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7章 簽約

一進家門，金月姬便看到鄭娟、周蓉、周玥、孫小寧坐在客廳。

出她們之外，郝冬梅也挺著肚子，坐在沙發。

再有一個月，郝冬梅就要臨產。第一個孩子是女兒，馬上要執行計劃生育的緣故，郝冬梅對第二個孩子是男是女格外期待。

見鄭娟又生了個兒子，郝冬梅格外羨慕。

鄭娟倒是勸她，不要太愁。如果真的生了女孩，過兩年半個脫產學習來港島。在港島生完孩子再回國。

這個主意很好，不過郝冬梅還是希望這一胎就是個男孩。那樣的話，就不用費那麼大勁兒了。

正說著，幾人見金月姬進門，除了郝冬梅外，鄭娟、周蓉、周玥和孫小寧都站了起來。

鄭娟和周蓉喊金月姬媽，周玥和孫小寧喊金月姬金姨。

作為領導幹部，金月姬對自己兒子的男女問題十分不滿。

不過，事已至此，她只能往好裡想。也往好裡做。

不偏不倚，安撫好每一個陸天身邊女人，是她要做，也是必須做的。

跟幾人一一打好招呼後，把鄭娟單獨叫進書房。

書房關上門，周玥碰了碰孫小寧的手臂，“小寧，我要是沒猜錯，一回娟姐出來，金姨就要把你叫進屋裡。”

孫小寧抿了抿嘴唇，“每一個來這裡，金姨都會問寒問暖，生怕我受委屈了。我跟金姨都說了，我就是生在光字片的普通小姑娘，沒有那麼金貴。”

周玥挽了挽孫小寧的手臂，“小寧，那是以前，現在的你不僅是吉春形象大使，還是港島第一歌后，你要是受了委屈，全吉春人都不能答應。”

“是啊小寧，你現在是吉春第一大明星，全吉春沒有不知道你的。”郝冬梅接過話來。

以前，郝冬梅很看不慣哥哥的私生活，甚至覺得哥哥身邊女人也不夠自愛。

接觸多了，她能感受到，哥哥身邊每一個人都是愛著他的，並且沒有沒有因為不能獨享哥哥的愛有什麼不快樂。

當事人都這麼想，外人還有什麼值得說的。

想通了後，對周玥也不再不滿，對孫小寧也開始說說笑笑了。

聽到郝冬梅的話，孫小寧笑了笑，“冬梅姐，要是沒有娟姐，沒有姐夫，我哪能有今天。我一回到吉春，總覺得自己就是一個普通姑娘，沒覺得自己是大明星。”

“那是你自己謙虛，吉春人沒有不把你當成大明星的。對了小寧，你準備什麼時候回家看看？”郝冬梅問。

孫小寧身子向前探了探，“這一次在吉春能呆一個星期，過兩天，娟姐和姐夫一起陪我回家。”

正說著，又傳來敲門聲。

郝今龍和周秉義從外面走了進來。

與幾人寒暄後，郝今龍把陸天叫到了二樓書房。大眾高管雖然來了，可能夠最終落地，郝今龍還是有些擔心，他要跟陸天好好碰一碰。

不能讓到嘴的鴨子飛了。

三人圍著茶几坐定，郝今龍挺了挺腰板，“陸天，這一又是你為吉春立了大功，做父親的向你致敬。”

郝今龍是部隊出身，說話很直接。

陸天聽了呵呵一笑，“爸，還沒到瓜熟蒂落的時候，還不能慶祝的太早。”

郝今龍點點頭，“是啊，現在只能表明，德方對來吉春建廠十分感興趣，沒到最後，時刻都有變數。”

陸天拿起水杯，喝了一口茶水，“爸，上海和珠江都找到了大眾，希望大眾到他們那裡建廠，給出的條件也是十分優厚，我們一定要快刀斬亂麻，把這個專案敲定了。”

聽陸天這麼說，周秉義一臉不解，“陸天，這個專案自始至終都是江遼與德方對接的，怎麼還能節外生枝，多出上海和珠江了？”

陸天拍了拍周秉義的肩膀，“大哥，現在全國各地都把招商引資作為幹部重要考核。每個城市招商壓力都很大。我去京城找關係，這個專案自然會被其他省市知道。我能透過振邦集團聯絡上德國大眾，其他省市也可能透過其他渠道找到他們。現在只能說，吉春已跑在了最前面，把其他省市甩開了一大截。不過，離重點線還有一段距離，稍稍放鬆，就有可能被追上，不能掉以輕心。”

陸天的話是實情。

德方和振邦把吉春作為建廠首選不假，不過，一旦有哪個環節出現問題，其他省市也有可能後來居上，畢竟大眾建廠這個專案誘惑力太大，沒人會輕易放棄。

聽完陸天一番話，郝今龍點了點頭，“你說的對，行千里而半九十，現在還沒到開香檳慶祝的時候，還要繼續努力。陸天你說，這一次專案落地的關鍵是什麼？”

陸天思量片刻，“爸，明天晚上為德方高管舉辦一場歡迎晚宴，到時候我玥玥主持，讓小寧唱幾首歌。場面上讓他們感受到尊敬，之後就按部就班談判，有禮有節，不卑不亢。除了德方的意見，佔40%股份的振邦集團意見也很重要，只要德方得到應該有尊重，這個專案落地不成問題。”

聽陸天這麼說，周秉義有些疑惑，“陸天，德國高管這麼在意玥玥和小寧表演麼？”

陸天笑了笑，“大哥，玥玥和小寧一起出席的商演，在港島一場要二十萬港幣，即便這個價位，還要等她們都有檔期。小寧和玥玥能為他們演出，就是對他們最好的尊重。明天上午讓歌舞團也準備幾個節目，和玥玥、小寧彩排一下，晚上歡迎宴，一起演出。”

聽完陸天的話，周秉義眼見睜得老大，“一場商演二十萬港幣？”

這個年代，普通工人的工資也就三四十塊錢，二十萬港幣一場演出，想都不敢想。

“是啊，就在十天前，小寧的演唱會，一場收入一百五十萬港幣，純利潤就八十萬。”

這番話更令周秉義吃驚，他萬萬沒有想到，一場演出竟然有這樣的收入。

吉春一個千人工廠，一年產值都沒有一場演唱會收入高。

“陸天，要是你這麼說，小寧和玥玥為他們專門演出確實足夠尊重了。”周秉義喃喃道。

“秉義，那你現在就給文化局去電話，就說是我的意思明天上午九點讓他們安排歌舞團演員來跟小寧和玥玥彩排。跟他們負責人說清楚，這次演出是政治任務，要派出最好節目。明天，我讓你媽過去，為玥玥和小寧站臺。”郝今龍吩咐道。

“爸，我現在就去安排。”周秉義起身離開了辦公室。

屋裡只剩下郝今龍和陸天。

“陸天，你剛才說的，小寧一場演唱會收入，是真的？”周秉義不在，郝今龍說話也直接起來。

“爸，這有什麼好質疑的。小寧一場演唱會能拿到純利潤10%，玥玥能拿到4%都是白字黑字籤的合同。單單演唱會，小寧今年就能拿二百多萬港幣的分紅。”沒有別人，陸天跟父親實話實說。

郝今龍身子向後靠靠，“二百萬，頂上我們千人廠子一年產值了。吉春與港島，相差太懸殊了。”

郝今龍感嘆。

“爸，不能這麼比。小寧是港島第一歌星，收入是最高的。拿吉春好企業比，也不止二百萬。我們的國家，經濟剛剛復甦，慢慢收入就能上來了。”陸天為郝今龍描繪著未來。

“陸天，你說的對。我們的國家剛剛發展經濟，起步低很正常，將來我們富強了，也會有像大眾這樣的企業去國外辦廠的。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做好學生，只有做好學生，將來才能成為棟樑。”郝今龍一字一句說。

“爸，會有那一天的。”陸天言之鑿鑿。

……

吉春，小禮堂。

晚上要演出、白天要彩排的緣故，周玥和孫小寧上午九點便來到這裡。

接她們的除了警員外，還有她們的金姨。

郝今龍知道文藝圈水很深，要是沒人坐鎮，其他人不一定會一心一意配合孫小寧和周玥。

金月姬到了，完全不一樣的。

藝術團團長弓著腰站在金月姬身邊，大氣都不敢喘。

別看金月姬再有一個多月就退休了，可她的影響力還是能決定一個幹部的前途，她的話，沒人敢不聽。

這不是孫小寧第一次在吉春演出。

不同的是，以前演出大多唱一兩首歌，而這次演出她是絕對的主角，前前後後要唱六首歌。

這是周玥第一次在吉春晚會做主持人。

內地與港島不同，在港島，她跟孫小寧說說話，一場晚會就結束了。內地要背串詞，一上午時間，方才完成了第一次彩排。

這是金月姬第一次近距離看周玥和孫小寧演出，以前都是在電視裡看的，遠沒有現在這麼真實。

這一次，金月姬才真正領略了周玥和孫小寧的才華。

下了舞臺，金月姬連忙迎了上去，問寒問暖。

金月姬的舉動令文工團的演員有了不一樣的想法。文無第一武無第二，搞藝術的更是瞧不起別人。

儘管孫小寧是公認的天皇巨星，周玥也是公認的第一美女，可還是覺得她們只不過運氣好罷了。

金月姬的舉動，讓他們知道，地位的天差地別。就算嘴上不服，也不敢表現出半分。

而在政府會議室。

江遼政府、德國大眾和振邦集團正就吉春建廠的事研討著。

其實，三方都有意向在吉春吉春建廠，現在的討論就是爭取利益最大化。

在權益面前，每一方都不想後退。

快到中午，陸天開了口，“克勞德先生、科曼先生、穆勒先生，在吉春建廠的大框架已經達成共識，細節問題明天繼續談。吃過午飯，下午就好好休息，晚上在小禮堂，將舉行歡迎晚宴，屆時會有的文藝節目演出。這臺晚會，特意邀請了周玥小姐主持，孫小寧小姐獻唱，還有文工團表演的歌舞，可別睡過頭錯過了。”

聽到晚上晚會有周玥和孫小寧，穆勒眼睛頓時亮了起來，忙說：“好好，晚上幾點？“

“五點會有人去賓館接你們，六點晚會開始演出。”陸天娓娓道來。

“好，一定到，一定到。”這一次是克勞德用英語說的。

看得出來，他們對孫小寧、周玥的演出很上心。

一個是最美港島小姐，一個是港島第一歌星，誰不會上心呢。

午飯過後，陸天和鄭娟來到政府招待所。晚上有演出的原因，周玥和孫小寧並沒有回家，而是在招待所套房休息。

除了周玥和孫小寧外，金月姬也坐客廳的沙發。

見母親在，陸天走到身前，“媽，你怎麼也在？”

金月姬笑了笑，“我不在，玥玥和小寧被欺負怎麼辦？”

“小寧和玥玥呢？”陸天問。

金月姬直了直套間，小聲說：“彩排一上午，累了，在屋裡睡一會兒。”

看著陸天身旁的鄭娟，金月姬站了起來，拉著鄭娟的手，“娟兒，那邊還有個屋，你也去眯一會兒吧。”

“媽，我不累，你去休息一下吧。”鄭娟坐到金月姬身旁。

金月姬拍了拍鄭娟的手，“娟兒，你剛生完孩子，身體需要修養。要是太累，以後就不好恢復了。聽我的，進屋躺一會兒。”

聽金月姬這麼說，鄭娟不好再說什麼，點了點頭，“媽，那我進屋躺一會兒。”

說完，推門進到套間。

客廳裡，只剩下金月姬和陸天母子。

陸天坐在母親身前，“媽，現在才兩點，離五點還有三個小時，你別乾坐著了。”

金月姬搖搖頭，望著陸天說：“陸天今天跟玥玥、小寧呆了一上午，真真切切覺得這兩個孩子真的太好了。這麼小的年齡，這麼好的孩子都給了你，你要好好珍惜，知道麼？”

陸天低下頭，“媽，我知道。”

“知道就好。以前呢，我只是覺得她們很漂亮，特別是玥玥，漂亮的不能再漂亮。今天我真真切切感受到她們的優秀。這樣的女孩子，這輩子你能娶到一個，就是福分。你卻有這麼多。我不是批評你，只是提醒你，要好自為之。”金月姬語重心長，把心裡話，說給陸天。

陸天還能說什麼。

這麼多女孩子真心愛他，寧願做他情人也不離不棄，他能做的，只能盡其所能讓每個人舒服。

無論身體上，還是心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