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朝堂水深
蘇夜跟虞子崖聊了一會兒,也沒聊出個啥來。
畢竟,那不知道從哪來的女人已經被送進了城主府。
那可是城主府,蘇夜跟虞子崖能怎麼辦?
別說他們不能怎麼辦了,甚至,打探城主府的訊息,他們配麼?
配鑰匙還差不多!
其實到底有沒有事,誰也說不準,怪物已經消失很久了,就算突然冒出個女人來,就一定跟雲逸城有關係?跟怪物有關係?
蘇夜跟虞子崖不是沒有杞人憂天的可能。
但是,就算有這麼幾分可能,都讓人心裡有根刺。
虞子崖靠著折壽算了一卦,才僥倖逃生,卻也需要面對背井離鄉的困苦。
至於蘇夜,林懷正化成怪物嘶吼,樑龍狂笑著跳崖的畫面,仍舊曆歷在目。
所以,這事情對兩人而言很是敏感,由不得他們不多想。
但這事情的確八字都沒一撇,所以,蘇夜跟虞子崖聊了一會兒,也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萬一真出了什麼事情,了不起就跑唄。
腳底抹油也是苟王必備技能。
一路回到自己的小院,蘇夜進門之後看了一眼國寶,已經躺在那裡睡著了,蘇夜便壓低了幾分腳步聲,躡手躡腳的進了屋子。
不過,蘇夜一進屋,國寶就睜開眼睛。
白狐從國寶的身後蹦出來,跳到國寶的肚子,突然開口叫喚:“你主人的確對你挺好的。”
“當然了,主人天下第一好。”
“哼,也許只是想利用你幫他打架。”
“那我就打啊,怎麼也不能讓主人受欺負。”國寶舔舔爪子:“而且,主人要是死了,誰給我吃的。”
“你有點荒獸的骨氣好不好,沒有人就活不了了?自己找吃的啊!”
“我是靈獸!”
……
另一邊,蘇夜進了屋,熬製藥液開始泡藥浴,隨後服了兩顆丹藥,開始運轉周天,直到兩枚靈渦全開,運轉六個周天,全身都出現了一種通暢的感覺之後,蘇夜才慢慢睜開眼睛。
“舒服!”
蘇夜呻吟一聲,然後抬手搭在浴桶的邊上,隨即閉上眼睛,切換到了小號。
蘇夜先是去了一趟言靈世界。
眼下蘇夜就算消失無蹤也沒人管,畢竟,拿到十個白鷺印了,雖然書院保薦的文書還沒有拿到手,但大家都知道蘇夜的文士身份是板上釘釘的。
文書遲早會給,並且說是保薦,其實就是心照不宣的走個過場,目前為止還沒有人拿著保薦書不透過的情況存在。
同理的還有陳先跟洛青青,這兩人都透過鄉試了,就等著朝廷發文士文書了,雖說明年還有會試,殿試,但眼下兩人都已經中舉,書院的課聽不聽都無所謂,沒人管他們。
不過,挺久沒露面了,蘇夜還是露了一臉,跟陳先與洛青青小聚了一下。
兩人對於蘇夜時不時的消失幾天也見怪不怪,蘇夜展現出來的財富,讓兩人都認為蘇夜是經商的,說不準是某個經商的世家也不無可能。
特別是蘇夜拿靈晶賺的那些錢,簡直是天文數字,讓兩人在這方面深信不疑了,所以,蘇夜偶爾會“離開燕京”幾天,兩人都覺得很正常。
而蘇夜不在的幾天,果然跟蘇夜預料的一樣,因為六皇子的原因,蘇夜又出名了。
那句“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已經傳遍了整個燕京,並且深得士林好評。
古往今來,所謂的文人雅士其實是種很奇妙的生物,你要說他們一肚子墨水,不想報效朝廷,多數都是假話,大多數人還是想要功成名就的。
但是,他們對於歸隱山林,看破紅塵又有一種神奇的執著。
他們既想要出仕,又會喜歡錶現出一種朝堂汙濁,自己想要乘風歸去的清醒。
要蘇夜說,就是矯情,都已經陪人散心了,還想要立牌坊。
但不管怎麼說,蘇夜那詩深得不少人的心中所想,使得蘇夜的名聲水漲船高。
這一次,乃是真名聲。
不光是燕京城內百姓看熱鬧吹出來的名聲,而是在士林之中真的有了幾分名聲在。
朝堂上的大官一邊可惜蘇夜不願入朝為官,一邊讚歎著蘇夜年紀輕輕就高風亮節。
文人墨客讚歎詩才出眾,不為名利所動,乃是吾輩楷模。
特別是有一件事情讓不少人都很意外,詩聖嚴行律竟然親自跳出來給蘇夜背書,在一場詩會上,大讚蘇夜此詩,將蘇夜一通猛誇。
要說惜才,倒是也有可能,蘇夜在六皇子面前吟的那詩可是五柳先生陶淵明的詩,並且還是陶淵明流傳千古,最為耳熟能詳的一首,能不好麼?
但這事情放在任何一位詩聖身上都不奇怪,唯獨嚴行律就很奇怪。
為啥?
嚴行律是嚴清雅的爹!
嚴清雅三人剛剛在重陽詩會被蘇夜給吊捶了,自己老爹竟然在這時候跑出來對蘇夜大加讚揚,多少讓人感覺古怪,不少人也是茶餘飯後議論起來。
別人都是坑爹,嚴清雅多多少少有幾分被爹坑了的感覺。
但不管怎麼樣,蘇夜覺得這結果不錯。
朝堂上狗屁倒灶的事情,蘇夜真是一點都不想參與,上輩子的歷史課,每一課都在告訴蘇夜,朝堂就是個巨大的漩渦。
什麼九龍奪嫡,玄武門事變,燭光斧影,靖難之變,皇太極奪位……
作為一個立志要當苟王之王的人,蘇夜堅決不想深陷其中。
當個閒散的人兒,遊山玩水,勾欄聽曲,賺點兒靈藥修煉不香麼?
“對了,說起朝堂的事兒。”陳先拿起酒杯喝了一口道:“那位太子爺好像又出事了。”
“什麼叫好像。”洛青青道:“街頭巷尾都傳遍了。”
陳先跟洛青青說的事情,蘇夜也知道。
大元朝的太子叫做李明言,繼太子位已經九年了,但一直不招朝堂的大臣跟陛下喜愛,本身也經常做一些荒唐事。
這一次,李明言竟然跟幾個白月外族的商人在太子宮內擺宴,你說擺宴就擺宴吧,這哥們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錯地兒,竟然用的是白月族的風俗擺宴。
在殿內架起大鍋,屠殺羔羊,還跟那些外族商人跳起了白月族的舞蹈。
這事情傳到皇帝的耳朵了,自然是憤怒不已。
你到底是大元朝的太子?
還是白月族的太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