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商業公司,陸天辦公室。

從京城回來三天,手頭上的工作處理差不多了,陸天難得有些清閒。

坐在辦公椅,翻看著周蓉這本全國熱銷的《我在人世間》。

十年前,是陸天建議周蓉寫的。動筆的時候,周蓉還是個小姑娘,現在已經是三個孩子的母親。

陸天感嘆時間過得真快,一轉眼自己已經重生十年多了。

剛剛重生的時候,陸天每天都在抱怨老天對他的不公,怎麼重生到這樣的年代。

十年過去,苦盡甘來,陸天開始享受起前世根本無法觸及到的璀璨人生。

名譽、地位、能力,這些前世想都不敢想。還有身邊的女人,以前只有做夢時候才能想想。

正當陸天神遊之時,辦公室傳來敲門聲,張欣拿著一個包裹走到陸天的辦公桌前,“陸總,庫市的航空件到了。”

張欣的話令陸天一下從神遊中緩過神來,直了直身子,從張欣手中接過郵包。

“你先出去吧。”接過包裹看過幾眼,陸天說道。

“是,陸總。”張欣挺著肚子,搖搖擺擺走出房間。

張欣一出屋,陸天連忙拆開桌子上的包裹。

包裹裡有一封信,信封用中文寫著“江遼省商業公司陸天收,落款奧利亞”。

看到是奧利亞的信,陸天頓時激動起來。本以為收不到奧利亞的回信了,沒想到,信真的來了。

拆開信封,從裡面抽出信件。

看到裡面的信,陸天頓時鬱悶起來,這封信竟然用俄文寫的。

陸天懂英語,奧利亞既懂英語也懂漢語,無論是用英文還是用漢語寫信,陸天都能看懂。

奧利亞這封信用的是俄文寫的,陸天就看不懂了。除了這封信以外,還有一份用俄文寫的公函,上面的內容,陸天一樣看不懂,上面的大紅戳清晰可見。

沒辦法,只好讓張欣送到翻譯室,讓公司的俄文翻譯,把這兩封信翻譯出來。

一個多小時候,張欣把翻譯好的信送到陸天辦公室。

陸天展開翻譯好的信件,看了起來。

與奧利亞上一封信充滿曖昧不同,這份信十分官方。信上並沒有提及關於兩首軍艦的事,說的都是之前吉春出口到庫市棉麻布的事。

在信中,奧利亞明確邀請陸天來庫市,就棉麻布進口,深一步洽談。

與奧利亞這封一起的,那封蓋戳的信,是庫市市政府的邀請函。這兩封信在一起,可以說是十分正式的邀請了。

這個時候陸天才清楚,奧利亞為什麼要用俄文給他寫信了。這樣,才夠正式。

這個年代,沒有正式邀約,是無法出國的。有了這封庫市市政府的公文,去庫市就名正言順。

終於得到奧利亞的正式回覆,陸天深感欣慰,之前的努力沒有白費。

這個訊息,要讓馬守常知道。

想到這裡,陸天拿著信和公函,來到一樓馬守常辦公室。

馬守常看完陸天交給他的奧利亞的信和庫市政府的邀請函,一拍大腿,“陸天,還是你有辦法啊。”

陸天微微一笑,“馬叔,萬里長征這才第一步,去到那邊才知道究竟能不能把這兩艘軍艦買回來。今天是5月20日,辦好出國手續差不多得二十天,下個月十號左右咱們就能動身了。”

“陸天,你跟我說的透過振邦集團購買這兩艘軍艦,高層覺得這個辦法好,已經同意了這個方案。

這一次,振邦集團那邊誰跟我們一起去庫市?”馬守常放下信件問。

“我跟鄭娟商量好了,讓曾姍跟我一起去。”陸天答道。

“曾姍?”馬守常覺得這個名字有些陌生。

陸天連忙解釋,“馬叔,曾姍就是白院長女兒白玉蘭,回京城之後,就用她另外一個名字,現在叫曾姍。”

“原來是白玉蘭啊。挺好,白家閨女,算是一家人,跟著放心。”聽到曾姍就是白玉蘭,馬守常忙說。

“馬叔,除了我們三個以外,還得帶個翻譯,畢竟我們三個都不懂俄語。

之前,我想讓大哥秉義跟著。只是,他是政府工作人員,跟著一起談軍艦的事,有些不方便。馬叔,你看有沒有其他合適的人?”陸天問。

馬守常身子向椅子後背靠了靠,想想說道:“這次去庫市,算是帶著特別使命去的,不能讓太多人參與。

跟我們一起去庫市的翻譯一定要放心,得是信得過的人。

我覺得秉義沒問題,邀請函不是很清楚麼,我們去庫市目的是磋商棉麻布進出口的事,秉義代表吉春外經貿局去庫市很合適。

談軍艦的時候,你跟奧利亞單獨談。奧利亞懂漢語也懂英語,你們交流沒有障礙。談好了,合同也是庫市外貿公司跟振邦集團籤,秉義不會礙事的。”

聽馬守常這麼說,陸天不再有顧慮,“馬叔,那就按你的意思辦。”

……

吉春大院,郝今龍家。

晚上,陸天、鄭娟和周蓉帶著兩個兒子和一個女兒,一起回郝家。

郝今龍很忙,陸天也很忙,這對父子要是沒有公事見面時候都少。

今天回家,除了讓郝今龍夫婦看看孫子孫女外,跟馬守常定好的事,也要跟郝今龍商量一下。

吃過晚飯,金月姬、鄭娟、周蓉和郝冬梅一起陪著陸長樂、郝家興、郝露露、周洲在客廳玩耍。

郝今龍則和陸天、周秉義一起上到二樓書房。

進到書房,陸天把白天跟馬守常商量的結果,說給了郝今龍和周秉義。

郝今龍聽完,思量片刻後道:“陸天,購買軍艦的事,我已經透過特別渠道知道原委。

說實話,這些年那邊對我們的警惕就從沒有放鬆過,要不是你牽線,有振邦集團搭橋,蘇方是不可能以鋼鐵的價格賣給我們退役軍艦的。

這件事要是辦成了,你就為國家立了大功。你說的讓秉義跟你和馬守常一起去庫市,我完全同意。秉義、曾姍都是家裡人,遇到事也好商量。”

聽郝今龍這麼說,陸天站了起來,“爸,相信我,我會把軍艦帶回國內的。”

“陸天,你坐下。”郝今龍衝陸天擺擺手,“我知道你有本事,不過,庫市不是吉春,那邊處處都是間諜,你要處處小心。

還有秉義,這一次你跟著陸天和馬守常去庫市,做好一名翻譯的本職工作就好,儘可能少跟與外人接觸,小心上當。”郝今龍提醒著周秉義。

“爸,你放心,我會全力輔助陸天和馬叔,不會胡亂接觸外人的。”周秉義用力點點頭。

“秉義,你一身正氣,做事很有原則。不過,你不像陸天,與外面基本沒有接觸過,在吉春,陸天要多聽你的意見,外庫市,你要多聽陸天的。知道了麼?”郝今龍語重心長說。

“爸,我聽你的,在那邊多聽陸天的。”周秉義正色說。

“那就好。陸天,這兩艘軍艦對我國國防事業意義重大,你必須想辦法,把這兩艘船帶回國內。”郝今龍鄭重其事說給陸天。

陸天清楚,父親這個語氣,已經表明了他的態度,這件事已經上升到國家的層面,一定要做到。

陸天更清楚,父親說的沒錯,庫市不是吉春,在那裡,沒有鄭娟的財力支援,沒有父親的官方背景,更沒有白家社會力量。僅僅跟奧利亞見過裡面,通了兩封書信,把軍艦帶回國,他沒有把握。

他不相信自己會有那麼大魅力,與奧利亞見過幾面,就能讓她一見傾心。

不過,既然父親和馬守常都有這個心願,陸天覺得無論如何也要辦到。

想到這裡,陸天正色說:“爸,兩個月後,這兩艘軍艦一定會停在我們的軍港!”

郝今龍拍了拍陸天的肩膀,“好兒子,我相信你!”

……

這個年代,出國是很複雜的,特別是去蘇聯,需要嚴格的審查。有的時候,半年都走不完手續。

陸天這次去庫市不同,無論是軍隊還是政府都跟各個部門有了暗示,他們出國的手續辦理的十分順利。

沒到六月底,手續就全部辦好。

買好6月10日從京城飛往庫市的機票後,陸天給奧利亞寫了一封信。

這封信提了幾句棉麻布貿易和軍艦的事,便寫了一堆日常的話。

除了誇誇奧利亞美貌外,還說要給她帶著令她驚喜的禮物。總之,話裡話外的意思,奧利亞很漂亮,很迷人。

這麼寫,有陸天的想法。

這次去庫市只有兩條人脈可以借用。一條線是馬守常的軍方老朋友,另一個條線就是美麗動人的蘇聯姑娘奧利亞了。

馬守常軍方老朋友,最多能給他提供些資訊,想把軍艦帶回國,還是要靠奧利亞。

只有想辦法跟奧利亞拉近關係,才好深入這個話題。只有不引起蘇方懷疑,才能順利將這兩艘軍艦帶回國。

為此,他讓鄭娟為她準備帶給奧利亞的禮物。

為奧利亞準備禮物,鄭娟當然不願意。可架不住陸天說了一堆大道理,又上升到國家民族的層面,鄭娟說不過他,只好為他準備。

……

離去庫市還有十天,這十天還有兩件事要辦。

一件是唐棟和李晶的結婚典禮儀式,另一件是在吉春大學,周蓉《我在人世間》的籤售活動。

唐棟和李晶的結婚儀式在後天,而《我在人世間》的籤售儀式,放在了三天後。

本來的訂婚儀式,為何成為結婚典禮,因為發生不少事。

唐棟和李晶的事傳出去後,引起了很大社會反響。

儘管陸天急中生智對郎健說,唐棟和李晶是戀人關係,才發生關係的。並且二人馬上就要訂婚,拍完電影就回港島正式結婚。

即便這樣,質疑的聲音依舊鋪天蓋地。港島導演睡了內地女演員,內地女演員色誘港島導演,各種傳聞鋪天蓋地鋪在吉春傳開了。

很多老同志給京城寫信,要求立即停止影片拍攝,還吉春一片正氣。

這樣的聲音越來越多,不僅陸天,連郝今龍也感受到了壓力。

沒辦法,陸天和鄭娟找來唐棟和李晶,在政府招待所的小會議室,四個人開始了對話。

“唐棟、李晶,因為你們的事,現在電影有可能停拍,你們說,怎麼辦?”鄭娟面沉似水,眼睛盯著二人。

李晶與鄭娟不熟,還沒有什麼感覺,可唐棟後背冒起了涼風。

別看鄭娟在陸天面前是柔柔弱弱小女人,在唐棟甚至水自流這些人眼中確是個一不二的女強人。

“徐董,我和李晶不是已經要訂婚了麼?這樣也不行?”唐棟顫顫巍巍說道。

鄭娟擺了擺手,只說了兩個字“不行!”

“那怎麼辦?”唐棟一臉無助。

鄭娟沒有開口,陸天說道:“唐導,是這樣。在內地特別是在吉春,只認登記結婚,不認訂婚,我這麼說,你就明白了。”

“陸總,你的意思是我們結婚?”唐棟瞪大眼睛。

未等陸天開口,鄭娟說道:“我只是一個建議,是否採納你們自己掂量。如果這部電影無法繼續拍攝,那劇組就要解散,唐棟你要負什麼責你自己心裡清楚。

至於李晶,因為劇組解散,就沒有理由跟著劇組一起去港島。因為這個醜聞,你能不能回到製片廠,就要看你造化了。”

鄭娟把後果擺在了明面上,讓他們自己決定。

對於唐棟來說,他是一個不婚主義者。做經紀人,做導演,想出名的漂亮女孩排著隊讓他睡,生活中最不缺的就是女人。因為這個,他並不想結婚。

即便答應李晶與她訂婚也是權宜之計,回到港島這一篇就翻過去了。

可他更清楚,電影停拍了的嚴重性。振邦影視受到巨大損失,這個責任他是擔不起的。

將來,很有可能這碗飯都吃不上了。

李晶長得不錯,身材極棒,還年輕,就算娶了也不虧。加上人到中年,也玩不動了,也到了結婚生子的年歲。

娶了,就娶了吧。

想到這裡,唐棟揚了揚頭,“徐董,只要李晶沒意見,我願意跟她結婚。”

說完,向李晶看去。

聽到唐棟的表態,李晶思量起來與唐棟結婚的利弊。

不好的地方,無外乎唐棟年齡有些大,還得過病,不像同齡人那麼生龍活虎,滿足不了她的需要。

不過,好的地方也擺在眼前。

結婚與訂婚的意義完全不同。

即便訂婚了,將來能不能去港島,去剛到之後會不會被遣回,不得而知。

結婚了,去港島,在港島安頓下來做導演太太就板上釘釘了。

這個年代,港島與內地的差距可以說天地之差。現在不僅能去港島,還能做港島金牌經紀人的闊太太,這種機會,將來不會再有了。

權衡利弊,李晶做了決定,“徐董,我願意跟唐棟結婚。不過,我沒到法定年齡,沒法登記怎麼辦?”

李晶把她的顧慮說給了鄭娟。

鄭娟直了直身,“沒關係,港島十六週歲就能登記,明天我就安排人,在港島為你們登記。”

“徐董,我們不回港島,也能登記?”唐棟一愣問。

“這就不是你們要管的事了。

你們把照片給我就行了。還有,婚姻不是你們兩個人的事。唐棟,跟李晶爸媽見個面,把彩禮給了。記住,吉春姑娘嫁到港島,一定要風風光光的。”鄭娟想到了什麼,說道。

“我懂,我懂。李晶,你們這邊彩禮一般給多錢?”唐棟忙問。

“少的一百,多的三百,更多的是多少,我就不清楚了。”李晶撩了撩頭髮說。

“那我,那我給一萬,你看夠了吧?”唐棟直了直脖子說。

“一萬!太多了吧?”唐棟的話一出口,李晶脫口而出。

“不多,就一萬了。記住,你們的婚禮要辦成全吉春最風光的婚禮,我要讓外人看看,劇組裡沒有醜聞,有的是港島和內地的愛情。”鄭娟一字一句說。

唐棟和李晶離開後,陸天握住鄭娟的手,“娟兒,我第一次看你這麼雷厲風行。你這麼厲害,四年後,還是你做振邦集團總裁,我做你助理就行了。”

鄭娟側過身,剛才的一臉嚴肅,頃刻間變成一臉柔情,“你可別想偷懶。我已經想好了,四年後,我什麼都不管了,白天跟蓉兒逛逛街,晚上陪孩子在花園玩。”

“你就不怕我把振邦集團賠光了?”陸天輕笑說。

“你別忘了,我爸的遺囑中欽定繼承人是你的親生兒子徐陸,你賠光了,也是賠你兒子的錢,不是別人的。”鄭娟伸出手指,在陸天鼻樑划著。

陸天握住鄭娟的手,“放心吧,我有信心,四十年後,振邦集團資產超千億。”

“現在振邦資產也就六十億港幣,千億也太誇張了吧?”鄭娟詫異道。

“娟兒,不是千億港幣,我說的是千億美金。四十年後,振邦集團資產會是千億美金,要是達不到,拿我試問!”陸天拍了拍胸脯說。

鄭娟噗嗤一笑,“好,我信你。今年我三十週歲,再過四十年我七十歲,應該還在,到時候我要看看,你是不是在吹牛。”

“相信我,一定會的。”陸天鄭重其事說道。

鄭娟想象不出未來,而陸天卻清楚記得。

重生前,港島振邦集團的資產突破了千億美元,成為了全球最有實力的企業。

按現在算,到那個時候,自己與鄭娟同齡,都是七十歲,應該還在。

重生的自己要是在,那重生前的自己還在不在了?

這個問題時不時地在陸天腦海中浮現,卻一直想不出答案。

既然想不明白,乾脆不去想了。

……

吉春賓館,高朋滿桌。

今天是港島金牌經紀人唐棟,與吉春電影製片廠青年女演員李晶的新婚典禮。

在外界眾多批判聲音下,這場婚禮,有著特別的意義。為此,鄭娟跟徐曉秋水自流商量後,決定放假一天,所有演職人員都來參加這場婚禮。

陸天當然清楚這場婚禮的重要性,把他的福特轎車也貢獻出來,作為接親的頭車。加上鄭娟從港島開來的豐田皇、白際晨那借來的紅旗和劇組專用的中巴車,四輛車組成車隊,到李晶家接親。

這個年代,能騎上嶄新腳踏車接親就很有檔次了,進口高階轎車接親,算是吉春頭一回,李晶家左鄰右舍都出來看熱鬧。

李晶家,就在郎健在丁字巷家的後院,這樣的情景看在他眼裡,痛在他心裡。

現在的他有些暗暗後悔,為什麼會看上李晶這個狐狸精。幫了她這麼大的忙,連睡都沒睡到。

早知道這樣,那時候,在小樹林就把她辦了。

後悔,來不及了。

這段時間,郎二平看出了郎健的心思,又給他介紹個女朋友。郎健沒慣病,搞了一個星期物件,就在家裡炕上睡了。

可這個姑娘論相貌不如李晶,論氣質不如張欣,幾次之後,就索然無味。

郎健現在覺得,兩個月前,還不如跟張欣結婚了。張欣雖然沒有李晶好看,可氣質出眾,模樣也中上。

最主要的時,張欣想的開,有個名分就行,不管他出去花天酒地,外面多少女人都不會管。

“這麼看,有些失算了。”郎健暗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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