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體力太好怎麼辦?

黎希霧不明白,都結婚三年了,裴荊州對夫妻之間的那點事還是很熱衷,一點都沒有婚後激情褪去的平平淡淡。

大概是受身邊已婚同事的影響,那些婚後一年的夫妻,激情不再,一個月一兩次平平淡淡解決需求。

但她發現,事實上根本不是這麼一回事。

裴荊州永遠在新婚的狀態。

或者說,也是熱戀的狀態。

今晚就是。

前半夜黎希霧困得不行,沒想到時隔一段時間之後,裴荊州又不做人了,後半夜她卻又不困了,雖然身體沒什麼力氣,但是腦海裡的細胞卻很活躍。

她翻身趴在裴荊州胸口上,輕拍拍他的臉頰:“別睡了。”

裴荊州:“……”

黎希霧瞧出裴荊州臉上的睏意,有些微得意:“剛才四哥不是很橫麼?”

裴荊州唇角揚起寵溺的笑,頃刻間反客為主,將她重新壓在身下:“再橫一點也行。”

黎希霧:“四哥在逞強。”

裴荊州眯了眯眸。

黎希霧瞧著他眼裡的危險,話鋒一改:“我錯了。”

果斷乾脆!

裴荊州彎了彎唇角:“明天不是還要錄節目,你現在不睡,明早起不來。”

“說得好像,我現在睡著了明早就能起來一樣。”她說。

裴荊州:“怪我。”

黎希霧:“的確怪你。”

裴荊州笑了笑,朝她這邊靠攏了一點,身上熱氣籠罩她全身。似乎男人的身體永遠都比女人更熱,像個暖爐一樣。

他攬著她的軟腰:“睡吧。”

黎希霧將腰上的手拿開,手肘撐在枕頭上,側身這麼看著他:“四哥,你還沒告訴我,我現在的名字是你隨便取的嗎?”

裴荊州:“不是。”

黎希霧很好奇:“那是我現在這個名字是怎麼來的?”

裴荊州微瞌著眼看她:“你自己取的名字。”

黎希霧眉梢輕佻:“我自己取的?”

“嗯。”裴荊州應了聲。

黎希霧心說,這不是拋給她難題麼,她又沒以前的記憶,怎麼知道為什麼要給自己取這個名字。

她沒往小名小字方面去想,是因為很顯然不是小名或者小字,不然早被想找到她的熟人認出來了1

裴荊州看著她時一臉認真:“是我們第一次見面時。”

黎希霧:“嗯?”

……

裴家和黎家一個在檀華府,一個在羌樾園,按理說是沒有交集的兩家人,所以黎希霧很好奇,她和裴荊州為什麼是青梅竹馬?

其實中間的牽連,是舅舅韓聘。

那天京城大學有一場演講,學校邀請了法學界大佬韓聘,和外交界大佬黎懷生。黎懷生就黎希霧這麼一個女兒,從出生開始,幾乎走哪都帶著,那次也帶去了學校。

演講開始,黎懷生率先上去,就將黎憂交給至交好友韓聘照看,兩人感情深厚,猶如親兄弟,所以黎懷生很放心將黎憂交給韓聘照看。

於是五歲的黎希霧和七歲的裴荊州,因韓聘,第一次有了交集。

小時候的黎憂,性格雖然不是社交牛逼症那種程度,但也算活潑。在黎懷生上臺演講之後,她一開始乖乖待在韓聘身旁,一看就很老實讓人省心。

在大家都聽得很認真很入迷時,黎憂就開始坐不住了。

她一會兒動一下,一會兒又從椅子上滑下來蹲在地上,怎麼看都不安分,是讓坐在後邊的裴荊州都看不下去的程度。

他知道這是那位黎先生交給舅舅照看的小女孩,就喊了一聲舅舅說:“您管管她!”

黎憂唰的抬頭,看那個說讓韓叔叔管管她的人。

目光對上,七歲的裴荊州頗有小大人的老練,淡定移開目光,繼續看黎先生的演講。

韓聘叫了一下黎憂:“小憂來坐著,你爸爸等會就下來了。”

黎憂還算聽話,乖乖坐好。

黎懷生的演講進行到一半的時候,提到了韓聘,最後應大家高昂且熱情無比的呼聲,黎懷生會和韓聘同框演講。

韓聘自然樂得不行,畢竟他和黎懷生可是有很多的‘cp粉’!

於是韓聘上去之前,瀟瀟灑灑地把黎憂交給了裴荊州:“大外甥,你幫我看著小憂,我很快就下來。”

裴荊州看了一眼似乎有多動症的黎憂,猶豫了幾秒還是應下來:“知道了。”

韓聘再跟黎憂說了一下,然後高高興興地上去了。

黎懷生和韓聘同框。

全場的掌聲出現前所未有的熱烈。

韓聘齜著個大牙站在黎懷生身邊,矜貴儒雅的黎懷生將手中話筒遞給韓聘,提醒了一聲:“大門牙收一收。”

韓聘接過黎懷生手中的話筒,把齜著的大門牙收起來,主持人立即上來又遞了一個話筒給黎懷生。

裴荊州也在鼓掌,鼓著鼓著,他的手勢慢慢停下來,看著黎憂的方向,嘴巴張了張想說什麼,沒來得及開口,黎憂已經溜出去了。

黎憂個子小,大家的注意力都在臺上,此時除了裴荊州,沒人注意一個小女孩溜出去。

只不過溜出來就找不到北,因為黎憂第一次來這所京城大學,對這裡不熟悉。

她只好沒目的的到處溜達,對這裡充滿了好奇,走著走著就被人揪住後領子,她縮著脖子轉過身,看到裴荊州那張寫滿不高興的臉。

裴荊州鬆開手:“你能聽話一點麼?”

黎憂不太想搭理裴荊州,轉身就要溜,卻又一次被裴荊州攥住手腕拉回來:“你別跑了,等會黎叔叔下來找不到你。”

黎憂掙扎:“你放開我。”

裴荊州不慌不忙說:“你要聽話才行。”

黎憂不是很開心:“媽媽說,不要跟不認識的人說話。”

七歲的裴荊州所受到的教育,已經懂得怎麼組織流暢的語言來解釋自己的身份。

他鄭重說:“我叫裴荊州,韓教授是我舅舅,他現在去和黎叔叔一起演講,所以把你交給我照看,我要對你負責。”

小小年紀說出來的‘對你負責’四個字,非常純粹。

因為這是七歲這個年紀知道的責任。

黎憂沒認真聽裴荊州說什麼,今天早上為了跟黎懷生出門,起了個早,這會兒哈氣連天,沒精打采的。

外面的路她又不認識,反正也要回去,就乖乖把手伸向裴荊州:“抱。”

裴荊州猶豫了一下說:“對不起,我抱不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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