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京城,靖哥幾兄弟帶著淳哥依次去親戚家裡走動一番,淳哥把大家的禮物送上,收穫一圈好評。

淳哥正是少年郎的年紀,陽光開朗,活潑帥氣,自信大方,言之有物,文采氣度都極好,站出去郎朗如玉,頗受一群長輩的好感和稱讚。

不知道底細的,完全不信這是寡婦養出來的孩子。

淳哥也沒忘了去許家拜訪,把自己親手挑的禮物給未來嫂子送過去,給許家各人都有禮物奉上。

這些秀娘也不管,孩子大了,漸漸要學會脫手,讓孩子自己去闖蕩,跟前這麼多族親還有親兄弟保駕護航,錯不到哪去,管太多孩子更長不大。

淳哥休息了幾日就去書院報道了,正經去讀書。

也有人遞話過來,想和淳哥結親,不過都被周夫人給婉拒了,孩子歲數還小,想著要科舉後再說親,屆時人也成熟穩重些,現在還是個跳脫的孩子,不太穩重。

李家兒郎是挺吃香的,門風教養好,跟前只有小廝沒有女孩,成親的李靖和李睿幾個,屋裡的丫鬟都是陪嫁帶來的,自己院子裡幾乎沒有丫鬟。

秀娘再三叮囑不許納妾,這是鐵律,犯了禁忌懲罰是很嚴重的。

兄弟幾個對秀孃的命令,不敢掉以輕心。

外人看了只說李家家風教養好,兒郎養的坦蕩磊落,和這樣人家結親,心裡也踏實。

秀娘在家除了照顧孩子和小婭,就是去繡樓看看,順便把自己的圖織出來,也快結尾了。

順便還做了兩柄異色帶刺繡的扇子,巧奪天工,藝術造詣越發濃郁,讓人看捨不得放手。

清兒和英子圍著秀娘,仔細看她怎麼織異色雙色緙絲,也想學學。

“嬸,你這也太難了。”

“不難,掌握技巧就不難,難在如何讓你的圖好看清雅,丹青水墨講究的是意境,這個才是最難的,剩下的可以慢慢學。”

“這圖您打算怎麼處理?”

“先放繡樓壓壓堂口吧,不能沒有像樣的東西壓陣,繡樓名氣要打出去才成。過後誰出價高就給誰唄。”

秀娘現在不缺錢,也不在意這些,攢點錢也是給兩個兒子攢點家業好成親,其他的負擔也沒了。

“我看成。”

“師傅,我想學這個,先做扇子成不?”

“成啊。你織好了也拿去繡樓賣錢,再給自己添點產業。”

“我也不缺錢,嚴叔可沒委屈我,我雖然沒拿錢,但叔給我爹孃又買了個莊子,我哥幾個也有依靠,不愁。”

英子家這些年也起來了,小件繡品賣的錢拿去給孃家買了莊子和鋪子,沒讓兄弟幾個落空。

英子是個好姑娘,孃家沒讓她少一件嫁妝,她自然也不能忘了孃家兄弟幾個。

大爺爺家幾個孩子也都有著落,一年到頭賺的錢也不少,早就不是當初困難的時候了。

“要讓他們去做事,不能躺著數錢。”

“您放心,我曾爺爺盯得緊,都是按您的思路走,不幹活一文錢都沒有,不給任何機會讓他們偷懶。“

這些年李家村也不是沒走過彎路,只是族老盯得緊,沒啥大損失是真的,也有了自己一套教導兒孫的好法子,反正村裡大大小小不養閒人,半大孩子都要去割豬草,撿柴火呢。

“那就好。你的產業打點的如何,自己心裡要有數,別讓謝家奴才給你架空了,那可麻煩,屆時你婆婆也瞧不起你的。”

“不能夠,謝家給了兩個管事和夥計,剩下的人手都是嚴叔和二青叔給我找來的,是咱家自己買的奴才,還有是族親,我怎麼能讓外人把我東西掏空了,得我自己人才行。”

英子也日漸歷練出來了,奴才和自己族親對半開,奴才也培養成管事夥計,族親也用著,這是幫襯,她想依靠李家權勢,就要和族親聯絡好情分,該幫還得幫。

“族親那頭賬目要清晰,別讓人以為你是傻子,好拿捏。”

“你放心,嫂子們都有教我倆呢,沒讓我們吃虧。”

秀娘這才點頭。

又看著清兒說:“你去了盧家要讓著長嫂一步,不能搶先,不然長嫂心裡不舒坦。”

“是,我都記著,沒忘。”

“把婆婆和小姑子要哄好,尤其是小姑子哄好了能幫你說句話,也不用低頭巴結,咱家也不差。”

“”嗯。“

“進門以後和丈夫感情要聯絡好,要制定你們夫妻的規矩,趁著新婚感情濃,該說的規矩一定要說,夫妻要坦蕩信任彼此,就要互相交流,直言不諱,不用拐彎抹角,把事預防在前頭。例如今兒出去見族親,你就跟他只說,給你點面子,幫你兜著點,一來二去夫妻間就有了默契,你們感情好,別人就不敢從中鼓搗閒話。”

“是,我記住了。”

清兒認真記下。

“英子你也是,凡事要坦蕩磊落,有事先跟丈夫打招呼,給婆婆先請示,尊重孝順總沒錯,你把話前頭,婆婆心裡有底不至於瞎嘀咕,人就怕自己心裡嘀咕,屆時感情也都涼了。”

“師傅,我記得,你說的我都記著呢,不敢忘。”

“長輩都喜歡靈巧又坦蕩實誠的孩子,而不是自作聰明抖機靈的蠢蛋。”

倆孩子頻頻點頭。

兩個月後,秀孃的拱壽圖做好了,很有意境,技巧也很難,基本上目前是無法複製她的手筆。

被李嚴拿去掛在繡樓正堂上展示,算是給自家繡樓打打名氣。

很快就被張家給看中了,出了高價要買。

李嚴回來和秀娘商量這事。

章家是一等國公府,歷經三朝帝王不曾衰敗,絕對是得罪不起的武將之家,他家老爺子和蕭家老爺子是皇帝御書房的常客。

“賣唄,你也得罪不起呀。”

“該多少錢就多少錢,不用遲疑,就是買賣交易,不用想那麼多,太后壽誕又快到了,你出你的價格就行。”

“成,那我明白了。那扇子我也掛上了,讓我多掛幾日吧。”

李嚴也苦惱,秀孃的東西一等一好,不缺識貨的主家,可掛不了幾日就被買走,繡樓又落空了,原想著多展示一個月,好好替繡樓打響招牌呢。

“沒事,慢慢來,現在訂單多麼?”

“還可以,訂單數目不少,咱太難得活幹不過來是真的,柱子那幾個小子現在越發能幹了,但他倆就幾個人,這玩意速度慢。”

“咱這生意不是圖快銷的,是求長遠,看的是手藝,你著急了孩子們更急,你穩得住孩子們才能穩當紮實的學手藝,我還能幹幾年,不把他們培養起來,等我一蹬腿你指望誰去。”

秀娘也點點李嚴。

“我曉得了。”

李嚴明白秀孃的意思,手藝精湛繡樓倒不了,手藝粗糙,繡樓危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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