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見我朋友。”

面對危遇那樣直白的心裡話,裴皎很是煞風景的打斷。

危遇拿她沒辦法,也怕她心情焦躁,只好牽緊她的手進去第一幢樓。

乘電梯上樓。

裴皎總算見到了北客。

彼時他身上已經沒有五花大綁,大概是危遇知道她過來了,怕她生氣,所以給北客解了綁。

但危遇貌似又沒給北客提前打聲招呼她要過來。

門開的那一瞬間,北客手裡的椅子差一點就砸她頭上,好在關鍵時刻看清楚是她,手中的椅子一偏,往旁邊砸下去。

但還是把裴皎嚇夠嗆。

出於本能往後縮。

剛好退到危遇懷裡,他雙手並用將她護著,這樣的程度即使北客手中的椅子真的砸下來,裴皎可能也傷不到分毫。

“怎麼是你!”

北客把手中椅子一扔,伸手將危遇懷裡的裴皎拽過來。

裴皎被拽得頭往後仰,下一秒危遇又拽住她另一隻手,不讓被北客拽過去。

兩人幾乎同時用力。

裴皎張嘴:“誒——!”

慘叫聲發出的一瞬間,兩人又幾乎是同時鬆手。

裴皎感受了雙手被同時拽拉的酸爽,表情齜牙咧嘴:“你倆真能要我命。”

危遇上前:“沒事吧?”

北客也上前:“你沒事吧?”

兩人異口同聲,裴皎怕兩人再拽她,往旁邊挪了一步。

危遇顧著裴皎,就沒有再上前。

北客反應就快多了,他趁著危遇放鬆警惕,一把將裴皎拉到身前,手指掐在裴皎脖頸上,但一點沒用力。

就這樣,裴皎一臉懵逼被北客挾持。

只聽北客用一副惡狠狠的語氣對危遇說:“放我走,不然我就掐死她給你看。”

裴皎:“……”

危遇只皺了一下眉心,靜靜看著這一幕,並未上前阻止或動怒。

北客手臂暗暗使勁,讓自己的手背看起來像青筋暴漲很用力的樣子,危遇那一臉氣定神閒的態度,肯定是覺得他不會真的下手。

“喂,北客?”裴皎抬手輕拍了拍北客手背喊道。

北客一臉兇狠:“別跟我套近乎,都是因為你他才會我把抓起來,害我被關在這,現在你落到我手上,你就乖乖做我的人質吧!”

裴皎:“……”

說真的,以前裴皎就只是覺得北客腦子裡缺一根筋。

現在她覺得北客不是腦子缺一根筋的事,他就是單純很蠢。

“喂,北客?”裴皎喊他。

北客壓低了聲音:“噓,配合我裝出很害怕的樣子,我等會兒看準時機帶你一起跑。”

裴皎翻了一個十分無語的白眼:“你以為我是被他抓來的呢?”

北客愣了一下:“難道不是?”

裴皎:“我是自己過來的。”

北客手一鬆:“那你不早說。”

裴皎反問:“你給我說的機會了嗎?一伸手就咔嚓掐我脖子。”

北客:“……”

自始至終沒有打擾兩人的危遇,輕聲詢問:“你們聊好了嗎?”

裴皎掰開北客的手走過來:“你先讓他走吧,我留下。”

危遇唇角揚起弧度,轉頭看向北客:“你可以走了。”

在裴皎來之前,北客分分秒秒都想離開這裡。危遇除了在商場踹他一腳之後,就沒有再對他動過手,但危遇將他五花大綁一晚上,對北客來說太屈辱。

現在裴皎來了,北客就沒那麼想走了。

“來都來了,不吃頓飯再走?”北客儼然一副不打算走的態度。

危遇沒什麼好臉色:“正如你昨晚罵的那些話,我就是小肚雞腸,沒飯給你吃。”

“……”北客看向裴皎:“你這麼大方的人,居然跟這麼小氣的狗談過,說出去都丟人。”

裴皎壓著嘴角的笑:“你是懂煽風點火的。”

果不其然,北客那話一出口,危遇臉色很不好看。

最後危遇還說服自己容忍北客的存在。

誰讓他是她的朋友。

到了客廳裡。

北客雙腿交疊搭在茶几上,擺出的姿態比危遇這個主家人還高。對面站著危遇,他臉色黑沉沉的很難看。

裴皎則站在落地窗前接裴荊州打來的電話。

電話裡裴荊州火氣很大:“不是讓你在家待著?”

裴皎底氣不足:“我很快就回來。”

裴荊州:“裴皎!”

雖然裴荊州一向都是連名帶姓叫裴皎的名字,但往往這種時候讓裴皎更怵。

她解釋:“我知道你有安排,但我不想我的朋友一直處在危險中,你放心,我今晚會回來。”

裴荊州沒有說話。

裴皎隔著電話都能明顯感覺到她哥的怒意。

在她哥眼裡,她太不聽話了!

“我保證……”裴皎語氣弱了許多:“真的,我保證。”

此時危遇走到了裴皎身旁,裴皎察覺到,側了側身防止被危遇聽到什麼:“就這一次,我先掛了。”

說完就掛掉,也不管她哥到底有多生氣。

她轉身,對上危遇探究的目光:“你怎麼還偷聽我接電話。”

危遇的目光下垂,停留在她手裡的那部手機上:“我在給誰打電話。”

“我朋友。”她隨口敷衍,走向北客。

危遇看不透她,汲取這兩天的教訓,沒有再試圖探究她的私事。

裴皎走過去,見北客跟個二大爺似的坐姿,商量的口吻:“要不你還是走吧?”

北客:“爺偏不走。”

危遇站在裴皎身後,面對北客那句不走,臉色算不上多好:“我有另外的方法把你請走。”

他說的是請。

但到底是怎麼個‘請’法,北客和裴皎都心知肚明。

北客深深地看了裴皎一眼:“你確定讓我走?”

裴皎心中有打算:“嗯,你先走吧,放心好了,我不會有什麼事。”

身後,危遇默默看了裴皎一眼,他覺得她應該是相信他的,他心中動容,不知不覺往前走了一步。

北客將危遇剛才的反應全都盡收眼底,忍不住輕嗤了聲:“一副不值錢的樣子,爺走了。”

北客懂裴皎,既然裴皎都一再讓他先走,接下來她肯定有她的打算,具體她想怎麼做,北客不打算過問。

危遇將北客送到門外,關門之際,北客腳抵了一下門縫,警告的語氣對危遇說道:“不準欺負她!”

危遇一個多餘的眼神都沒給北客,把他的腳踹出去,將門關上。

北客:“……”真是一如既往的囂張……

偌大的室內現在就只有裴皎和危遇兩個人。

裴皎大大方方坐下,一副準備談正事的模樣:“你先坐吧,我有幾件事要告訴你。”

危遇徑直在裴皎身邊坐下。

裴皎側目看向他。

發現危遇看她的目光是那樣炙熱。

裴皎眼神閃避開。

他那樣過於炙熱的眼神讓她無所適從,無法直視,只能避開。

不等她先開口,危遇開始按捺不住動手動腳,他先握住她的手腕,然後一點一點靠近她,每一寸距離都恰如其分的合適,讓裴皎推也不是,退也不是。

她以為她該是排斥的。

然而她內心根本沒有任何排斥的感覺,她似乎有點太奇怪了,不應該是這樣的反應。

危遇輕輕攏住她,將下巴擱置在她肩頭:“你說,我聽著。”

裴皎:“……”

她閉了閉眼,再睜開眼時,眼裡一片清明:“你先起來,坐好,我才能好好跟你談。”

危遇極度依賴地抱著她:“我想這樣,你可以遷就一下我。”

裴皎額角太陽穴隱隱跳動,她忍了下去:“我想說關於我的真實身份。”

“你的真實身份是什麼?”他順著她的話問,語氣低低沉沉的,透著不清不明的情緒。

裴皎沒有心思揣測他的情緒,冷靜告訴他:“我來自星洲一個神秘公會。”

危遇:“什麼公會?”

“我不方便多說。”裴皎一本正經:“但我可以告訴你,我接近你的目的,是為了拿到那份秘密檔案。”

什麼狗屁檔案她聽都沒聽說過,但是為了忽悠他,就胡編亂造吧,反正他都信。

她抬起手肘稍微將他推開一點,正視他說:“所以我們從一開始就站在對立的方向。”

危遇又重新將她拉回他懷裡:“我不介意,也不在意,現在那份檔案找回來了,也沒有出任何人差錯,那不是阻礙。”

裴皎頭疼得厲害:“就因為你喜歡我,所以你不在意嗎?”

危遇的語氣是那樣堅定:“我不在意。”

“那……”裴皎看著危遇的眼睛,認真對他說:“三天後,我給你一個地址,你過來見我,那天我會告訴你我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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