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我餓。”
“凡凡乖,一會兒把爸爸吃了就不餓了。”
黑暗之中,李言逐漸恢復意識,有了感知,但現在他還動不了,也睜不開眼。
熟悉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但聽到的話語卻讓他墜入冰窟。
相伴自已多年的妻子,竟然在商量著如何將自已分食。
在這個冰河末世,物資匱乏。即便是一根發黴的火腿腸,也足以使人眼紅,出手哄搶。
情況越來越差,於是最恐怖的情況發生了,那就是以人相食。
隨後,一位男人聲音響起:“這個蠢貨,到死都不知道自已戴了個綠帽。”
妻子的聲音帶著嘲諷:“他能撫養你的兒子,是他的光榮。”
“別急,凡凡,很快就會有肉肉吃了。”
李言渾身如遭雷擊,強烈的羞辱,憤怒吞沒他的理智。
兒子不是自已親生的!
自已這麼多年為了這個家,任勞任怨,勤勤苦苦,竟然卻落得了這麼個結局!
“賤人!”
對於那個男人,李言也是有所瞭解。
他是妻子的發小,在三甲醫院擔任臨床科室副主任。
看來自已這個狀態,是被對方偷襲注射麻醉針的緣故。此刻,稚嫩的童聲歡快道:“好誒!吃肉肉!”
李言無聲吶喊,可伴隨著新一劑麻醉針注入,他徹底喪失了知覺。
……
鬧鐘響起,李言猛地起身,大口喘氣,冷汗直流。
“我這是在做夢嗎?”
很快,李言拍了拍腦袋,他能斷定,之前發生的景象絕對不是在做夢。
2026年7月15日是當前鬧鐘顯示的時間。
根據李言的記憶,再過四個月的時間,全球將會陷入冰河世紀。
氣溫驟降,冰雪塵封,而且最要命的是這些雪含有劇毒。
電力系統崩潰,水源被汙染,農作物壞死,凍死者不計其數。
不過好在現在還有四個月的時間,讓李言有所準備。
李言一陣恍惚間,他發現自已掌心竟然莫名多出了一道奇特的符文,由三隻陰陽小魚組成。他心意一動,三隻小魚旋轉游動,隨後一道漩渦出現在李言掌心。
根據摸索,李言發現這漩渦是一片獨立空間,空間兩千立方米,最實用的功能就是用來儲物。
至於其餘細節,只能等後面慢慢探尋。
就在這時,一道尖銳的聲音響起,對方赫然是自已的岳母。
“不爭氣的東西,還不去買菜做飯,中午讓我們吃西北風嗎?”
李言望著自已枕邊,看樣子妻子柳娟娟夜不歸宿,並未回來。
門外,小舅子應聲而來,他嘴角浮現譏諷,眼神輕視,隨後來到李言面前。
“今天發工資了沒?老樣子轉我五千。”
“姐夫,也不是我說你,你也忒沒用了,一個月萬把千塊,分我五千還不夠我請客吃飯的。”
小舅子語氣沒有絲毫尊重和善,眼神中帶著強烈的鄙夷:“你再不努力,我拿什麼娶媳婦?”“我還怎麼給我那些妹妹們買包包?”
李言緩緩起身,一直以來,他勤苦工作,工資上交,自已只留兩百塊通勤費。
家務全包,洗衣做飯,受盡冷眼。
他是個孤兒,父母唯一留下的,就是這個房子。
後來青澀的自已遇上了柳娟娟,或許是因為孤兒的緣故,他心中也期盼家庭的溫馨。
李言那時窮,為了結婚,只能將這個房子作為彩禮,贈予柳家。
他不由得攥緊了拳頭,積怨已久的不滿在此刻爆發。
現在回想,難怪柳娟娟那麼主動和自已結婚,原來是為了找人接盤而已。
李言來到小舅子面前,眼神冷得可怕。
不知為何,小舅子嚥了口唾沫,腳步竟然不自覺得後退。
“你要幹嘛?反了天了你,信不信我讓我姐把你趕出家門。”小舅子威脅道。
下個瞬間,李言的巴掌重重得扇在他臉上,力度極大。
以至於小舅子都微微失神,面露震驚,難以置信。
“你這狗東西敢打我?”
李言冷道:“沒手沒腳的廢物,你再叫一句?”
小舅子望著氣勢洶洶的李言,不由得蔫了氣,他咬牙道:“好,今天我就要把你掃地出門!”
李言推開對方,直徑走了出去。他目光森然,劉家騙了自已房子,把他當成下人使喚。
現在連孩子都不是他親生的!
李言攥緊拳頭,神情滿是瘋狂。
“賤人!”
他下定決心,他要報復!他要將柳家給他的恥辱,千百倍得討回來!
很快,李言深深呼吸,讓自已恢復理智。
現在還是法治社會,但等冰河末世降臨,秩序崩壞後,李言有的是辦法搞死柳家。事到如今,擺在李言眼前最重要的只有一件事。
那就是囤積物資,做好萬全的準備,提前應對即將來臨的冰河末世。
但錢該從哪裡來?
想要一夜暴富,最快的方法,就是彩票了。
15號是李言的發薪日,也是世界盃賽事期。
這一天的賽事比分,將會震驚全球。
即便是22年那場1:2大冷門,也遠不如這一天來得震撼。
所以李言對於今晚比分,記得更外深刻。
這場比賽,賠率將會達到史無前例的1:8500。
李言工資是一萬二,如果再加上信用卡這些,湊個四五萬不成問題。
如此一來,今晚過後,李言就有四億多的身家,即便扣掉稅費,那也有三億五千萬。
就在這時,李言手機響起。
來者正是自已的妻子,柳娟娟。“李言,你瘋了吧你?我就這麼一個弟弟,你竟然敢出手打他?”
“我告訴你!今天你要是不回來給我弟弟認錯,徵求他的原諒,那你以後就別想再進這個家門!”柳娟娟憤怒咆哮著。
李言靜靜聽著對方的話,眼神的狠意更甚,他恨不得現在就去宰了這對姦夫淫婦。
但現在,李言需要最快時間和柳娟娟做個切割。
否則自已中了彩票,還要分給對方一半。這是李言不願意看到的。
沉吟片刻,李言冰冷的吐出兩個字。
“離婚!”
電話那頭柳娟娟很顯然一愣,開始罵道;“你吃錯藥了?好啊你硬氣了是吧?看我一會兒回來怎麼收拾你!”
李言繼續冷道:“你如果不想讓鄰里知道,你是個紅杏出牆,水性楊花的女人,語氣最好對我放謙卑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