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天看著桌子上的信封,沉默片刻後說:“馮老師,這件事我來幫你。玥玥,把錢收一下。”

“哦……好。”周玥把茶几上的錢收了起來。

陸天接著說道:“馮老師,明天我去劇組,找我哥換一些港幣,換好了,我會派人把錢送到作協。”

“不用不用,明天我來取。”馮化成忙說。

“我不一定在,你來取不一定能取到。”陸天說。

“玥玥在就好。”馮化成望向周玥。

“姐夫在哪我在哪,姐夫不在,我也不在。你這個人煩不煩啊,說給你送去,就給你送去,你要是再磨嘰,這件事,我們不管了。”說著,周玥把放進包中的兩千塊錢,又扔了出來。

馮化成知道周玥不高興了,忙說:“好好好,我在作協等著。”

“馮老師,我跟玥玥馬上就要下班了,要是沒有別的什麼事,今天就到這。”陸天下了逐客令。

馮化成當然能聽出來陸天的意思,忙說:“那我,就先走了。對了陸總,有件事你幫我外參謀參謀。”

“什麼事,說吧。”陸天無奈道。

“三中全會以後,文化界展現出一片欣欣向榮的局面。本來,我準備得過且過,在作協混日子,熬到退休。現在,我覺得,時光不能荒廢了。我決心向文聯努力一下,你看怎麼樣?”馮化成把他心裡想說的,說了出來。

“文聯?挺好,可以努力一下。”陸天敷衍道。

“好好,那我就聽你的,向文聯努力。玥玥、陸總,那我先走了。”馮化成沒再多說什麼,起身離開。

關上辦公室的門,周玥坐在陸天身旁,“姐夫,馮化成來這絕對不僅僅為了換港幣,一定是有目的的。”

“他最後說要向文聯努力,就是給我聽的。”陸天想想說。

“姐夫,他那種人,你一定不能幫啊。”周玥忙說。

陸天微微一笑,“我心裡有數。”

“這個馮化成簡直是無孔不入,春節時候想辦法讓金姨知道他和我的關係,現在又來跟你套近乎,我估計他一定是惦記上文聯什麼職務了。”周玥分析道。

“現在馮化成正是事業巔峰期,有想法也正常。再說,你不是也想他好麼?”陸天握了握周玥的手說。

“我才不想他好呢。只不過,我還有個妹妹他養著,萬一他出問題了,我那個妹妹也不會好。”周玥嘆了口氣。

“說來說去,還是希望他好。既然這樣,我們就沒必要拆臺,能幫上的就幫一幫。”陸天揉了揉周玥的長髮。

周玥靠在陸天的身上,輕聲說:“姐夫,我一想起我媽的死,就恨得牙癢癢。不過一想到我的妹妹,又覺得還得幫幫他。”

“好了,既然都想幫他了,就沒必要那麼恨了。玥玥,下班時間到了,我們走吧。”陸天拉著周玥的手,把他拽了起來。

周玥望著桌子上的檔案,說:“姐夫,再有二十分鐘,檔案我就全搞定了。等我一會兒。”

“不急,明天也一樣。”陸天說。

“姐夫,你是知道我的,要是不做完,心裡就會有事。二十分鐘,留二十分鐘。”說著,周玥回到了辦公桌。

陸天無奈搖搖頭,他知道,周玥有強迫症,做不完就不會停。

只能等著她。

十多分鐘後,陸天走出辦公室,去向洗手間。

從洗手間走出,正看到樓梯口肖同慶和張欣有說有笑下樓。

陸天心頭一動,想事馬守常跟他說的,肖同慶現在和張欣關係很曖昧,便來到樓梯口的玻璃處,很快肖同慶和張欣一起走出出門。

肖同慶打著公司的大面包車,張欣上科車,坐在了副駕駛。

車輛啟動,大面包車駛出了商業公司。

肖同慶開的這輛大面包車是商業公司的公車。《我在人世間》電視劇在吉春拍攝後,車輛緊缺。為了劇組順利拍攝,陸天安排肖同慶晚上去劇組那邊,車輛由劇組調動。

一方面解決了劇組用車問題,另一方面肖同慶也能多掙一份補助。

今天晚上下班,肖同慶開車出去倒沒什麼,可張欣上了這輛車,兩人舉止又十分曖昧,陸天覺得這裡面應該是有事了。

正想著,周玥從辦公室走了出來,見陸天站在視窗,問:“姐夫,你看什麼呢?”

“沒,沒看什麼,咱們走吧。”陸天覺得這樣的事沒必要讓周玥知道,隨口說道。

……

吉春,東湖公園旁小路。

已經是二月底,吉春卻沒有暖和的意思,這條小路里面沒有住家,沒有工廠,來往得車輛極少以至於小路的雪都沒有怎麼融化。

小路沒有路燈,黑漆漆一片。與平日有些不同,今天小路旁停著一輛麵包車,車沒有熄火,說明車裡面有人。

車輛晃動的特別厲害,裡面應該不止一人。

終於,車不再晃動。

車裡面的人也坐了起來。

車裡面一男一女,衣衫不整的兩人,不約而同穿著衣服。

“張欣,你說郎健會不會發現我們的事?”坐在駕駛室座位的人說。

“我們每次都換地方,他怎麼能發現。”坐在後座的張欣說。

“可是郎健是個神通廣大的人,萬一讓他知道,我倒沒什麼,你這個大領導兒媳就保不住了。”坐在駕駛室的年輕人說。

張欣扣好了衣服紐扣,一邊整著頭髮,一邊說:“郎健兩個多月沒回家了,我在不在家她都不知道,怎麼可能知道我們的事。同慶,你是很看不起我?”

張欣手臂繞著肖同慶脖頸,語氣充滿了幽怨。

坐在駕駛室的肖同慶扭過頭,望著身後的張欣,“張欣,我說過,要是哪一天你離婚了,我還會娶你。”

張欣鬆開了抱著肖同慶的手臂,“同慶,對不起,我還不能跟郎健離婚。不過,你可以享受我的身體,我不會索求你什麼。”

聽了張欣的話,肖同慶動情說:“張欣,我愛你,我想跟你生活在一起,而不是僅僅這樣偷情。”

“同慶,你知道,我最看重的,就是現在大領導兒媳的身份,要是跟郎健離婚了,這個身份就沒了。雖然我現在和郎健的夫妻關係算是名存實亡,可我還是要做他的妻子。同慶,要是還有下輩子,我願意把我第一次給你,為你生兒育女,跟你一輩子。”張欣柔聲柔語道。

聽了張欣的話,肖同慶嘆了口氣,“張欣,我送你回去吧。”

說著,肖同慶打著了火。

只從郎健找了高洋後,就再也不回大院的家。一方面他對剛生完孩子的張欣沒有了興趣,一方面他也不想看郎大平的冷臉。

郎健不再回家,張欣開闢耐不住寂寞。

文學女青年,只有愛情才能保持創作的激情,張欣也不例外。

不過,張欣也清楚,郎健可以在外面亂搞,他有亂搞的資本。

她卻不行。

一定要十分放心的人,才行。

於是,她把目標放在了肖同慶身上。

肖同慶是她前夫,儘管只在一起生活了兩個月,也是她的前夫。

張欣清楚,肖同慶一直愛著它,這份感情從來沒有變過。

於是,張欣開始有意無意跟肖同慶往一起湊。

正像張欣想的那樣,肖同慶從來沒有忘了她。張欣只是稍稍有了點引誘,肖同慶就受不了了。

在一個大雪天,兩人把麵包車開到了僻靜處,在車裡,享受起彼此。

結婚那兩個月,肖同慶不是沒有跟張欣發生過關係。只不過,那個時候,張欣已經懷孕五個多月,身材完全變形。現在,已經生完孩子四個多月,雖然還沒有恢復到小姑娘的程度,卻於幾個月前感覺完全不同。

從那一次起,肖同慶徹底被張欣征服,只要張欣想了,他就要想辦法滿足。

就像,今天晚上。

肖同慶不知道將來兩個人會怎麼樣,不過,作為當下,只能這樣了。

離大院一里處,張欣下了車。

一個人走完最後這一里路。

剛剛跟肖同慶親熱後,張欣身體格外的舒爽。她知道,這樣的偷情,說不好就會哪天被發現,不過,她停不下來了。一個星期,不跟肖同慶來一次,張欣就覺得缺了點什麼。

大領導兒媳重要,這樣的感覺,張欣覺得同樣重要。

回到家中,今天有些意外,郎健竟然在家裡。

見張欣進門,郎健罵罵咧咧道:“你不是五點下班麼,怎麼快七點才回來?勾搭男人去了。”

張欣換上拖鞋,揚了揚頭,“今天陸總第一天上班,要處理檔案太多,加班了。”

“人家陸天有周玥陪著,用你?自作多情。”郎健睨了張欣一眼。

郎健的神情,張欣斷定他已經信了她的話,本來有些緊張的心,平靜了許多。

與平常一樣,洗了洗手,進到了房間,為孩子餵奶。

見張欣對他不冷不熱,郎健頓時有些氣惱,進到屋裡,怒斥道:“你這種女人,是不是想上陸天的床,才這麼獻殷勤的?”

張欣沒有回答,繼續給孩子餵奶。

郎健見狀更來氣了,一把薅注張欣的頭髮,用力拽了拽,“騷貨,不吭聲,是不是讓我中了?”

劇痛從頭皮穿了過來,張欣揚起手臂,將郎健的手扒拉開,“你發什麼瘋,沒看我給孩子餵奶呢麼?”

“知道說話了?我還以為你是啞巴呢。”郎健搬了把椅子,坐在郎健對面。

見郎健恢復了理智,張欣平了平氣說:“你都知道陸天有周玥陪著,家裡還有周蓉,港島還有鄭娟,那都是一頂一的大美女,能多看我一眼?”

“奶奶的,怎麼好看的都往陸天身上撲。周玥和陸天在一起,沒什麼吧?”想到周玥的美麗,郎健頓時怒火中燒。

“他們兩個在一個辦公室,平時辦公室都關著門,誰知道做沒做什麼。不過,看他們親密的樣子,說什麼都沒做過,怎麼可能。”張欣說著實情,也是氣著郎健。

對於郎健,周玥永遠是心中的痛。痛的並不是因為郎健,自己判了三年,而是當時沒抓緊,把周玥給辦。

要是給辦了,就成了周玥第一個男人,即便後來跟了陸天,也是撿自己剩下的。

一步錯,步步錯,郎健悔之晚矣。

儘管出來之後,換了好幾個女人,不過爛杏一筐也比不上仙桃一個,有了陸天的保護,拿下週玥,成了不可能完成的事。

今天,聽到張欣說起周玥和陸天的事,怒火再一次燃起。

“行了,以後他們的事少在我面前提。張欣有件事,我跟你說一說。”郎健身體微微前傾,望著張欣。

張欣放下餵飽了的孩子,“郎健,你說。”

郎健稍稍停頓片刻,說:“本來呢,我以為你能生個兒子,才跟你結婚的。結果,你的肚子也不爭氣,生了個丫頭。那我娶你就沒有意義了。我們離婚吧。”

自從郎健身邊多了在製片廠實習的藝校學生高洋後,郎健便發現自己這個已婚身份實在不方便。即便自己的父親是大領導郎大平,可這個年代是抓搞破鞋的,萬一哪一下襬不平,搞不好又要進去。

又想到陸天之所以現在能肆無忌憚找女友,主要原因就是他是單身。找的再多也是道德問題,上升不到法律層面。

為了能過著與陸天一樣的生活,郎健覺得與張欣離婚很有必要。

今天,郎健知道郎大平出差不在家,就回家跟張欣談談離婚的事。

郎健清楚,張欣不會輕易同意,不過,就算不同意,郎健也做了決定。一定更她離婚。

正如郎健預料的那樣,張欣聽到他提起離婚,頓時像瘋了一樣,“郎健,我絕不離婚,你打死我,我也不離婚。我是大領導家的兒媳,整個吉春都知道,不能說離就離。”

張欣的反應也在郎健預料之中,他在外面那麼多人,張欣都不在乎,就是因為不想失去大領導兒媳的身份。

不過,張欣有張欣的想法,郎健有郎健的想法。

伸出手臂,一把薅住張欣的衣領,“張欣,我提醒你,你別不知好歹。現在好聚好散,將來你要在吉春有什麼難事我幫幫你忙。你要是破罐子破摔,有你好果子吃。”

說完,郎健惡狠狠瞪了張欣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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