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皎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當她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回到住宿樓的宿舍裡,身邊沒有別人,只有醒來後一臉懵的她。

嘴皮隱隱傳來火辣辣的痛。

她似乎忘了是怎麼回事,抬手摸了一下嘴皮,然後表情變成了齜牙咧嘴:“嘶,啊……”

疼疼疼疼……

巨疼!

裴皎掀開被子下床,去洗手間照鏡子。

當她看到鏡子裡嘴皮紅紅的,像被狠狠蹂躪過一樣,她滿眼震驚:“我嘴皮怎麼破了?”

她皺著眉頭百思不得其解,隨後為了驗證一下剛才是不是自己的錯覺,抬手又碰了一下嘴唇。

“嘶……”

還是一樣火辣辣的疼。

疼著疼著,裴皎忽然陷入了沉思,她在腦海裡迅速回憶嘴巴的情況是怎麼造成的。

危遇的私人休息室……

兩瓶rio……

倒在了沙發下面……

之後她好像迷迷糊糊聽見了危遇叫她的聲音,一聲比一聲著急,在之後,她好像看見了危遇,他把她抱到床上,最後……

裴皎渾身猛地一激靈。

腦海裡某些畫面漸漸變得清晰起來,異樣的觸感在腦海裡無限放大,那種感覺光是回想起來都讓人頭皮發麻。

狗男人,表面人模人樣。

親她的時候怎麼那麼很。

嘴巴都被親禿嚕皮了。

嘶,好疼。

裴皎甩了甩頭,再次看向鏡子裡的自己。

嘴巴好像更紅了,她立即開啟水龍頭,掬了一捧水在臉上,涼涼的水溫讓她大腦迅速變得清醒,腦海裡那些怎麼都揮之不去的畫面,被這一捧涼水衝得一乾二淨。

幾分鐘後。

裴皎穿著一件單薄的外套去隔壁敲響危遇的房門。

危遇來開門,見是她,眼神有些閃躲,一時便沒有注意到她穿的單薄,只問道:“很晚了,什麼事?”

裴皎可憐兮兮望著危遇:“我上火了。”

危遇原本閃躲的視線看向她,輕蹙了蹙眉心,好像沒聽清:“什麼?”

裴皎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嘴皮,甕著聲音跟他說:“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一覺醒來嘴皮有點發腫,碰一下就火辣辣的疼。”

危遇聞言,眸色一暗。

對於她嘴上的紅腫是怎麼來的,他最清楚不過。

如果她現在來敲門是找他要說法的,他認,並且她說怎麼解決就怎麼解決,他已經做好了負責的準備。

可偏偏她只是一臉疑惑的說自己上火了,他要承認的話忽然就卡在了喉嚨裡,沒能說出來。

危遇靜靜看了她片刻,最後輕聲問她:“知道是怎麼弄的嗎?”

“我也不知道,我一覺醒來就這樣了。”裴皎聲音悶悶的,一雙杏眸更是可憐巴巴的。

危遇忽然從屋裡走出來。

他什麼也沒說,牽起裴皎的手,回了她住的那邊。

裴皎任由他牽著手,乖乖跟著他身後:“你說這是怎麼回事啊?一覺醒來嘴巴就腫了,好像被啃過一樣。”

說道這的時候,她明顯感覺危遇的身體一僵。

她又問:“哦,對了,我是怎麼回來的?”

危遇:“夢遊走回來的。”

裴皎:“我不信。”

“那你以為你是怎麼回來的。”他語氣平淡。

“不知道。”裴皎搖搖頭。

彼時裴皎已經跟著危遇回到了屋裡,他鬆開她的手,輕車熟路走到裡邊,拿了一件厚點的外套罩在她身上。

“晚上不比白天,外面寒氣更重,要是感冒了有你受的。”他板著臉,嘴上說著沒好脾氣的話,但手卻沒停下,仔細給她穿上外套。

裴皎像個孩子一樣,乖乖的,讓抬手就抬手,任由危遇給她將外套穿上。

在他給她系外套釦子的時候,她盯著危遇那張近在咫尺的臉:“嘴巴怎麼辦?”

危遇動作一停。

裴皎繼續說:“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可是一碰就疼誒,你說明天會不會更腫啊?”

“腫得就像香腸那樣。”

“香腸嘴可難看了。”

“危遇,你幫我想想辦法好不好,我不想明天一覺醒來變成香腸嘴。”

裴皎的聲音軟軟糯糯的,僅僅只是聽著就容易讓人心軟。

何況是就在她面前的危遇。

他替她繫好最後一顆釦子,緩緩抬起眼簾,凝著她嬌俏的容顏:“塗消炎藥應該可以消腫。”

裴皎眨了眨眼睛:“哪裡有消炎藥?”

危遇轉身,去書架旁邊的櫃子前拉開抽屜,拿出一支消炎藥朝裴皎走過來。

“我平時會備用一隻,正好可以給你用上。”他說著,擰開消炎藥的蓋子,然後遞給她。

裴皎沒接,問出一個比較擔心的問題:“這個過期了嗎?”

危遇很肯定的說:“沒有。”

裴皎低頭看了一眼,然後搖搖頭:“雖然嘴皮不碰也疼,但塗消炎藥的時候肯定更疼,還是不要了,明天腫就腫吧。”

她的慫,來得很快。

明明上一秒還在擔心明天嘴皮會腫成香腸嘴。

一看他拿出消炎藥了,立馬就打退堂鼓。

危遇只覺好氣又好笑:“你不怕明天腫成香腸嘴了?”

裴皎皺起眉頭:“怕……”

危遇上前:“那就乖一點。”

裴皎後退:“我不要。”

說完不要,她轉身準備跑掉,可是危遇比她更快一步攥住她手腕,將欲跑掉的她拉回來。

裴皎沒能跑掉,表情變得驚恐起來,衝著他搖頭:“不要不要,我不要,我最怕疼了。”

危遇攥住她手腕不放,問她:“確定不塗?”

“不塗了。”裴皎很堅定的說。

但是這次危遇沒有遷就她,直接說:“我幫你塗。”

裴皎猶豫了一下:“那,那,那輕點可不可以?”

危遇失笑:“塗藥而已,你以為有多重?”

裴皎一臉視死如歸,把臉仰起來面向他:“那你塗吧。”

危遇唇角的笑意擴散。

他當然不會直接就這麼給她塗,先拉著她到旁邊坐下,再拿了一根棉籤,用沾塗的方式,一點一點給她把藥膏塗抹在唇瓣紅腫的地方。

這個過程對裴皎來說,一點也沒想象中那麼可怕。

但對危遇來說,這個過程十分煎熬。

因為腦海裡全是不久前吻她的樣子,當時的記憶十分深刻,那一幕更是完完整整印在了腦海裡。

她身上的馨香若有若無的傳來。

他儘量忽略那絲絲縷縷的馨香,可當他目光重新回到她唇瓣時,眸光瞬間變得深邃幽黑。

微微泛著紅腫的唇瓣,塗上乳白的消炎藥膏之後,像一朵嬌豔欲滴的玫瑰,無聲的邀他採擷。

危遇塗抹的動作忽然停下,他閉了閉眼,喉結微咽。

裴皎注意著危遇的反應,問道:“你不舒服嗎?”

危遇搖頭,上半身後移了一下,然後站起身:“塗好了,沒事別抹,等藥效起作用,睡一覺,明早起來應該就沒事了。”

剛說完,就見裴皎抬手想要摸一下。

危遇扼住她手腕:“說了別摸。”

裴皎抬頭看他。

危遇氣息還沒平復好,有些紊亂,所以他稍微語氣重了一點,再加上有意剋制自己沒什麼表情,這樣一來,看起來就有點兇。

裴皎怔了怔,小聲說:“我會管住自己的手,你別那麼兇嘛。”

危遇一怔,隨後立即對她說:“抱歉。”

這聲抱歉一出口,換裴皎一懵:“你跟……我說抱歉?”

危遇是個很高傲的人。

無論是性格還是外在表現的一面,都是那種不近人情的高冷和高傲並存。他不會服軟,也不道歉,幾乎沒有幾個人能從他口中聽到跟道歉相關的字眼。

但是就在剛剛,那聲抱歉脫口而出,他沒有一絲猶豫。

“不接受嗎?”危遇溫柔的眸光凝著她:“不接受的話,我多說兩聲,抱歉,抱歉,很抱歉。”

裴皎抬手示意:“不用說了,夠了夠了。”

危遇輕笑:“你很容易原諒我。”

“因為是你啊。”裴皎咧嘴笑得傻乎乎的:“別人不可以,但是你可以。”

危遇心念一動。

視線又再次停留在她塗了消炎藥的唇瓣上,猶豫片刻,他低頭將剛才給她塗過的消炎藥收起,放回原來的抽屜裡,然後來到裴皎面前。

裴皎問他:“你還不回去休息嗎?我好像……因為這點小事,耽誤你休息的時間,明明白天你工作已經那麼累了。”

她眼裡都是心疼。

危遇輕搖頭:“不累。”

裴皎說:“才怪。”

“真的不累,你也沒有耽誤我。”危遇站在裴皎面前,認真說道:“你今晚好好睡一覺,等明天醒來,唇上的紅腫會消下去。”

裴皎點頭:“我知道。”

“還有……”危遇遲疑著,有話還沒說完。

裴皎其實一點都不困,畢竟醉酒後睡到現在起來,今晚熬夜一晚上都沒問題。要在平時,肯定會熬,可在這沒手機,沒電腦,想熬都沒意思,還是隻能睡覺。

折騰了危遇半天,她也心滿意足了。

可是危遇那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是什麼意思?

他還想說什麼?

裴皎雖然猜不準,但也不會催促,一臉好奇的望著他:“還有什麼?”

“明天早上……”他凝視著她的眼睛,認真說道,“明天早上,我可以給你一個答案。”

裴皎疑惑問道:“什麼答案?”

危遇:“我心裡已經明確的答案。”

“既然已經明確了,那你為什麼不可以現在告訴我?”裴皎努了努嘴:“你不會是要送我走吧?”

危遇眉眼裡凝著的笑,是這麼久以來裴皎見過最溫柔的樣子,她聽到他說:“我想正式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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