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小屁孩,把你身上的錢交出來。”一個手持糖葫蘆的小孩子,被三個大漢堵在一個小巷子裡,他們三人手裡拿著一把小刀,在指間比劃,彷彿下一瞬就會捅到小屁孩身上。

小屁孩看著三人手中的刀,烏壓壓的三人慢慢朝著自已逼過來,眼裡噙滿了淚水,下一瞬彷彿就會哭出來。

“我只有三文錢,這是孃親叫我去買布匹的。”小屁孩顫顫抖抖的說道,從自已的衣袖裡拿出三文錢。

“啪”一巴掌很快就賞在了小屁孩的臉上,小屁孩被打倒在地上,手上的三文錢也隨之掉落,他的手裡還攥著那隻沾了灰的糖葫蘆。

“臭小子,你當我們是白痴嗎?老子親眼看見你從小錢莊出來,怎麼會只有三文錢?而且三文錢夠買布匹嗎?誰不知道布匹的老孃莊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黑心仔,快點,給老子把錢交出來!”打了小屁孩一巴掌的那人囔囔道,他也不耐煩起來,邁向小屁孩就要翻他身上的錢。

小屁孩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這是他心裡最後的防線了,他本來想著能不能靠著三文錢矇混過關,這樣子就能保住孃親好不容易攢來的一貫錢,這貫錢是他們家用來添置新一年的衣物的,也是他們手裡為數不多的財產了。

小屁孩的哭聲刺激到了三位惡匪,其中一人作勢就要抽小屁孩一巴掌。

只不過巴掌還未落在臉上,一聲吃痛聲便率先從那位惡匪的身上傳來。

“啊,我的手!”

定眼望去,惡匪的手上一一個清晰的石頭紅印,不遠處還滾落著一塊小石頭,滴滴答答的蹦躂著。

朝著石頭襲來的方向望去,一位頭戴破蓑笠,身上穿著粗布縫成的衣服,穿著一雙破爛的麻鞋的人,站在巷子的牆頂上。

“我說,你們三個大男人,欺負一個小孩子,未免也太掉身價了。”那人淡淡發聲,一股平淡卻透露著恐怖的話語,讓人不禁寒戰。

三位惡匪中一直未開口的那人說話了,“在下是三王會的把子,一路在這片東大街掌管一方安全,素來不願惹事,但不知道閣下是誰?”

身戴蓑笠那人,舉了舉手中的劍鞘,讓身後站在巷子的眾人看到了劍把,道:“既然你誠心發問了,那就不妨告訴你,我在江湖中行走已然半年,江湖寶劍還未染血,不知今日死在這劍下的,會不會是你三人的……”

那人說著,伸出一隻手來,手呈爪狀,好似鷹鉤,只見這手朝著身後探去,三惡匪瞬間嚴陣以待,警惕著那人的出手。

然後身戴蓑笠那人,扣了扣屁股……

這一舉動瞬間驚掉了三惡匪的下巴,也讓他們的嚴陣以待成了笑話。

“我就是……”

劍身出鞘,半截銀亮的寶劍在夕陽的照射下閃耀著,這無疑是一把好劍。

“莫無邪”

身戴蓑笠那人一個後空翻,猶如鷂子一般,落到了三人身後,蓑笠下,抬起一張英俊的臉龐。

三惡匪迅速攻來,莫無邪一腳將一人踹飛,轉身一個劍把打在另一惡匪的腰上,那惡匪被震的連連後退,莫無邪手中的寶劍順勢抽出,徑直落在了最後那人的脖子一公分之處。

三招,擊敗三人。

莫無邪的臉上吹過一襲微風,一道前額的髮絲被緩緩吹起,寶劍終於露出了他全部的面容,那是一柄全長六尺二分,渾身展露著一股冰冷的刺感的寶劍。

這劍,是莫無邪的寶劍。

領頭的惡匪嚥了咽嘴裡的口水,劍上傳來冰冷的刺感讓他不敢動彈半分。

此番優美的畫面持續了約一彈指的時間,莫無邪轉身將寶劍收起,說道:“看來你還不配讓此寶劍染血。”

莫無邪一腳將領頭惡匪踢倒在地,三惡匪見狀,連忙你拉我,我拉你的將彼此扶起來,一瘸一拐的跑出了小巷,生怕莫無邪反悔將他們斬於劍下。

莫無邪走向倒地的小孩,因為戰鬥發生的太快,結束的也太快,小孩還沒有反應過來,只是呆呆的看著眼裡越來越大的莫無邪,他的手裡還緊緊握著那串沾了灰的糖葫蘆。

小孩此刻才逐漸反應過來,起身對著莫無邪就是一個鞠躬,說道:“謝謝大俠。”

莫無邪拍了拍小孩的肩膀,說道:“沒事了,怎麼就你一個人,家裡的大人呢?”

……

莫無邪和小孩走出巷子,事情的來龍去脈莫無邪也弄清楚了。

小孩叫做許蠻牛,家中父親十年前因為一場事故去世,家裡還有一個奶奶和一個年幼的妹妹,一家人只有靠母親在他人府中做些勞工維持生計。

作為家裡除了母親以外的唯一勞動力,許蠻牛帶上家裡的積攢很久的一百文,來城裡購買一匹布料,這匹布料將會被他母親用來製作一家人下一年所有的衣物及被罩等物品。

為了隱蔽性,許蠻牛將一百文銅錢在小錢莊換成了碎銀,一百文是一錢碎銀,許蠻牛將它藏在鞋底裡,如果不慎遇到惡匪,也有機會不會被發現。

但許蠻牛畢竟是年少,他想到了隱藏物品,卻沒想到有人會在小錢莊外蹲守。

三惡匪雖然不知道許蠻牛身上錢在哪,但從小錢莊出來的小孩,是最容易下手也是最不怕反抗的存在。

如果不是遇到莫無邪,恐怕許蠻牛身上的錢會被三惡匪在一頓毒打後搜出來,然後拿著這家人唯一的存款,去買上一盞茶,或者是成為青樓中的豪爽打賞裡毫不起眼的冰山一角。

許蠻牛站在小巷子,帶著莫無邪往右邊走去,在莫無邪的詢問下,小孩的話匣也逐漸開啟,更多的聊其他東西。

“怎麼你這串糖葫蘆一直捏著不吃?”莫無邪問道,許蠻牛在站起身後第一件事就是將糖葫蘆上的灰擦乾淨,只不過還是殘留著灰塵在上面。

“這是給娘,妹妹,奶奶吃的,糖葫蘆一共五個,我吃一個,一個給妹妹,一個給奶奶,娘比較累,另外兩個給娘。”許蠻牛答道,不過他好像又想到了什麼,補充道:

“這錢可不是我從孃親給我的錢裡剋扣的,這是我在外面幫其他人放牛,連續放了十三天,他們給我的,這可是我掙的!”

許蠻牛說這話時臉上逐漸有了神色,彷彿很是驕傲,不過很快他的臉上就洩了氣,因為他看到糖葫蘆上面的灰塵。

這糖葫蘆他擦了好幾遍,但是身上衣服也不乾淨,有時候還越擦越髒,他也只能將其拿在手上,待後面拿回家中看能不能尋找些別的辦法將糖葫蘆弄乾淨。

“可以呀,年紀輕輕就學會掙錢養家了,年少英傑呀!”莫無邪伸出自已的大手摸了摸許蠻牛的腦袋。

“這也算年少英傑嗎?不應該像那些王公貴族那樣,做大將軍,當大官才是英傑嗎?”許蠻牛不解地問道。

“算,在我這裡你就算。”莫無邪摸了摸許蠻牛的腦袋,繼續說道:

“走吧,你畢竟還年小,拿著一匹布也難免會被其他惡徒盯上,我今天幫你一起拿回去。”

“多謝大俠。”許蠻牛感激地對著莫無邪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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