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玥見孫小寧終於說出了心裡話,手肘將身體支了起來,看著孫小寧,“只要你實話實講,我覺得曉晚姐不會生氣的。”

“真的麼?”孫小寧將信將疑。

“當然是真的了。我跟我姐說我喜歡上我姐夫,我姐就沒說什麼,我姐這樣,我覺得曉晚姐也會這樣。”周玥說。

“可我覺得,這樣還是不好。”孫小寧嘆了口氣。

“小寧,港島不是內地,好多妻子的家庭很多。只要你自己不覺得委屈,曉晚姐不會怪你的。”周玥握了握孫小寧的手。

“有什麼覺得委屈的。港島女明星哪個不是給富商做情人的結局。人老珠黃,姿色不在,再找個男人嫁了。

與其那樣,還不如在留在這裡,至少曉晚姐、蓉姐和你,都是好人。還有,你姐夫也是好人。”可能是要分開的緣故,孫小寧徹底袒露心扉。

聽到孫小寧這麼講,周玥忽閃著大眼睛說道:“小寧,你要是這麼想,就不要患得患失的,跟曉晚姐說說心裡話。曉晚姐會考慮的。”

“真的?”

“當然是真的了。”周玥挽著孫小寧手臂說道。

“那我,就試試。”孫小寧下了決定,喃喃說道。

……

與孫小寧、周玥徹夜長談一樣,陸天和鄭娟也沒有睡。

要離開港島了,周蓉藉故身子不舒服,把更多時間留給陸天和鄭娟兩個人。

儘管陸天說,鄭娟可以時常回吉春相聚。可到了分離的時候,彼此間還是念念不舍。除了抓緊時間在床上纏綿,還有好多事要商量,時間在他們相聚一起的時候,是那麼不夠。

午夜時分,鄭娟和陸天方才從亢奮中平復下來。

儘管這樣,鄭娟身子依舊用力靠著陸天,不願分開半分。

陸天側過頭吻著鄭娟的秀髮,在她耳邊耳語,“娟兒,咱們現在都沒保護,會不會有孩子啊?”

鄭娟揚起俏臉,“那誰知道。懷孩子這種事,有的時候天天在一起反而沒有,哪一次不經意,反而有了,就像懷上露露那樣。”

“也是,在吉春賓館只有一晚上,就有了露露。娟兒,你有一兒一女其實也挺好了。”陸天吻著鄭娟的臉頰說。

“可是,你總不在我身邊,我心裡總是空嘮嘮的,要是有個孩子,我就不那麼想你睡不著了。”鄭娟的臉埋在陸天的胸口。

“娟兒,再過幾年我爸媽退休了,我來港島,天天陪著你。”陸天見鄭娟有些不高興,忙說。

“就算到時候你能來港島,也是四五年後的事,到時候會不會有別的變故,就不清楚了。好了,我跟你說件正事。”鄭娟覺得感情的事,怎麼說也說不清楚,索性不說了。

“什麼事?”陸天問。

“今天,六叔找到那個叫田七的人,那個人交代是一個內地人讓他找人在海邊搗亂的。六叔按田七說的,去找那個內地人,那個內地人卻憑空消失不見了,”鄭娟說。

“內地人?振邦什麼時候和內地人有矛盾了?”陸天不解道。

鄭娟伸出手指,在陸天臉上劃了劃說:“還用問,這個所謂的內地人一定是受人所託。所託之人擔心事發之後不好交代,才找了這麼個人的。”

鄭娟的話,陸天一下就懂了。

緊了緊抱著鄭娟的手臂,說:“娟兒,我離開港島,你可要保護好自己啊。”

鄭娟搖搖頭,“我感覺,這一次不是奔我去的。”

“你說是,目標是玥玥和小寧?”陸天想到什麼說道。

“一定是。”鄭娟肯定說。

聽鄭娟這麼肯定,陸天一臉怒容說道:“要是沒猜錯,一定是林松乾的。這件事,不能饒了他。”

“沒憑沒據,也拿他沒辦法,除非找到田七口中的內地人才行。”鄭娟輕嘆說。

陸天點點頭,他也清楚,沒有證據即便是振邦收拾林家,也沒那麼容易。

只是可惜,自從搬進白俄別墅後,伴隨他八年的生存系統不在,與之一起消失的還有關鍵時候起過決定性作用的【求助系統】。

如果有【求助系統】在,找到證據就易如反掌了。

不過再想,【生存系統】的意義就是很好的生存,現在生存無憂,自然就沒有了。還好留下了【自衛功能】,除了危急時能保護家人外,還給了自己一副好身體,能讓身邊的人更幸福。

見陸天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鄭娟握了握陸天的手,“陸天,你不要擔心我,在港島沒人敢動我的。”

鄭娟的話把神遊的陸天拉了回來,“娟兒,明槍好躲,暗箭難防,就像昨天出的事,要不是我及時趕到,後果不堪設想,你還是留意著好。”

陸天五指與鄭娟的手指纏繞在一起,提醒著鄭娟。

“好,我聽你的,會小心的。”鄭娟柔聲說。

“除了你以外,小寧你也要保護好,真要是林家買兇傷人,小寧就是他們的目標。”陸天想到了什麼,又說道。

“怎麼,開始關心起小寧了。”鄭娟伸出手指,在陸天臉上劃來劃去。

“哪有的事。”陸天生怕鄭娟誤會,忙說。

鄭娟咬了咬嘴唇,輕聲輕語說:“其實,把小寧就在身邊也不錯。至少不會像麗君那樣,想留也留不住。你和蓉兒回內地,還有人陪我說說話。”

“小寧再怎麼說也是大歌星了,能甘心做情人?不會的。”陸天揉了揉鄭娟的頭髮。

“就算小寧現在是大歌星,收入比常人高出許多,一年頂多四五十萬港幣收入,與港島富豪相比,天地之差。再有,很多事也是身不由己,港島歌星影星幾乎都被黑社會控制,要不是我的保護,小寧估計早就成哪個富商的情人了。我能看出來,小寧很喜歡你,留在這個家,總比成為哪個富商的玩物好的多。”

鄭娟一口氣把說的說完。

聽完鄭娟的話陸天方知港島娛樂圈的黑暗,“娟兒,我不會那麼貪心的。”

這一次,陸天說的很正式。

“你嘴上這麼說,身體實誠的很。口口聲聲說對曾姍沒感情,住到一起,卻比誰都賣力氣,男人哪有不貪心的,你能例外?”鄭娟白了陸天一眼。

陸天心裡很清楚,鄭娟說的是實情,對於曾姍,的確沒有像對鄭娟和周蓉的感情,可對於曾姍的身體,陸天卻很嚮往,每一次都很投入,也很盡興。

也許,男人真的把情和欲分得很開。

感情是感情,慾望是慾望。

陸天也是一個正常得男人,有這樣的想法,也不奇怪。

見陸天又不說話了,鄭娟嘆了口氣,“行了,你不用給自己找理由,讓你心裡舒服。我和蓉兒說好了,玥玥的事歸她,小寧的事歸我,無論讓不讓她們進家門,你說的不算。進家門了,就好好對人家。不進家門,就不要再藕斷絲連了。聽到沒有?”

這段話,鄭娟說的很嚴肅,陸天知道這是很認真的。

有了鄭娟明確的態度,陸天就知道怎麼做了。對於這樣的事,陸天本來就不主動,現在有了鄭娟的話,他被動接受就好。

想到這裡,陸天正色道:

“娟兒,我聽你和蓉兒的,你們讓我怎麼做就怎麼做。”

鄭娟見陸天一本正經的樣子,嘆了口氣,“你現在連裝模作樣都不做了。”

陸天我沒有再說什麼。

這個時候說什麼都不合適,把愛人抱在懷裡也許是最合適的。

鄭娟也不想聽他肉麻的解釋,很多事也沒有必要解釋。

……

正月初六,港島機場。

終於到了分別的時刻,即便再不捨也要分開。

好在,內地與港島不再想以前那樣遙不可及,只要想見,還是有辦法見到的。

臨行前,鄭娟做了一個決定,三月中旬以推進振邦集團與江遼深入合作為事由,在吉春呆上一段時間。

這就意味著,再過一個月,又能和陸天周蓉見面了。

鄭娟捨不得陸天,孫小寧更捨不得周玥,這段時間,孫小寧和周玥同吃同住,一起拍攝音樂電視,一起籤售唱片。

兩人間的感情,已經不能用“好”來形容了。除了一起長大,培養出來的感情,還同樣經歷了很多同齡人未曾經歷的事,有了共情,更為知心。

貴賓候機室,孫小寧和周玥相擁一起,動情地流下眼淚。

鄭娟見二人不捨,走上前去,輕輕將她們分開,掏出手帕為她們擦拭著眼淚。

拍了拍孫小寧的肩膀,“小寧,我已經讓林曉曉安排,下個月中旬回吉春,到時候你跟我一起回去,又能跟玥玥見面了。”

“曉晚姐,這是真的?”孫小寧眼睛一下亮了起來,問道。

“當然是真的了。還有一個好訊息要告訴你。曾姍昨天給我來了電話,內地她把港島中文臺馬年春晚錄影帶送到了京城電視臺。京城電視臺經過上級主管部門批准,同意在電視臺向全國觀眾播放。到時候,全中國的人都能在電視裡看到你和玥玥了。”鄭娟又拉起周玥的手,說。

“娟姐,那可太好了。小寧這一次可要紅遍大江南北了。”周玥握了握孫小寧的手說。

“玥玥,你是這臺晚會唯一一名國語主持人,你長得那麼好看,不知道會有多少人崇拜你的。”孫小寧笑著說。

“那也比不上你這個大歌星。”周玥一臉堆笑說。

“你們就別相互誇了,再有一個月又能見面,不要再哭哭啼啼了。”鄭娟笑著說。

“姐,我不哭了。”孫小寧也笑了起來。

……

晚上七點,從港島到吉春的飛機停落在吉春機場。

下了飛機,走出候機廳,只見周秉義郝冬梅夫婦在出口處等候。

見到陸天、周蓉、周玥從裡面出來,郝冬梅連忙迎了上去,接過周蓉手中的行李,“蓉兒,在港島還習慣吧。”

周蓉挽著郝冬梅的手臂,說:“在港島,吃的好、住的好,沒什麼不習慣的。明年春節,帶你和大哥一起去,讓你們也感受一下資本主義的腐朽思想和糖衣炮彈。”

“我倒行,萬一你大哥也像我哥那樣被腐蝕了,怎麼辦啊?”郝冬梅瞪了一眼陸天。

“你哥本性如此,就算不去港島,一樣腐化到骨子裡了。”周蓉笑著說。

聽到郝冬梅和周蓉針對起了自己,陸天接過話,“冬梅,我們可是孿生兄妹,你這個做妹子的,怎麼胳膊肘往外拐,張嘴就針對起我來了?”

“誰讓你生活作風不檢點的。我知道,白玉蘭也去港島了,她去了,你不會又做對不起蓉兒的事吧?”郝冬梅質問道。

周玥就在身邊,當著周玥的面,當然不能說和曾姍在港島同床過的事。

陸天忙說:“我哪裡像你想的那樣。”

周蓉也知道這裡不是談事的地方,岔開話題,問道:“冬梅姐,我們怎麼回家?”

“秉義從機關調來了一輛麵包車,連人帶行李,都夠裝。”郝冬梅向周秉義處望望說道。

“冬梅,大哥這一回可是以權謀私了。”陸天笑道。

“這可不是以權謀私,這一次,你和玥玥是吉春的功臣,為吉春經貿局帶來幾十萬的外匯收入,派車接你們也是應該的。”郝冬梅揚了揚圍巾說。

“嫂子,其實能賣的那麼好,更多是娟姐的關係,要不是娟姐在港島,我們的麥秸畫連會展中心的門都進不去。”周玥實話實說。

“要不是你姐夫,你娟姐也不會管這事,說來說去還是你們的功勞。”郝冬梅說的同樣是實話。要不是因為陸天,麥秸畫這樣的小生意,振邦影視是不會看在眼裡的。

“冬梅,這你可說錯了。現在國內政策還沒有明確,只有文化類的專案才不會被限制,要不是麥秸畫,與振邦集團的合作還真不好開展。生意雖小,意義重大。”陸天有些不服氣,說道。

“行了,都是你的功勞還不行麼。哥,到家時候,爸媽一定會問你和蓉兒離婚的事,你們要有個心理準備。”郝冬梅覺得,上了車之後,有司機在,很多話不方便說。現在能說的,就提前說了。

未等陸天周蓉開口,周玥詫異道:“嫂子,現在內地訊息這麼靈通,我姐剛剛在港島那邊說跟我姐夫離婚的事,這邊就知道了?”

“玥玥,是馮化成來家裡說的。”周蓉答道。

在港島,擔心影響周玥拍攝音樂電視的緣故,馮化成到周家要馮楠的事,周蓉陸天並沒有告訴周玥。

聽到周蓉這麼說,周玥忙問:“姐,馮化成到家裡嚼這舌根做什麼?”

周蓉知道,這件事要跟周玥說清楚,否則回家後就不好圓這件事了。

於是道:“玥玥,當年在京城跟馮化成籤馮楠過繼協議的時候,協議上寫的很清楚,馮楠由陸天夫婦作為她的監護人。我和你姐夫離婚了,自然不能做楠楠監護人了。馮化成在港島知道我和你姐夫離婚的訊息後,就拿這條協議來家裡要楠楠。爸媽才知道,我和你姐夫已經離婚了。”

聽完周蓉這番話,周玥知道了始末,說道:“姐,就算你和我姐夫不再是夫妻,監護人也輪不到他們,我做楠楠的監護人,比他們強多了。”

“玥玥,你還是學生,真要是打官司,法院那邊會先考慮楠楠親生父母的。”陸天接過話說。

“那該咋辦啊?”周玥一臉愁雲。

“玥玥,你不用擔心,這種撫養權的官司,打個三年五年的很正常。過幾年,楠楠再大一大,會有她的判斷力的。到時候是留在周家,還是回到她親生父母身邊,她自己定就好。再說馮化成私生活非常混亂,法院也不會把孩子交給有私德問題人的。”周蓉安慰道。

周蓉的一番話,讓周玥心下安穩了許多。在周玥看來,為了馮楠好,絕不能讓她回馮化成身邊。

說著說著,幾人來到麵包車前,陸天和周蓉跟周秉義打聲招呼後,幾人上了車。

……

差不多一個小時,離開吉春快一個月的陸天周蓉和周玥回到家裡。

剛剛下了小雪的緣故,院子裡還有些薄雪。

一進房門,周母李素華便迎了上來,一把拉住周蓉的手,上下打量著女兒。

周蓉不知因為什麼,問:“媽,你怎麼這麼看我啊?”

“還行,沒瘦,還胖了點兒。看來在港島日子過得還行。”李素華說。

“媽,在港島吃好的、穿好的、住好的,日子過得好著呢。明年春節,你和我爸也跟我們一起去港島。”周蓉拉著母親,坐在客廳中的沙發笑著說。

李素華搖搖頭,“那麼多人去港島,得花多錢啊,你們去就行了。”

“媽,咱家現在不缺錢的。”周蓉說。

“你和陸天的錢,都是鄭娟給的吧?”李素華鬆開周蓉的手,臉色變得嚴肅起來。

“媽,我們幫著鄭娟看房子,她給些保管費,也是應該的。”陸天搬把椅子坐在李素華和周蓉對面說。

“你們別說這話讓我寬心了,這麼大的兩棟房子,白讓我們住,還給我們保管費,說出去誰信啊。蓉啊,馮化成說你跟陸天離婚了,到底有沒有這回事?是不是因為這兩棟房子,你才會跟陸天離婚的?要是因為這個,我們就搬回光字片住。”周母目光盯著周蓉說。

“媽,你說的對,我和陸天是離婚了。不過離婚的理由不是你想的那樣。”周蓉覺得沒必要再瞞著了,說出了實情。

“你們真的離了?”李素華還有些不信,確認道。

“媽,幾個月前,鄭娟回內地的時候,我們就離婚了。”周蓉繼續說道。

周母聽後,心頭一震,手捂了捂胸口,“蓉兒,你跟陸天感情那麼好,怎麼說離就離了呢?”

“媽,是這樣。

鄭娟離開吉春的時候,有了我的孩子,這麼多年,是她把孩子撫養成人的。作為孩子的父親,我也想盡到一個父親的責任。

沒想到,有人向相關部門舉報,說我搞破鞋,要把我定成流氓罪。蓉兒和我商量,我們離婚不離家,這樣的話,就不會被小人舉報了。

媽,我和蓉兒感情很好,實在沒辦法了,才離的婚。”回來之前,陸天和周蓉就想好了說辭,這個時候,陸天一口氣說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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