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長輩們管晚輩也有經驗了,為啥定了個五年一輪換的規矩,就是之前各種各樣麻煩長得經驗。

長期在外飄蕩人心就野了,和家裡也不親了,多少會有點沒有歸屬的感覺。

五年一輪換就剛好,於外面的產業也能做到熟悉上手摸透,家裡這頭剛好到了想家的時候,該回家了。

此時換別人來也不會有太多麻煩,上手熟悉一年基本啥都能幹,挑選去外面的人手都是在家就拿得出手,乾的很利索能獨當一面,獨撐大局的人物,不會選孬的去。

還有一個是秀娘私下和大爺爺村長說的,讓人輪轉,每個人才能不一樣,想法也不同,輪換一下會有驚喜和意外。

選過去的都是人精子,扛把子的人物,誰服誰呢,都是自家產業,自己也拿分紅的,幹好了兩下都得利,自然會操心出力,需要改變的肯定能幫把手更上一層樓才對。

長期一個管事主家,難免存在固有思維,換個老闆你要去適應他,底下管事也不敢作妖,不知道他是什麼水平,頭先幾年謹慎些。

五年一換主家,剛好,也約束了底下的管事,不能讓他們養成欺瞞哄騙主家的心思,每個主家可不一樣,來了就查賬的,一查都暴漏了。

還有這事族產,不是你們傢俬產,別幹個十年八年的,以為這是你家的產業了,都裝你家兜裡,這滿村幾百口人等著吃飯讀書呢,開啥玩笑,不能讓你有這個誤會,到點就換人。

這有很多關鍵點都在這,故而五年一換人就剛好。

繡樓那邊也換人了,李嚴回來管理織作坊了,李青的兒子去了江南絲織紡管理大家出生絲熟絲,李青去京城了。

這次多帶了大爺爺的二兒子,五爺爺的三兒子一起去京城繡樓做管事,學本事。

這幾年家鄉的作坊都是年輕後輩輪流做管事,去拉生意,管理作坊,上賬目等等諸多複雜繁瑣的事,已經可以獨擋一面了。

京城繡樓還是李青李嚴輪換執掌大局,帶帶底下的後輩們慢慢上手,且得再來幾年,他們才能脫手。

現在家鄉這頭是學本事,這跟前出不了頭,是不能離開李家村,更別提去江南還是京城了,沒你份。

無論是江南還是京城,西北都特別重要,外面牽扯著官場人脈等等諸多要緊事,出去的人必須腦子清楚靈醒,不能傻兮兮的讓人給賣了。

族學那四個是教書匠,才容許他們碰壁,不然早就弄回來了,就這在祠堂捱了頓板子,血肉模糊的,也算給全村兒郎緊緊皮子。

這幾年不光族學規矩嚴格,作坊賬房規矩都特別嚴,不講情面的。

賬房更是經常查賬,輪換時賬目不清楚少於二十兩以上,說不清楚緣由,不但要補上錢還要去祠堂捱打,全家老小都要吃掛落。

宗族有錢了,規矩更嚴苛,掌控力也更強,二叔本身就是個強勢有能為的人才,越歷練本事越好,這些年村落髮展這麼好,和他有才幹有能為有很大關係,光靠秀孃的計策,行動力不夠也不行。

大爺爺等人輔佐,選出最好的後輩放在合適的位置上,二叔統領全域性幹實事,整個村落就像一個巨大嚴絲合縫的機器,每一個人都要出力,村裡不養閒人。

別看爺爺他們很老了,但依舊坐在村口接人待物,用自己的一言一行影響著晚輩,給與親身教導,一群熊孩子湊在爺爺跟前吃點心,這不就耳然目睹學會了如何看人。

瑾哥從京城回來,爺爺奶奶別提多開心了,公婆也特別高興,白日裡忙的時候就是奶嬤嬤和爺爺奶奶看孩子,村口坐著玩,村口人來人往的,小孩子也不無聊。

下午爺爺回家休息,公爹和婆婆也回來了,守著孩子玩一會,喂點吃的,東西都是婆婆親手做的農家飯,單獨給孩子做的。

李茂和大嫂還是要去忙乎的,靖哥不在,家裡私產也多了,他們還是要出去打理一下。

只能晚上或者得閒回來看看孩子。

孩子回來一個月了,沒生過病,吃飯也噴香,都是婆婆親手給做飯,家裡菜肉都是現成新鮮的,自己親孫子,婆婆換著花樣給做飯,帶著孩子玩,帶的比奶嬤嬤還要好,比她更操心。

瑾哥已經開始學走路了,小孩子坐不住,整日要出去玩,爺爺奶奶,公婆和秀娘輪換著帶他出去遛彎,滿村人都喜歡抱一抱,給點吃的。

一個多月下來孩子都重了一些,腿腳也更有勁了,偶爾能蹦一個字也很清晰了。

現在秀娘讓大家教他說話,慢慢教這玩,給他做了毯子,讓孩子在上面爬著玩。

別說,別看老人年紀大了,可孩子帶的可好了,能吃能睡,有耐心,陪著玩一點不累,到點哄著孩子,一會就睡著了,孩子到老人手裡特別服順,一點不難帶,奶嬤嬤都讚不絕口。

小婭的陪嫁嬤嬤寫了信回去,說了孩子的事,把李家人誇了又誇,說孩子帶的可好了,還說了體重,會說一兩個字了。

小婭接到信高興壞了,也算放心了。

今兒天氣好,秀娘背了簍子,把瑾哥放在簍子裡,這個簍子是公爹給瑾哥做的,瑾哥可以坐在簍子裡玩。

農家人都會做這個,專門用來揹小孩子的,簍子裡面是個座椅的摸樣,還帶個安全帶卡扣,不會摔。

“瑾哥一會就能看到哥哥姐姐了,今兒帶你去採花花。”

“啊。”

瑾哥大部分時間只會啊啊叫,性格歡實愛熱鬧,愛玩,不愛在家待,就要出去玩。

看人從外面回來,手指著門外啊啊叫,要出去玩。

今兒族學出來出採風畫畫作詩,打馬球,秀娘瞧著挺熱鬧,就帶瑾哥一起來玩。

“呀!這是瑾哥呀,小臉好圓,圓嘟嘟的。”

“好可愛。”

一群孩子們看到瑾哥就都圍了上來,摸一摸看一看,稀罕的不行。

瑾哥也不怕生,咧著嘴笑,露出沒有牙齒的小嘴笑的憨態可掬,誰跟他玩都行,他不怕生。

就是因為不怕生,秀娘讓人貼身跟著,不敢離人,這孩子膽大,誰抱他都笑嘻嘻的。

怕奶嬤嬤不操心,婆婆特別精明,單獨給奶嬤嬤加了一份錢,來照顧瑾哥的人還有嬤嬤和小丫鬟,都是小婭的陪嫁,婆婆單獨給人家加了一份月錢,不讓白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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