雲天,說著。

“那就好,我生小長樂的時候,毛毛躁躁的,也不知道給孩子換尿布,孩子一晚上一晚上的哭。有一段時間,你哥還被調查組帶走,弄得我手忙腳亂的。”

周蓉回憶起帶小長樂的情景,感慨道。

“我也多虧你總來幫我,要我也搞不定。吉春不像京城,我爸的帽子還沒摘,不方便僱奶孃,什麼都得自己做。

我有時候都想,要是你和我哥能搬過來,像在京城時候,咱們一起住就好了。”

“花妹,我們想來也不行,我和你哥馬上要搬到我乾爸乾媽那了。”周蓉說。

白玉蘭聽了有些失望,望了望周蓉的小腹,問:“嫂子,你這都三個月了吧?”

周蓉下意識摸了摸小腹,點了點頭:“是,算日子,應該是在京城時候懷上的。”

“看來,我家宅子風水很好。住上,就能懷小孩。”白玉蘭看了看懷中孩子,笑著說。

見白玉蘭說起孩子,陸天打岔道:“花妹,白院長沒在家?”

白玉蘭收了收心神,道:“我爸出門辦事了。臨走時候跟我說,你們要是來了,就多呆一會兒,他找你有事。對了,京城那邊轉來鄭娟一封信,你看看。”

說完,白玉蘭從茶几抽屜裡取出一個沒有收件人的信封,遞給陸天。

陸天從信封抽出信件,信上內容寫得大多是振邦影業的事,還有讓陸天提出一些思路,寫幾個好劇本。。

看到信封底部,落款日期是“10月4日”。

於是陸天從第十個字開始,每隔四個字讀起,

連在一起的內容是,“想把孫小寧辦到香港讀書,問一下她的意思。”

鄭娟為什麼想把孫小寧辦到香港,陸天想不出緣由。看來,得回去給周蓉商量一下才行。

於是把信放回信封,遞給白玉蘭,道:“花妹,收起來吧。”

“你不讓嫂子看看?”白玉蘭問。

“花妹,我跟你哥說過,鄭娟的信我不看。”周蓉淺笑道。

“嫂子,你這麼相信他?”白玉蘭問。

周蓉向陸天望了望,“我相信他。”

“你們真恩愛。”白玉蘭看了看懷中的孩子,有感而發。

這時,外面傳來開門聲,陸天站了起來,說:“花妹,應該是白院長回來了,我去迎迎。”

白玉蘭點了點頭,“這個點,應該是我爸。”

“那我去開門。”說著,陸天大步走了出去。

陸天猜的沒錯,回來的,果然是白際晨。

一進屋,白際晨拍了拍陸天肩膀道:“陸天,我這有兩個好訊息,你想先聽哪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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