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一股強大的氣從大叔的手掌中爆發而出,以極快的速度壓向了還在撒丫子狂奔的占星師。
下一刻,強大的氣壓直接將他擊倒在地。
占星師還想跑,但是下一秒,大叔一記瞬閃出現在了他的背後。
“你!”
沒等占星師站起身,大叔便用左手抓住了占星師的兩個手腕,右手掐了三個不知道是怎樣的手勢,手上神乎其跡地冒出了一股金光。
“陳家印·崩”
金光打在了占星師的身上,下一刻,占星師渾身冒出光芒,但是,這和大叔想的不太一樣,
這一招將氣匯聚於自已的手上,透過轟擊物件可以造成短暫的精神分離,這一招對體內有兩個靈魂的物件有奇效,不過遇到的場景並不多,但是這一次就遇到了。
不過這次的效果不太一樣,占星師的身體裡突然爆發出強大的氣,但是十分渾濁,壓迫力極強,大叔不禁用手交叉擋住了衝來的氣。
隨著氣的消散,眼前的一幕就連大叔都沒有見識到過。
只見占星師魂不守舍地立在原地,但是在占星師的上方懸浮著一股不同尋常的氣,紫黑色的,十分渾濁,但凡是對氣有所修煉的都可以感受到這股氣骨子裡的不懷好意。
“陳靖昌,你在騙我!”占星師頭頂的那團氣用朦朧的聲音說道,“你明明一直有反擊的能力。”
大叔看了倒在一邊的紹文一眼後說道:“這個我有自已的苦衷,倒是你,你有什麼目的,為什麼附身在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占星師身上。”
“想知道嗎?”那團氣說道,“我不告訴你……”
“我就知道!”
大叔攤了攤手,這倒也沒什麼。
“陳靖昌,你阻擋不了開生的腳步,你註定無法保護你想保護的東西的!”
說完這句話,占星師頭上的那團氣便消散了,與此同時,占星師也無力地倒在了地上,但是沒多久便醒過來,灰溜溜地跑掉了。
“切,開生組織是嗎……”
……
直到黃昏,紹文才從昏迷中醒過來,看來這個神秘的傢伙並不是很好對付的一類,不過這都不是現在的重點,紹文現在甦醒了,就在大叔的身邊。
“紹文,你醒了,身體還有不舒服嗎?”
紹文此時還在狀況外,自已之前是抓著那個占星師的腳的,之後還像是他瞪了自已一眼,自已就昏過去了來著,想到這裡,紹文猛地站起身,警惕地看著四周。
“不用擔心了,所有的事情我都已經解決了。”
聽到這裡,紹文才嘆了口氣,放鬆下來。
“說起來,大叔你沒事了嗎?”
“你是指哪方面呢?”
“就是那個……”紹文不知道應該怎麼描述,不知道如何體面地說出那幾個字,就胡亂手舞足蹈起來。
大叔一臉寵溺地看著眼前的這個小孩子,溫柔地笑了笑說道:“放心吧,我已經好了,既然詛咒已經消弭了,我自然也沒有尋死的誘因了。”
紹文點了點頭,心裡想著這樣就好。
夕陽照在紹文的臉上,原本稚嫩的臉上泛起層層紅暈,不知怎的,紹文覺得現在的大叔格外的親切了,也許是自已的錯覺吧。
“喂,紹文,一個下午你跑到哪裡去了,要我們一頓好找啊!”
此時,一個聲音在背後響起,一聽就知道是顏授的,看來他們三個也找過來了。
紹文回頭望去,三人正在不遠處等著自已呢。於是,紹文站起身來,向前走了幾步,但又突然想到了什麼,又回頭看向了大叔。
“大叔,我都不知道你的真名是什麼,這樣以後我們要怎麼相見啊?”
大叔看著紹文,默默不語,但是想了想,還是說點什麼好了。
“你不必知道我叫什麼,向前走吧,你終究會知道的。”
然後,大叔揮了揮手,表示去吧,紹文看著,點了點頭,然後向著三個室友跑去。
目送紹文走遠,大叔望著燦煌的夕陽,嘆了口氣。
“母親,大哥,紹文這個孩子很好,雖然現在的力量還不強,但是我肯定,他日他必成大器。”
站起身,背後出現了一個身影,成男身材,穿著一套幹練的便服。
“司令。”男子說道。
“屠一,我記得那邊應該是你的學校吧,不打算回去看看嗎?”
男人停頓了一下,說道:“不必了,社會人士不得進校。”
“好吧……”大叔說道,“回去收拾收拾,我們該回左軍衛城了。”
“是。”
屠一的身影消失了,大叔往回看了看,回過頭,漫步在落滿餘暉的大道上,身影尤為坦蕩。
“靖昌,要成為一個坦蕩的人哦。”
回憶裡的這句話尤為耀眼,讓人時時記起。
“母親,我做到了吧。”
……
與此同時,在一間裝潢精緻的房子裡,權謀家睜開了自已的眼睛。
“小主,這是怎麼了。”僕從在一旁問道。
“沒什麼,附身的傢伙被發現了,捱了陳靖昌一掌。”權謀家輕描淡寫地說道。
“畢竟是左軍司令,不是個好對付的人,小主沒有親自出馬,靠一個傀儡自然會露出馬腳的。”
“哦?你覺得我的計劃會露出馬腳?”權謀家說道。
僕從不知道回什麼,抬眼瞧了權謀家一眼,只見權謀家正死死地盯著自已,像是要把自已生吃了的眼神。
僅僅是這麼一眼,僕從瞬間雙腿發軟跪倒在地,渾身顫抖著說道:“小的該死,不該玷汙小主的計謀,小的,小的……”
僕從嚇得都快哭出來了,權謀傢什麼都沒說,伸出手,撫摸著這個僕從的頭,然後猛地把他的頭髮向上提,向下一甩便放下了。
“起來吧。”
聽到這裡,僕從才灰溜溜地站了起來。
“謝小主。”
“我就告訴你吧,我的計劃非常完美,每一步都是。”
“小主的意思是,就連這一次露出馬腳也是故意為之的?”
“真是聰明。”
僕從在一旁聽著。權謀家娓娓道來:“最開始的詛咒是我下的,從陳靖昌進入千武之鎮的那一刻起。詛咒便生效了,這詛咒也就只有一個月的期限,正好到今天結束。”
“那直接將這陳靖昌殺死不是更好嗎?”
“不不不,以陳靖昌的精神力,完全可以消弭掉這個詛咒,這樣就沒意思了。”權謀家舔了舔自已的嘴唇說道,“我們的目標是什麼,根本就不是區區一個司令,但是他是個礙事的存在,我們只要簡單地賣個破綻給他,這便離我們的目標更進一步了,不是嗎?”
說到這,其實僕從還是一點雲裡霧裡的,但是也清晰了許多,大概是在權謀家身邊待久了才有的啟發了,於是,僕從點了點頭。
“要記住,我們的目標是一場巨大的風暴。”
……
術傳學校裡,赭劍花靜靜的開著,血一樣鮮豔的紅色在夜色裡格外的明顯,所有的事情都在更進一步,但是風暴和巔峰誰先到來……
沒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