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1章 借錢
“柳青，現在玥玥是周家孩子，她就是一分錢不給我，也是天經地義的事。很多事要細水長流。只要不跟玥玥包括陸天鬧僵，他們隨便灑灑水，就夠我們掙一輩子的。”馮化成開導著。
柳青也是一個有腦子的女人，當然懂的馮化成說的意思。
“行，我聽你的。”
“這就好，以後見到玥玥，我們要哄著她，她說什麼不好聽的，我們都不要上心。她說我們有孩子給一萬，要是哄她開心了，給十萬都有可能。知道麼？”馮化成再次提醒柳青。
“懂了。”柳青點點頭。
中午宴席，馮化成很開心。
他很清楚，今天之後，所有人都不會再質疑他跟郝家的關係。
有了這層關係，在吉春就平趟了。
酒席還沒散，陸天、周蓉和周玥早早離開了。馮化成介紹完他們之後，一批又一批人來找周蓉和周玥簽名。
還有帶相機的，想和她們合影。
陸天知道，今天他們不是主角，沒必要喧賓奪主。
於是，沒跟馮化成打招呼，就離開了宴會廳。
剛出門，正準備上車。
蔡曉光從宴會廳追了上來。
“陸總……”
因為太多事不地道，陸天很少跟蔡曉光接觸了。
不過，蔡曉光是製片廠的廠長助理，很多時候還是要接觸的。
“曉光……什麼事？”陸天站在車門前問。
根陸天說話，蔡曉光從來不墨跡，“陸總，我最近做了點買賣，週轉有點問題，能不能向你借點錢，三個月，一毛利。”
陸天聽了，笑問：“什麼生意，有這麼大利潤？”
“也沒什麼，倒賣點進口剪口磁帶。利潤很高，就是壓錢。”蔡曉光半真半假說道。
“我知道剪口磁帶，確實利潤很高。你要借多少？”陸天問。
“五萬，用三個月。”見陸天有借的意思，忙說。
陸天搖搖頭，“我的錢都在港島，內地根本沒有錢。家裡還有一兩萬零花錢，最多借你五千。”
“五千……五千也行。什麼時候取？”蔡曉光忙問。
“後天來我辦公室，我讓玥玥幫我起草一份協議。我的錢是需要抵押物的，利息三分就行，不用一毛。”陸天把他想法說了出來。
“行，我聽你的。”蔡曉光忙說。
……
上了車，坐在副駕駛的周蓉問，“陸天，蔡曉光找你做什麼？”
“借錢……”陸天一邊開車一邊說。
“多少？”坐在後座的周玥問。
“他要借五萬，我說最多借五千……”
“我聽同學說，去年蔡曉光向同學借過錢，不僅還了，還給了很高的利息。借他風險應該不大。”周蓉想想說。
“那我也不想借他太多，畢竟是盜版，早晚有清算時候。”
“姐夫，你說會不會盜版小寧的歌啊？”周玥笑問。
“小寧的歌那麼火，當然會了。你沒發現只要有錄音機的就有小寧的磁帶麼……”
周玥翹了翹嘴角，“還真是，可吉春一共也沒賣出去多少啊……”
“是啊……沒有盜版怎麼可能。”陸天笑了笑。
“那……咱們振邦影視不是受損失了……”孫小寧翹起嘴角。
陸天微微一笑，“盜版，其實有利有弊……”
“盜版我們賺不到錢，怎麼會有利有弊？”周玥一臉不解。
“玥玥，現在我們國家還不富裕，好多人買不起正版。如果沒有盜版，怎麼可能那麼多人知道小寧，聽過她的歌。透過盜版，提升小寧知名度，這個過程一定要有的。過些年，我們國家富裕了，自然要打擊盜版了。”陸天解釋說。
陸天這麼說，周玥聽懂了，“姐夫，我知道了。要是沒有盜版，小寧的歌不會傳播的這麼廣。”
“玥玥，現在不僅小寧的歌有盜版。你的音樂電視，你蓉姐的書都有盜版。我們的國家剛剛走上正軌，還沒有精力管這些事，以後會慢慢好的。”
“姐夫，你說的對，我們的國家一定會越來越好的！”周玥揚著小辮說。
……
文聯，馮化成辦公室。
三天婚假後，馮化成上班。
上午，蔡曉光過來，寫了借條後，拿走了一萬元錢。
借條寫的很清楚，“借馮化成一萬元整，三個月後還款一萬三千元。”
把借條鎖在抽屜裡後，馮化成等著張欣到來。
一個星期前，也就是馮華成結婚兩天前，在馮化成的新房，張欣與馮華成提前用了一下新房，感受了一下新婚之夜。
當時，張欣就跟馮華成說，一個星期後來文聯還書，馮化成當然記得。
果然，中午剛過，張欣便來到馮化成辦公室。
馮化成是副組委，有單獨辦公室，不過辦公室很小，一把椅子，一張桌，一個書櫃已經將辦公室擺滿，站的地方都沒有了。
小有小的好處，關上門，馮化成和張欣就靠在一起了。
張欣今天穿了件白襯衫，領口釦子沒系，上圍隱約可見，要不是辦公室，馮化成甚至想伸進去，一探究竟。
馮化成好色不假，卻不是個不知輕重的人。
他的辦公室保不準誰就會闖進來，還是規矩些的好。
“張欣，你坐。”馮化成拉著張欣的手，讓他坐在辦公桌前，他自己隔著辦公桌，坐在了辦公椅。
“馮老師，你借我的兩本書，我看完了，我給你送回來。”張欣從包裡拿出書，遞給馮化成。
馮化成微微一笑，開啟抽屜，從裡面拿出兩本封皮相近的書，“張欣，我又給你借了兩本，一本《梅花三弄》一本《心有千千結》都是瓊瑤的書。”
說著，把兩本書遞給了張欣。
張欣沒有客氣，把書放進包裡，望著馮化成，“馮老師，謝謝你。”
“有什麼謝的。後天我愛人去哈爾濱開會，要是有空，可以來我家一起研究。”睡了兩晚，馮化成說話也不拐彎抹角，直來直去了。
張欣抿了抿嘴唇，笑了笑，“後天晚上？我看看有沒有時間。”
“那我在家等你。”馮化成向張欣上身望去，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
張欣當然知道馮化成的心思，不過，她也有她的顧慮。
最大的顧慮來自郎健，郎健好長時間不在家住了，可不代表他不關注張欣在做什麼。
郎健早就想跟張欣離婚，只是郎大平一直反對才沒有離成。真要是張欣在外面偷情，被他發現，不僅會暴打一頓張欣，還會名正言順與張欣離婚。
張欣不得不顧慮。
除了郎健外，肖同慶也是張欣要考慮的。
每週回孃家，他都會跟肖同慶在水自流老房子親熱一回。
即便和馮化成重圓舊夢，也沒斷了與肖同慶的關係。
張欣看來，肖同慶才是長情的男人，真的有一天跟郎健離了，還需要肖同慶這樣的接盤俠接著。
這樣男人，關係不能斷。
至於馮化成，張欣更多當成調劑品。
馮化成感覺出張欣多少有些不情願，還以為是怕柳青突然回來被發現呢，連忙說道：“欣欣，你放心，我老婆這一次去三天，火車票都定好了，不會不去的。”
“馮老師，我是擔心被郎家發現。你也知道郎健下手有多狠，萬一被他發現，能我們打死。”張欣說出了心裡話。
“那就小心些，就在我那一兩個小時，誰也發現不了。”馮化成一臉期待。
張欣裹了裹嘴唇，想想說：“那好，就按你說的，後天晚上，不見不散。”
“不見不散。”
馮化成一臉壞笑。
張欣走了，馮化成連忙給柳青去電話，“老婆，晚上想吃點啥，我回去買。”
柳青很享受馮化成的關心，想想說：“我想吃魚。”
“好啊，晚上回去給你做。”說完，掛上了電話。
馮化成覺得，只有安撫住柳青，才能跟張欣更長久。
不過，剛才張欣說起郎健，馮化成多少有點心煩。幾年前，馮化成被郎健打過，並且打的挺狠。萬一要是被郎健發現，一定不會輕饒自己。
到時候，怎麼辦？
這個時候，馮化成又想起了陸天，只有這個準女婿不怕郎健。
算算時間，明天陸天又要去港島了，馮化成覺得有必要再去一趟商業公司。
……
吉春商業公司，陸天辦公室。
明天是週五，週一就是孫小寧的演唱會，陸天和周玥要一起過去。
這一次，周蓉沒有跟陸天一起去港島，周母身體不舒服，周蓉要在家陪陪母親。
每次起港島前，都是陸天最為繁忙的時候，交代完工作已經是下午四點，收拾收拾就要下班了。
正在這時，門衛來了電話，馮化成要見。
陸天望了望不遠處的周玥，知道不見不好，讓門衛放馮化成進來。
放下電話，陸天對周玥說，“玥玥，馮化成來了。”
周玥放下手中的筆，望向陸天，“姐夫，他怎麼又來了。”
“他知道明天我們去港島，不是讓我捎東西，就是讓我幫著聯絡出版社，總之總會有些事。”陸天站了起來，直了直腰。
周玥裹了裹嘴唇，“姐夫，馮化成這樣的人就是得寸進尺，你越是幫他，他的事越多，以後還是離他遠一點。”
陸天點點頭，“也是，他現在的事的確越來越多。”
正說著，敲門聲響起，陸天和周玥知道，一定是馮化成來了。
周玥來到門前，開啟辦公室門，果然，站在門口的就是馮化成。
“你怎麼又來了？”周玥板著臉說。
“玥玥，明天你跟陸總去港島，我有些事讓陸總幫幫忙。”馮化成一臉堆笑。
在馮化成眼裡，自己這個美若天仙個女兒就是自己的福星，她說什麼，就是什麼。
周玥見他態度這麼好，也不好說什麼了，低聲說：“進來吧。”
“好好。”馮化成連忙進到辦公室。
陸天讓馮化成坐在沙發，向他問：“馮老師，明天我跟玥玥去港島，你有什麼讓我幫忙的？“
馮化成直了直上身，笑笑說：“陸總，我的小說開頭已經寫完了。我想讓你幫忙，給出版社看看。”
說完，馮化成從包裡掏出一沓文稿遞給了陸天。
陸天接過文稿，對身邊坐著的周玥說：“玥玥，你放行李裡，明天去港島帶上。”
周玥不情願接過文稿，“嗯”了一聲。
“馮老師，你的文稿我一定帶到，你放心吧。”陸天說。
“除了文稿外，我還想讓你幫著帶幾套衣服，我的還有柳青的。”馮化成說。
陸天想想說，“衣服沒問題，特別是女裝，再有一個月，玥牌女裝專賣店就開到吉春了，你覺得哪樣好，給你個出廠價。至於男裝，現在是港島熱天，只能買一些T恤了。”
“買些T恤就好，港島的衣服真好看，在吉春買不到啊。”馮化成忙說。
“那你把尺寸給我，到了港島我安排人買。”見馮化成一臉期待，陸天不想讓他失望，點了點頭。
馮化成見陸天答應，連忙把自己和柳青的尺寸寫給了陸天。
說完兩件事，馮化成也沒多留，跟陸天和周玥道別後，離開了辦公室。
馮化成一走，周玥頓時不高興了，板著臉說：“姐夫，我不是說以後不搭理他了麼，怎麼他的事管的越來越多了？“
陸天拉起周玥的手，握在手中，“玥玥，馮化成是有很多毛病，可他畢竟是你爸，能幫就幫一下吧。”
陸天自從更周玥發生關係後，對馮化成的態度有了很大轉變。
倒不是因為馮化成變好了，而是陸天覺得，能和周玥這樣天仙一般的姑娘在一起，是上天對自己的眷顧。如果沒有馮化成就沒有周玥，幫幫馮化成是應該的。
馮化成也變得懂事了，對周蓉徹底死心，讓陸天放心。
這樣的舉動，讓陸天對馮化成的事更加熱心，要能做到的，都會去做。
正像陸天說的，血濃於水，表面上周玥對馮化成沒給他好臉，實際上，周玥還是希望馮化成過的好一些的。
他是楠楠和小爽的父親，他要是不好，楠楠和小爽懂事了也會跟著不高興。
周玥不想讓妹妹不高興。
聽陸天這麼說，周玥也不再多說，“姐夫，我覺得力所能及幫幫就幫了，其他事不要搭理他。”
“好，我聽你的。”說完，陸天揉了揉周玥的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