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4章 人到壯年

“姐夫，你什麼都不缺，用什麼錢啊。”徐曉秋懟了陸天一嘴。

陸天知道，這個小姨子兼嫂子對他意見一向很大，說就說幾句吧。

的確也是自己做到不好，怪不得人說。

曉秋是那種眼睛裡融不進沙子的女人，自己所作所為，她當然看不慣。

不過，徐曉秋也是懂事的姑娘，

在郝家，自己是媳婦，

這裡不是港島，自己想怎麼樣就怎麼樣，想說什麼，就說什麼。

陸天是郝家的主心骨，更不能說多了。

點到為止，更合適。

聽徐曉秋這麼說，陸天抓了抓頭髮，“也是，我好像真的不用錢。”

陸天真的很缺錢。

從進到商業公司，他就常說，自己只有八十塊工資，而鄭娟、周蓉、周玥、孫小寧都比他有錢的多。

可他確實也用不到錢。

在港島，方方面面鄭娟都給安排好了。

在吉春，錢也在周蓉那裡。真要用錢了，要多少有多少。

在京城，更不用說，曾珊和奧麗亞都安排妥妥的。

陸天到哪都是享受。

談錢，容易傷感情。

這個年代也是這樣。

金魚姬笑了笑，“陸天，你看你，純純吃軟飯的。”

“要是能吃，繼續吃。”當著母親們，自然要順著母親說。

這樣的回答，眾人大笑起來。

這頓飯吃到晚上九點。

水自流和徐曉秋回振邦賓館，而陸天、周玥和孫小寧還是回白俄別墅。

明天，整個攝製組全部抵達吉春，水自流開始試鏡演員，要忙了。

……

白俄別墅，二樓大床。

擁吻是每個晚上必要的。

也是必須的。

這樣的夜晚，陸天很快樂，周玥很快樂，孫小寧同樣很快樂。

有的時候，陸天常想，重生後給自己加強了身體，是不是專門為了這個的。

細想想也不是，起先是為了打架。

那個年代，拳頭決定一切。

過了那個年代，加強了的身體大多用在男歡女愛上了。

對了這樣的身體，才讓身邊的愛人，每個都很開心。

即便是海天之旅那樣的高強度，也遊刃有餘。

可人畢竟不是機器，這樣的身體狀況能維持多久，他也不清楚。

他實在不想身邊的愛人，沒有得到足夠的愛，而心生怨氣。

陸天只想著在自己快樂同時，讓愛人更加的快樂。

無論是鄭娟、周蓉、周玥、孫小寧或是奧麗亞、曾珊。

這個晚上，又是一個快樂晚上。

周玥和孫小寧靠在陸天身上，回味著快樂。

“姐夫，我和小寧商量好了，劇組成立後，我和小寧還回來住。”

“你們要不住在劇組，其他演員會不會有意見？”陸天笑了笑。

“劇組都住在振邦賓館，也是自己的產業，和回家有什麼區別。反正我要回來住。”周玥裹了裹嘴唇。

“你們說什麼，就是什麼。到時候，我接你們回家。”陸天緊了緊抱著周玥的手臂。

“姐夫，製片廠好多女演員都開始找關係了，你不會再有新歡了吧？”孫小寧指尖在陸天身上划著。

陸天搖搖頭，“怎麼可能。你說的沒錯，這些女演員的確有往我身邊湊的，還有故意摔倒，漏些東西給我看。我現在已經知足了，我只想好好和你們在一起，讓你們開心。你們開心，我也開心，這樣的日子多好。”

“姐夫，在好，時間久了也會生厭的。再說，女人過了三十，就沒有那麼好看了。”周玥手臂搭在陸天身上。

“玥玥，每個階段的女人，都有每個階段的美，女人如花，無論哪個年齡，都是最美的年齡。”陸天笑了笑。

“話是這麼說，可女人就是會老的。男人不同，就算四十五十還是有魅力，就像馮化成，五十了，一樣有女孩追求。你比馮化成可有魅力多了。”周玥喃喃著。

“玥玥，我已經知足，不會再談心。”

這話，是陸天說的心裡話。

今年是1982年，論虛歲，1948年出生的他，已經三十五了。

而周玥和孫小寧都比他小十一歲，再過十年也才三十四歲。

那個時候，已經四十五，真的老了。

與三十年後不同，這個年代的人老的快，四十五六歲就真成了大叔了。

陸天有他的想法，周玥卻時常想著曾珊和鄭娟算命的結果。

她們都說陸天會再有女人，

既然都算到，就真的可能。

這樣的可能，讓周玥時常擔心陸天會再有女人。

要是有女人，她會不開心的。

聽完陸天的辯解，周玥翹了翹嘴角，“姐夫，我知道你的想法。你很好，真的很好。”

“玥玥，你就別擔心姐夫了。姐夫這種人，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當年他跟娟姐蓉姐的時候，也沒想過還會有你我、奧麗亞、曾珊。現在不是一樣有了麼？現在說的，都不算數。”孫小寧抿了抿嘴。

“小寧，你說的也是，現在再多承諾，也就是承諾。等到想來的時候，自然就來了。”周玥輕笑著。

陸天張開雙臂，將孫小寧和周玥抱在懷裡，“小寧、玥玥，你們放心，不會來的。現在不會，將來也不會。”陸天喃喃道。

……

吉春，製片廠。

演員開始試鏡。

主要演員已經在港島確定。

還有不少非主要演員。

振邦的電影都是國內、港臺和海外放映，只要能上鏡，萬一被導演看上，被觀眾喜歡，就能一飛沖天了。

這樣的機會，沒人想錯過。

不過，令這些女演員有些失望的是，說話算的陸天和水自流，都有人看著。

想靠上不容易。

看不上陸天和水自流，就開始想別的辦法。

總之，能想的都想到了。

這一天，孫小寧接到哥哥孫趕超的電話，問他能不能幫一個叫金花的女演員要一個角色。

哥哥突然找到自己，孫小寧當然上心。

就把這個叫金花的女演員叫到後臺。

二十五六歲的樣子，長得還行。

閒聊幾句，就有點不對味了。

雖然沒有明說，孫小寧還是能聽出來。

這個叫金花的跟哥哥睡了，不然哥哥不會幫著她說話。

在孫小寧眼中，哥哥始終是一個很樸實的男人。

愛老婆，關心家庭。

現在看，男人都是一樣，

樸實的原因是沒有機會，給了機會，沒有不用的。

金花跟哥哥睡了，要是不安排一下，鬧起來，家庭就不穩定了。

沒辦法只好找到陸天。

陸天知道後，找到徐曉秋，安排金花演一個龍套。

徐曉秋覺得金花演龍套尚可，也就答應了。

孫小寧接到了電話，周玥很快也接到了。

來電話的是馮化成，他說有個叫王丹的女演員不錯，問問周玥能不能幫著說說話。

王丹是誰，孫小寧並不知道。

見了面之後，才知道是藝術團的小編。

長得很秀氣。

說了說才知道，她是作協會員，與馮化成認識兩年了。

作協的會員，都把領導看的很重。

要是沒猜錯，十有八九已經和馮化成發生關係了。

這樣的女人周玥通常深惡痛絕。

不過，交談中能感覺出來，王丹還是很有內秀的。

這樣的人，安排進劇組也沒什麼。

於是，讓她等訊息。

有合適的崗位，就是她的。

……

在之後，各種關係的電話越來越多。

都是要角色，想進劇組的。

這樣的場面，陸天已經能應對自如。

每一部電視劇，都會是這樣。

還好，一切順利。

一個星期後，劇組正式組建，開始拍攝。

與其他人不同，

孫小寧、周玥和水自流的對手戲已經開拍。

為的是能搶時間。

現在已經是五月初，六月份在京城、上海、珠江有三場演唱會。

三場演唱會之後，陸天和周玥就常住港島了。

所以，孫小寧、周玥的戲要搶出來，爭取一個月拍攝完成。

其他的劇情，慢慢拍便可。

陸天也是這麼為她們這樣安排的。

隨著《滾滾紅塵》開拍，陸天離開吉春的時間越來越近了。

……

這一天，喬春燕找到陸天，是她要調來製片廠了。

雖然振邦製片廠是港資，卻依舊保留著國有部分。

喬春燕之所以要來製片廠，是因為棉麻廠競聘，競聘不上幹部崗位，就要去車間。

如果不想競聘，幹部可以往其他廠子安排。

喬春燕看好了製片廠。

除了製片廠工資高以外，更看重了關係。

水自流是她第一個男人，這件事，陸天當然知道。

這種關係，比什麼關係都直接。

也正是因為這個，陸天見了喬春燕。

以現在陸天的身份，不會什麼人都見的。

進到陸天辦公室，踩在辦公室的地毯，喬春燕一臉詫異的樣子，站在陸天辦公桌前，笑了笑，“陸總，你這辦公室真大。”

陸天笑了笑，“我這個港資單位，奢華點也沒什麼，坐吧。”

陸天指了指眼前的座位。

“好。”說著喬春燕坐在陸天身前。

“春燕，找我什麼事？”陸天問。

別看喬春燕先後跟過四個男人，生了兩個孩子，實際才三十歲，還是有女人味的年齡。

指尖掠過劉海，“陸總，是這樣。棉麻廠要競崗，如果不想參加可以安排到其他單位。我看其他單位裡有製片廠，就想過來了。”

陸天一擺手，“春燕，你是知道的。棉麻廠是國營單位，旱澇保收。製品廠是港資，工資的確高一些，可能高多久，就不好說。”

“陸總，我不在乎什麼旱澇保收，我就是覺得你和水自流都是光子片出來的，想過來。”喬春燕特意提了水自流。

陸天當然知道她說水自流的目的，“春燕，你很有能力，也有級別，可以透過正常手續來製片廠。不過，來製片廠只能從中層做起，你要覺得行，就可以調過來。”

“中層？”喬春燕問。

“是！製片廠要成立三產科，你來做三產科科長。”

“陸總，我過來。”喬春燕一口答應。

喬春燕之所以這麼急著離開棉麻廠，除了要競崗，擔心關係不夠硬，競崗不上。

更讓她說不出口的是，

朗健進到了棉麻廠銷售科。

朗健這個畜生，進到廠之後，就開始調戲喬春燕。

不僅說話下流，還動手動腳。

有一次在澡堂辦公室，朗健突然闖了進來，關上門，就要上她。

好在有人經過，朗健才算放手。

喬春燕不是什麼貞潔烈女，褲袋挺松的那種，

可對於朗健她只有恨。

在她看來，朗健根本不是人，就是個畜生。

對於畜生，要是弄不死他，就離畜生遠一點。

郎大平判了，是沒人了。

可朗健還有親爸，親爸痴呆了，還有親姐、親姐夫，想弄死他並不同意。

於是，她想到調轉。

好在郎大平在的時候給了她一個科級幹部，這樣的話，就能正常調轉了。

選來選去，還是製片廠最好。

雖然是中港合資，可港方老闆是鄭娟，在光子片就認識。

實際管事的陸天就更別提了，水自流的弟弟。

當年，可是跟水自流水了一年多，要不是歲數不夠，就跟他結婚了。

這麼近的關係，當然要用了。

雖然當年有過摩擦，想壞過陸天，可那都是過去的事了，早就過去了。

去製片廠是最優解。

現在，陸天歡迎她到製片廠，這樣一好變兩好的事，當然好了。

離開辦公室，喬春燕特意來到於虹這裡。

於虹和孫趕超是喬春燕介紹的，喬春燕和於虹走的挺近。

現在於虹從木版畫廠的女工，成了製片廠的辦公室主任，即將要來製片廠的喬春燕，當然要拜一拜了。

於虹每一天都很忙，今天也不例外。

喬春燕到她房間的時候，於虹正在整理新到的物品。

忙了半個多小時後，才跟喬春燕說上話，“春燕，來見陸總了？”

喬春燕點點頭，“是啊，我跟陸總說話，從棉麻廠調到製片廠。以後，咱姐妹又在一起了。”

“春燕，棉麻廠是大國營企業，怎麼想著來製片廠了？”於虹一臉不解。

“工資高唄。”喬春燕半真半假說。

“可棉麻廠是大國營企業啊，旱澇保收。”於虹又說。

“大國營也是幹活，沒什麼了不起。你這不是也來了麼？”

於虹搖搖頭，“我不一樣，藝術品廠是大集體，再有，我不是有小寧這層關係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